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襤褸、面容臟亂的男人忙不慌往后爬了兩步,他正是方才從背后偷襲了趙景文的那個。
風水輪流轉,顧司淵隱忍不發,顧忌巡察之人,如今人走了,自然沒有白白忍受委屈的道理。
顧司淵的緩聲道:“趙大人,不必留手了。”
趙景文立馬興奮的撞了撞拳頭。
他雖是個文官,不過在經年累月的巡察下,也攢下了一身拳腳功夫,比不上顧司淵武藝高深,但收拾一堆乞丐,綽綽有余。
顧司淵見縫插針,給趁亂想偷襲趙景文的人時不時來上兩腳,秦鐘晚在旁看著,高大的身軀始終擋在她的前側。
本就算不得干凈的衣衫上多了幾個顯眼的黑腳印,秦鐘晚看在眼里,心中悶悶的。
“爽!”
渾身筋骨都像是松開了一般,趙景文大笑了幾聲,周遭如同狂風掃蕩,恃強凌弱的乞丐們倒地不起,陣陣哀嚎,有的都喊不出聲來了。
趙景文雖出氣,但下手時也注意了分寸,顧司淵就更不必說了。
遍地倒下的乞丐們一個個嘴上不停,實則都是一些皮外傷,不會傷人性命。
“還好嗎?”顧司淵轉身,關切的目光停頓在秦鐘晚的小灰臉上,他竭力控制著目光不上下游走,免得秦鐘晚不舒服。
“讓我看看你的傷。”秦鐘晚故意撇開眼,俯下身去作勢要掀起顧司淵的長衫,查看剛才被那幾個乞丐碰過的地方。
饒是顧司淵,也沒了往日的鎮定,連連后退兩步,“用不著,沒什么大礙。”語氣初時生硬,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后半句已經緩了緩。
趙景文湊過來,“秦姑娘,我也受傷了,你咋不說?”他一貫心直口快,或許此話沒什么大意思,但是,聽在二人的耳朵里,帶了莫名意味。
秦鐘晚主動側過臉,“我出去看看。”
她走出了破廟,日光照拂在臉上,秦鐘晚抬手遮住,目光不知望向何處。
“這里也待不下去了。”她嘆了口氣。
徐縣之大,卻容不下他們三人,也不知援兵何時能到?
林知府一日找不到顧司淵等人的蹤影,心中的急切一日大過一日。
他深知,自己做的可是大逆不道的事,要是被顧司淵逃過一劫,林知府的項上人頭不保!
尋找的人越來越多,也引來了百姓們之間的恐慌。
秦鐘晚立在破廟門口,瞭望遠方,她看見了徐縣的重重疊疊的山巒。
“太子殿下,要不我們干脆殺出去!省的東躲西藏,沒玩沒了的!”趙景文的言語中帶著這幾日躲藏的不滿和怨氣。
只不過是一群小人,居然把堂堂太子,都逼迫至此,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趙景文有些憋不住了,也屬人之常情。
顧司淵何嘗不想在一時沖動之下殺出一條血路,可他們勢單力薄,林知府有千千萬萬的人。
此時,秦鐘晚橫空一指。
“趙大人稍安勿躁,我們還沒走到絕路上呢,現在有更好的地方能去。”
說話間,秦鐘晚的神情變得輕松起來,趙景文摸不著頭腦,顧司淵順著手指指向的地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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