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搜查的遠遠不止十數人,秦鐘晚更是斷了闖出去的心思。
她不懂得拳腳功夫,就算是顧司淵和趙景文,武藝高超,僅僅憑著兩人,以一對百?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好在,她早已經做好了籌備。
搜查之人一腳踢開了房門,一進門就眉頭緊皺,捂住了口鼻。
屋內彌漫著藥味,床榻上還有個男人,男人似乎被動靜驚醒,緩緩睜開眼,還未說話,先是一陣咳嗽。
“咳咳咳,你們,咳咳…是誰?…”
“晦氣!”
“怎么還有個病秧子?”
有人抱怨了句。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秦鐘晚的計劃。
秦鐘晚端著一砂鍋,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看似討好的沖著幾人笑,“官爺,我夫君他身子不好,還請幾位官爺,莫要嚇著他。”
砂鍋還滾著熱氣,一股子醇厚酸苦的味道,直沖人耳鼻。
“我夫君到了喝藥的時辰,大夫說了,這藥一日三頓都不能耽擱。”
顧司淵躺在床上,小半盒脂粉給了趙景文,剩下的大半盒給他擦了。
臉色慘白,秦鐘晚刻意在他眼底用青色眉黛細細涂抹,湊近了一瞧,也是天衣無縫。
活脫脫就是一個病秧子。
搜查之人捏著鼻子,大概是覺得屋子里頭的味道不好聞,碎嘴罵了幾句,看著屋子家徒四壁,也沒什么值錢東西。
“砰!”
秦鐘晚手里頭的砂鍋,被他一揮手,直接磕碰在了地上,藥液流淌一地,一片狼藉。
大概是男人心里頭不爽氣,故意撒氣呢。
秦鐘晚低下頭,身子無聲顫抖,一副害怕到了極點,卻又喊不出來的可憐模樣。
男人眼見她這般怯懦,也沒了興趣,大手一揮,直接帶著手底下人要走。
顧司淵將這一切收入眼底,被褥下骨節分明的手掌無聲緊握,克制到了骨縫里,才沒有直接出手殺了眼前之人。
身上蓋著的被褥,仿佛是滿身禁錮枷鎖。
一群人轉身作勢要走,千鈞一發之際。
“大人,這小子躲在廚房間里頭,問他什么,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果然,還是瞞不過他們的眼睛被發現了。
顧司淵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層陰翳,他定了定心神。
趙景文被他們給推了出來,他謹記秦鐘晚的吩咐,一句話不說,只是癡笑。
詭異的笑聲在院子里彌漫,秦鐘晚慌里慌張的跑了出去,“官爺,這是我弟弟,生來腦子不好,若有沖撞,還請官爺大人有大量,繞過他一回吧。”
趙景文嘴角抽搐兩下,腦子不好?他總算是明白了秦鐘晚的吩咐是為何了,不是讓他扮個傻子嗎?
“癡兒?”那人狐疑的目光在南培身上上下打量著。
一身破舊衣裳,衣角邊還沾染了不知什么的深褐色痕跡,臉上還算白凈,和畫像上的人倒是不大相像。
旁人瞧不上女兒家日日梳妝打扮,卻不知曉這打扮,其中可有頗多技巧。
秦鐘晚給趙景文畫上了兩道厚厚粗眉,點上痦子,連唇都刻意畫厚了兩分……好生費了一番功夫,怕是攬鏡自照,趙景文自個兒都認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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