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一直往那僻靜小路走,能看見一處院子,青瓦白墻,裊裊炊煙緩緩而起。
山間空氣清新,秦鐘晚的心也隨之平靜起來,庵中特有淡淡檀香味,她緩步邁進門。
“施主,此處是清修之地,不供外客上香。”
一身素衣,頭帶方帽的清秀女子攔住了秦鐘晚。
“施主請回吧。”
女子松松一抬手,示意人離開,秦鐘晚稟明來意,直到那尼姑聽見了秦筱蕓的名諱,眉頭微皺起。
“秦姑娘,施主隨我來吧。”語氣有些些許不悅,秦鐘晚聽著若有所思,倒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享受了一番被牽連之感。
看來,秦筱蕓在這尼姑庵里頭,并不受人喜歡。
清秀女子法名為慧凈,她領著秦鐘晚往后院走,路上,稍稍打聽了兩句。
慧凈的話匣子就被打開了。
“出家人本不該亂嚼舌根,不過家姐所作所為實屬過分,庵里不分身份尊卑,侍奉香火哪有三六九等之分?”
“可秦姑娘說她是丞相府的小姐,不能和…不能和我們這些下等人一起。”
慧凈是出家修行,但并非磨滅了脾氣,是人都有脾氣。
秦鐘晚一聽,便能想象的,秦筱蕓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要不然,也不會淪落至此。
她要是在尼姑庵里安安分分過,伴著青燈古佛,秦經國喜好面子,不會讓相府大小姐傳出什么不好的名聲來。
若是秦筱蕓安分守己,若是長嫂沒有攔截下那幾封信來,可能還被她得逞了。
談話間,慧凈側開身子,讓秦鐘晚閃身進了院子。
“你還當是在京都當你的富貴小姐呢?!”
略尖的嗓子刺的秦鐘晚耳朵一疼,她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哪怕是那人背對著,秦鐘晚也一眼認出了秦筱蕓。
人坐在一張小矮凳上,靠著水井,光看背影,都曉得她日子過得不好,背影單薄,離了相府,消瘦不少。
正好碰見了熱鬧場景,同為一身素衣打扮,年紀略長些的姑子,那姑子一巴掌拍下去,重重落下秦筱蕓瘦弱肩膀上。
秦鐘晚看的一清二楚,她身子一哆嗦,下意識捂住頭。
竟是連躲都不會躲了。
秦鐘晚不免有些詫異,慧凈在一旁解釋道:“秦姑娘她干活不利落,還總是偷懶,慧敏姑姑教訓一二,她才改了改那股懶勁兒。”
“我去喊姑姑停手。”
慧凈才走一步,身后傳來秦鐘晚復雜的聲音,“不用了。”
秦筱蕓被那姑子一連打了好幾下,時不時發出兩聲悶哼。
她原是那般心高氣傲的人,如今落得這般被一個尼姑庵里的婆子欺負,想必心里十分不平。
不過,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了旁人。
“不用見了,多謝姑姑為我領路。”
秦鐘晚客氣道后,頭也不回的往來時路走。
秦筱蕓被困在這庵子里,翻不出什么浪花,日日寫信又能如何?她的信,是永遠送不到想送之人的手里的。
山中石階崎嶇,秦鐘晚需得專心致志,才能一步一步往下走,前塵舊夢,皆拋在腦后。
長安蹲在秦府門口邊,左等右等,眼瞅著太陽都快落山了,還是沒等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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