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碗裝著些普普通通的飯菜,秦鐘晚雙手被束縛住了,不大方便,叼了幾口菜葉咽下去,就著木碗邊緣喝了幾口水。
她揣摩一番小廝的話,雖不知其背后之主是誰?但眼下性命無憂,也不知道顧司淵有沒有發現她失蹤的真相,派人來尋找了。
顧司淵派人盯著三皇子和林知府,顧司逸尚且不知林知府如此膽大包天,居然背著他,偷偷摸摸把秦鐘晚給綁了關在府里的柴房內。
顧司逸知道林知府的所作所為,絕不會放任他做蠢事。
畢竟,秦鐘晚的身份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再不濟,她的背后還有秦相。
顧司逸想坐上儲君之位,朝堂上的助力越多越好,若是有了丞相的幫助,他更是如虎添翼,哪里會放縱手底下的人做出這等害人害己的蠢事?
可惜,顧司逸如今一無所知。
顧司淵派去盯梢的人稟報三皇子并無異常,林知府一整日都沒有出過自家的府邸。
“繼續盯,一刻也不能放松,好好的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是。”
暗衛很快消匿在帳內,顧司淵坐在椅上,伸出手,捏了捏脹疼的眉心,內心無聲,祈禱著秦鐘晚能平安無事歸來。
柴房內有些悶熱,秦鐘晚嗅著木頭特有的味道,坐在角落里有些昏昏欲睡。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時辰,只能從門縫出透進來的,光感受這天黑,天亮。
自秦鐘晚清醒過來,約摸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
小廝又送了兩次飯,無論秦鐘晚怎么朝著他打聽,都是一副油鹽不進,打死也不開口的模樣。
今日的早飯還未送來,秦鐘晚坐在角落里打了個哈欠,她第一天就在柴房里蹦跳著,到處尋找可乘之機,奈何一無所獲,還把自己累的精疲力盡。
她左右無事,逃也逃不走,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顧司淵身上。
不過,今日似乎有所變化。
“夫人,柴房臟亂,您用不著進去,否則臟了夫人的衣裳,嗆了人就不好了。”
小廝訕訕笑著,眼前的女人穿著半身藕色金邊長褂,底下一條絳紫連花裙,頭上戴著的珠釵也皆非凡品。
“怎么?府邸里還有我不能進去的地方?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女人身邊的丫鬟也冷聲訓斥起來,“區區奴才也敢攔著夫人的路,還不快點滾開!”
“夫人,真不是奴才逾越,是老爺,老爺不讓人出入這間柴房,您就別為難我了。”
李窈嫁給林知府多年,從一開始的溫潤貴女到如今,被她夫君的濫情所傷,眉眼間多了幾分尖銳。
她嗓子略尖,“老爺?他又背著我看上了哪家妓子?偷人都偷到柴房里來,他是知府大人……”
“夫人!”小廝心一驚,高喊了聲,隨后露出了為難的姿態來,“夫人想問個清楚,還是找老爺去吧。”
李窈一甩袖,“好,好的很,我倒是要瞧瞧是什么臟姑娘,亂姑娘!勾的你們老爺沒了魂!”
——
“夫人,你怎么來了?”
林知府意外的同時夾雜著不喜,那小廝對著林知府悄悄搖頭,他哪里應對的了?
“我要是不來,都不知曉,柴房里都藏了你的相好,哪家的姑娘?還是什么青樓戲子啊?你林大人是人人稱贊的大善人,專門解救那些個良家婦女!”
“柴房里的那個妮子是誰?”
林知府哪里能說得了真話?
他旁的什么都好,偏偏娶了位惡婆娘,窈窕淑女,他的夫人可沒半點其中滋味。
新婚燕爾只覺甜蜜,可后頭日子過久了,他想討上兩門小妾,嘗嘗新鮮,都被這個婆娘壞了好幾回事。
林知府皺起眉來,“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去柴房了?!”心一瞬吊起。
李窈往地上淬了口,“我今兒個要不去瞧,都不知道你偷人偷到自家柴房了,姓林的,你不嫌棄丟人,我還嫌棄呢,快點兒把人給我趕走!”
林知府真想堵住自家惡婆娘的嘴,當初看上她家世算得上是上流世家,求娶了她,如今腸子都悔青了。
他板起臉,怒斥道:“官場上的是你一個婦道人家來摻和做什么?柴房里沒人,是你心里頭有鬼!”
“來福,還不快把夫人給帶下去!”
小廝躊躇上前,欲哭無淚。
李窈被林知府給甩開了,她憤憤盯著他,“好啊,你如今嫌棄我人老珠黃,就想著找些年輕美人了是吧?我倒是要看看,柴房里的人留不留得下來!”
語罷,李窈揣著一肚子火走了,來福匆匆追上去。
果真,李窈徑直走到了柴房,她扒拉著門口的鎖鏈,看的來福心驚肉跳。
“夫人,夫人!萬萬不可啊!”
與此同時,秦鐘晚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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