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丟下這句話,秦鐘晚轉身避開顧司淵就要走。
在她即將開門的一瞬,后頭傳來了顧司淵略傷感之言。
“當真一點心思也無,冷酷無情,將孤拱手讓于她人?”
秦鐘晚熬不住,再度轉身,“殿下,臣女是醫者,不知看過多少人赤-裸身子,不過都是行醫,并未有什么男女大防之忌。”
說話時,秦鐘晚眼睫輕顫,她心里頭的波動,也沒有平面上表現的那么平靜。
她回絕了顧司淵身為太子,自然不可能因著一丞相之女終身不娶。
顧司淵的身邊遲早會站上一個家世顯赫的世族貴女,或許還不止一個,太子側妃,侍妾……
只要他開口,整個京都,乃至全天下的女人,或許都迫不及待奔入懷中。
不知為何,思及此,秦鐘晚的胸口便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悶疼。
腰間掛著的玉佩被顧司淵利落扯下,遞到了秦鐘晚的眼前。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玉佩。
當初秦鐘晚接下那枚玉佩的時候,理直氣壯,要讓當朝太子視她為恩人,好好利用一番太子的權威,讓誰都不敢欺辱她。
如今,玉佩再度出現,代表之意,卻是南轅北轍。
“殿下,這是何意?”
秦鐘晚并非不懂而問,而是怕懂了。
當初秦鐘晚交還掉這枚玉佩,是抱著不愿牽扯進皇室糾紛,如今顧司淵再度把玉佩給她,態度顯而易見。
“物歸原主罷了。”
輕描淡寫幾字,卻讓秦鐘晚堅定的信念,忍不住動搖了起來。
“你想要有自由,孤絕不會攔著你。”
秦鐘晚宛若天上自由自在的雄鷹,她振翅欲飛,卻擔心其身份成了身上翅膀的禁錮。
顧司淵看中的不是秦鐘晚的家室,只是她,只有她。
“二小姐說的輕巧,讓我在京都找一個同生共死過的貴女,全天下怕是只有你一人了。”
“臣女樣貌并非絕世,家室也更有顯赫者,性格品德……”
說著說著,秦鐘晚漸漸沒了聲,四目相對,顧司淵墨瞳猶如深不見底的漩渦一般,讓人陷進去。
忽然,冰雪融化,顧司淵嘴角上揚,噙著一抹笑,坦坦蕩蕩道:“那又如何?孤選太子妃只憑自個兒的心意,只想要一個人。”
坦言,聽到這話,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怕是圣人,或是尼姑庵里無欲無求的清修姑子。
日夜相處,在江南有個過命的交情。
顧司淵的為人自然不必說,用不著擔心嫁給其他男人一般,會禁錮自由,不讓她出去拋頭露面,只是待在后宅,當個精致的花瓶。
可是,當真能長久嗎?
秦鐘晚本不想答應的,可看著顧司淵俊郎的容顏,專注的神情,眼中流淌出來的深情。
那一瞬,她鬼使神差的道了一聲好。
等到反應過來,那枚玉佩已經被顧司淵不由分說的塞進了秦鐘晚的掌心,不容拒絕。
“孤說了,物歸原主。”
玉佩靜靜躺在手掌心,忽然變得有些燙人起來,秦鐘晚閉上眼,無聲舉起了白旗。
她仿佛能聽見心口處傳來的激蕩聲,秦鐘晚無聲自言,算了,就賭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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