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屋內，躺在地上的女人生死不明。
年久木門開合間發出嘎吱聲，頭帶帷帽的男人走了進來。
外頭天已經徹底黑了，伸手不見五指。
月光清冷，微微照進門開的屋內。
隨著方止衍關上門的動作，最后一縷月光也被隔絕在外。
“沒用的東西。”
女人被他踢了一腳，身子如同爛泥晃動了下。
一頭亂發的正是秦筱蕓，她悶哼了聲，掙扎著睜開眼。
“藥！給我藥！”
她一醒來，狂熱的抱住男人的小腿，又哭又笑的祈求著，口口聲聲喊著藥。
方止衍看著如同螻蟻般苦苦哀求著的女人，嗤笑兩聲。
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小姐，也不過如此。
從前秦筱蕓撕破臉說些瞧不上他的話，現在還不是跪倒在他的腳下。
秦筱蕓神智混沌，滿腦子只剩下服藥時的強烈快感，身體還眷戀，沒有藥，身子里像是鉆進了千千萬萬只蟲蟻，在啃噬著她的血肉心脈。
“藥，給我藥……給我！”
方止衍低下頭看著不斷苦苦哀求的秦筱蕓，喉間擠出古怪笑聲來，他低下身子，胡亂扯開了她的衣衫。
秦筱蕓當真是瘋癲了，被扯開了衣衫還不要命的往方止衍的身上貼，口中喊著給她藥。
與此同時，秦鐘晚打聽到，那家神秘的醫館是在一月前開張的，那個男人，卻是將近半年前就出現在了東街。
他早早租下了那間院子，街坊鄰居甚少見到他白日里出面，但也從未看清過他的真面目。
神醫之名傳出是在一月前。
男人租下小院的時候，秦鐘晚還在江南徐縣，她賑災而歸的那一月，也從未見過那人。
那人既然從未在外人面前展露其容顏，難不成是有所殘缺？
“二小姐，二小姐！”
袁春接連喊了兩三聲，秦鐘晚才回過神來。
她微微一笑，“袁春，我托你辦的事如何了？”
人小鬼大的袁春拍拍單薄胸脯，“二小姐所托我的事，我肯定辦的好！”
他左右張望兩下，沒見袁老，才小心翼翼從懷里面掏出一方牛皮紙包，遞給秦鐘晚。
“二小姐，那什么狗屁神醫也太黑了點，就這么一包藥，要賣上五兩銀子！那人倒賣給我，還加了一兩。”
秦鐘晚給了袁春十兩銀子，買了一貼藥，就出了大半，可把袁春心疼壞了。
他自小被養在回春堂，袁老年紀大了，許多事袁春舍不得讓袁老操心，他自小耳濡目染，算賬倒是門清。
“你個小鬼頭，還知道心疼起錢來了。”秦鐘晚輕笑了一聲，接過牛皮紙包。
外頭袁老在喊人了，“二小姐有事再喊我，我先出去了。”
袁春走了，秦鐘晚垂下眼簾，看著手中之物。
到底是神藥？還是什么不明之物，只要一打開，便能知曉其中秘密。
纖細手指拆開了紙包，入眼的先是一些尋常藥材，桂皮、當歸、黃芪……
忽然，秦鐘晚目光停頓住了，這粉末是？
她把普通藥材挑出，將那些粉末倒在了茶碗中。
秦鐘晚湊近聞了聞，礦物獨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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