有袁老坐鎮,秦鐘晚自然不擔心,隨著顧司淵走了。
馬車上,秦鐘晚疲憊的閉上雙眼,靠在車廂一角。
鼻尖仿佛還是那回之不去的血腥味兒,直覺告訴她,暗殺絕不會停滯,直到顧司淵坐上那個高高無上的位置。
想到這里秦鐘晚更覺得心累,不過,她答應顧司淵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日后不太平。
顧司淵看著閉目養神的秦鐘晚,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馬車行駛到了秦府的后院,秦鐘晚微掩唇,打了個哈欠。
不知不覺,天色微明,東邊已經露出了晨曦一角。
“你好好休息,其余的事不用操心。”顧司淵目光堅定,不知是不是秦鐘晚的錯覺,總覺得對方眼中多了幾分破釜沉舟的銳利。
“多謝太子,你也是。”
她著實有些困乏,提心吊膽大半夜,人精神算不得好,身子也不大受得住了。
她踩著后院墻上的那塊大石頭,是長安先前搬來的,在顧司淵的幫扶之下,輕巧的攀上了院子的墻頭,沖著底下揮了揮手,秦鐘晚利索的跳了下去。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秦鐘晚才悠悠轉醒,睡得極沉。
蘭嬤嬤幾次進出,想為二小姐梳妝,發覺人還在睡夢之中,倒也沒想過,秦鐘晚會膽大到半夜里,和顧司淵偷溜出去散心。
更沒想到堂堂太子居然也會偷爬人家后院,只因佳人的心情不悅。
“二小姐,可睡飽了?”
秦鐘晚輕拍著臉頰,企圖讓自個兒清醒一些,殘留的困倦在眼中還未消退,不過大致已經醒了。
“嬤嬤,我睡了有多久?娘親可有問過?”
旁的秦鐘晚倒也不擔心,唯獨柳蘭煙,怕被她給發現了。
蘭怎么沒多想,老實回答了。
平日里若是秦鐘晚不去回春堂,午膳都是去娘親的院子里一同陪她用,今日未去,柳蘭煙只當是他她去了回春堂,倒也沒有多問。
聞言,秦鐘晚頓時松了口氣,沐浴凈身,清爽的換上了干凈衣服。
她回來的時候下人們都還睡著,也不好透露半夜溜走這事,怕梳洗的動靜太大,驚擾了蘭嬤嬤。
雖覺身子不大爽利,味道也難聞,但秦鐘晚還是強忍的下來,如今好好洗漱一番,頓覺神清氣爽。
來回春堂之時,袁春正熟練的給男子喂藥呢。
傷在了背處,只能趴著,各方面都有所不變,元春見到秦鐘晚,便將藥碗放下,熱切的喊了聲二小姐。
“二小姐,這人的眼睛真奇怪,居然是綠色的,就跟二小姐的翡翠鐲子一般。”
秦鐘晚訝然失笑,果真是童言無忌,想到一出是一出。
“看樣子是燒退了。”
袁春揚眉,“可不是,二小姐,今日我一早就給他喂了退熱的藥,二小姐開的藥,自然是極好的。”
秦鐘晚含笑說了兩句,便讓袁春走了,昨日之事不便透露,她也是方才才想起來的,經歷過生死,卻還不知眼前男子的名字身份。
單單是那一雙異瞳,只曉得絕非本族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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