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志得了顧司逸的命令,心中不亞于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手中有把柄握在他人之手,此事要是做的天衣無縫,仕途有所波動,但總比顧司逸捅穿了他辦事不力,還與土匪勾結來的好。
林知府決心一條路走到黑。
兩日后,長安在馬莊驛站發現了端倪。
他從驛長身上問不出什么,決心繼續潛伏下去,表露身份,驛長也不敢多說什么。
功夫不負有心人,長安終于找到了線索。
昨日原也是平平無奇一日,長安蹲在屋檐上,望著月朗星稀,他長嘆一口氣。
沒能為主子分憂解難,再好的風景也難以入眼。
長安百無聊賴的叼著根狗尾巴草,細想著自個兒要不要回徐縣再聽候主子差遣。
就在他苦悶之際,無意間瞥見了院子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長安依稀能看得出來是驛站馬廄的人,好像還是個啞巴來著,他并未把此人放在心上。
不過,眼下這個吧啞巴三更半夜要去哪里?
長安眼中精光一閃,他踮起腳從屋檐飛下,悄摸跟在了那人身后。
當晚,灰鴿從驛站窗邊展翅而飛,馬廄內的某人抬起頭,看著飛馳而去的鴿子露出了隱秘一笑。
“主子,速來馬莊驛站!有內賊與馬廄馬夫勾結,一同謀圖賑災銀兩與米糧。”
顧司淵掃過幾行字,長安今夜跟蹤了一個馬夫,馬夫平日里偽裝成啞巴來避人耳目,實則他奉命偷了鑰匙,將箱中之物來了個偷天換日。
長安跟蹤那馬夫,看著他去了一塊荒地,挖出了一木盒,盡管一閃而過,長安看的分明,那是一把泛著冷光的鑰匙。
鑰匙被馬夫砸了個稀巴爛,臨了他還滿意的說了句這下死無對證。
一句話讓長安立馬確信了,那日呂庭帶隊在馬莊驛站整頓,丟失鑰匙的時候,早就被人算計了一筆。
那箱子里頭的白銀足足一百兩,長安早前打聽過,鑰匙丟失復回,只不過半炷香的功夫。
那箱子顧司淵檢查過,還是官家的箱子,并未偽裝。
區區一個馬夫,自然是不能在半炷香的功夫里把銀兩搬出,藏好,又換成了銅板丟進去,還把新米換成了陳米爛米。
長安只能想到,背后勢力極深,馬夫只不過是其中的先鋒罷了。
他不敢耽擱,飛速寫下了幾行字匯報給主子,見鴿子飛遠才安心。
鴿子訓練有素,速度不慢,今夜顧司淵便能收到消息。
長安滿心憤慨,他就等主子來,大干一場。
只是,顧司淵去了,一日后,卻傳來了失蹤的消息。
人是在徐縣邊界失蹤,那里山脈連綿起伏,是出了名的土匪窩,因著山勢險峻,便于藏身,好些土匪占山為王。
顧司淵失蹤消息傳回駐地,多數人猜測,顧司淵許是去驛站路上,遭遇的不測。
“總不該會是被土匪給逼至山崖了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哪有失蹤可言?”
男人壓低聲音,他是個嘴碎的,慣會搬弄口舌,如今太子失蹤一件大事,少不了被他掰扯。
不料許邵經過,聽的一清二楚。
“太子吉人自有天相,才不會被一群土匪逼入絕境,你們莫要再說了!”許邵很是不平,他跟在太子身邊行事也有大半月,熟知這位殿下行事一貫小心謹慎。
前日帶著身邊幾個侍衛從駐地離開,也肯定是得了什么消息。
“許邵,大家伙都盼著太子殿下平安過來,只不過是說上兩句,你急個什么勁?”
“你……”
“許邵,秦小哥想見你一面。”
婦人是秦鐘晚營帳照顧病患的,她瞪了一眼那幾個坐著的男人,“你們幾個潑皮,在村里懶慣了,皮癢了不成?還不去干活,讓三皇子看見了,還不把你們都杖責幾板子。”
幾人哄散,許邵也跟在婦人后頭,見到了秦鐘晚。
顧司淵失蹤一事傳至秦鐘晚耳朵里她起初不敢置信,以為是謠言,可后來,顧司逸出動了大半侍衛,前往徐縣邊界搜查顧司淵蹤跡,她不得不信。
顧司逸在大范圍搜山,若是顧司淵性命猶存,應該會很快找到,可是秦鐘晚放不下心來。
顧司逸會如此好心幫著搜查太子?他巴不得太子身死,好替換位置吧?
秦鐘晚始終安心不下,決心自己找人搜查。
顧司淵走時帶走了不少親衛,留在營地內的寥寥無幾,無奈之下,秦鐘晚連許邵都找上了。
“去找太子殿下?可是三皇子不是……”許邵漸漸噤聲,無言中明白了秦鐘晚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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