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劉志以后,顧司淵和秦鐘晚在劉家養傷,劉嫂是個熱心人,加上收了個金鐲子,更是不會克扣二人。
雖每日都要防備,或許某一刻,顧司逸的人就會找上門來,直至那日前,生活還是寧靜的。
秦鐘晚享受著久違的寧靜,不必在山上過擔驚受怕的日子,顧司淵的傷勢也在照料之下漸漸好轉。
三日后,劉志騎著驢車,車板上坐了幾個人,驢車駛進村落,長安和姐姐長晴對望一眼,盡皆有些吃驚。
主子居然藏身于此?直接翻過了一座山頭。
“就是這了,你們先下去吧,我還得去還人家的驢車呢。”
長安回過神來,率先起身一跳,伸手攙扶了長晴一把。
劉志嘴中呦呦喊著,駕著驢車遠去。
長安暗暗提著心,“叩叩”兩下,敲響了木門。
門內腳步聲響起,不像是習武之人,緊接著,門開了,露出一張樸實無華的婦人臉來。
“你們是?”
“我來尋家中親戚,一男一女,可是在這位嫂嫂家中?劉大哥把我們幾人在此間門口放下,他說是要還驢車去。”
長晴接過話頭,言語間謹慎,沒有透露什么身份的行跡。
長安也伸出手指指向了男人離開的方向。
那尋常婦人,一聽露出個笑來,沒什么大戒心,“大劉這個馬大哈,也不先招待客人,驢子難不成還跑了不成,快快請進。”敞開門,將幾人迎了進來。
“秦姑娘,你們家的親戚來尋你了,”
劉嫂轉過身,朝著身后的屋子招呼了一聲。
在一行人緊張期待的目光之下,秦鐘晚推門而出。
“二姑娘!”長安喜出望外,長晴也彎起了嘴角,“二姑娘,不知……”長晴欲言又止,秦鐘晚心領神會,她側開身子,露出了屋內的場景。
顧司淵半靠在床沿上,一如既往的沒多大表情,不過眉眼間還能看出幾分重逢的喜色來。
“總算是來了。”語氣不咸不淡,長安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咱們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得上天庇佑,肯定不會出事的。”
劉嫂貼心的把門關上,讓他們一家人說幾句體己話。
在知曉了顧司淵為何躺在床上不起,是因著上受過的傷,長安大大咧咧的笑容瞬間消散,他抬頭看看顧司淵,又迅速低下頭,一番自責模樣開口,“都怪屬下辦事不利,沒能在出事的時候就找到主子,要不然,也不會被那小人有機可趁!”
說的可狠之處,長安緊緊攥著拳頭,恨不得當場殺上一波傷了顧司淵的人。
“行了,即日出發吧,早日回駐地。”
長安還想說些什么,被姐姐一個眼神制止了回去,長晴俯身行禮,“殿下,奴婢有一事稟告,不過眼下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暗一已經去購置馬車,片刻就到。”
秦鐘晚看了一眼農家儉樸環境,終究還是要走了。
此處生活清貧,但也沒有勾心斗角,若是可以的話,秦鐘晚真想要住在這般寧靜的小村莊里,最好在此地建個醫館……
“秦姑娘也與我們一同離開吧。”
長晴的話讓秦鐘晚從美好幻想中回過神來,她壓抑著眼中翻滾情緒,輕輕點了點頭。
“好。”
當劉嫂聽見幾人立馬就要離開,流露出幾分不舍來。
“家里頭沒什么好東西,這是我自個兒做的干糧,還有采摘的一些藥材,不是什么好東西,人家都說,有備無患嘛。”
劉嫂捧著的東西是遠遠比不上宮中貢品的,藥材也只是些品質一般的。
可對上莊稼人良善的目光,秦鐘晚眼眶酸了酸,“多謝嫂嫂了。”
顧司淵輕描淡寫對著長晴投去視線,長晴立馬知會,她借口少拿了東西,閃身進了一趟屋子。
劉嫂習慣了家中多了人,送走了顧司淵和秦鐘晚之后,轉身看見空蕩蕩的屋子,還有幾分不舍和悵然呢。
半口氣還沒嘆完,劉嫂就看見了自家桌子上擺著的荷包,一打開,金光乍現,直接讓劉嫂楞在了原地。
居然是一枚金錠!
等劉嫂追出去,馬車早已經消失不見,走遠了。
暗一在前頭駕車,一雙鷹眼掃視著周圍的一切,車廂內,長晴匯報著主子不在時,他們發覺的驚人破綻。
“當天馬莊驛站采購了一批草料,那批草料最后運到了馬廄之中。”
長安早就覺得馬廄那人不對勁,親眼所見那人藏了鑰匙,得知驛站采購草料一事,更加確信了長安的懷疑。
“……驛站向誰采購的?”顧司淵一針見血。
“林知府。”長晴語氣沉重。
意想不到卻又仿若意在其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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