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宮不久，長安也回來了。
“殿下。”長安行禮，“屬下多番查訪，但是并未尋到源頭。”
他將一張書紙發到顧司淵眼前，“這是流言者名單。”
顧司淵接過細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些京都貴女，素日里沒別的事干了？”顧司淵放下紙張，神色冷得很，“盡花時間做這些惡心人的編排。”
長安小心翼翼覷著顧司淵神色，“殿下，要如何處理？”
并不好處理。
這份名單上的人，全是京都貴女。
也就是說，幾乎全京都的貴女都傳了秦鐘晚的流言，若真要責罰，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算上。
但……
“殿下，法不責眾。”
說是法不責眾，實則是不能全部一起得罪。
這些貴女代表的不僅僅是她們自己，還有她們背后各家。
此番他要全部一起責罰，得罪的，是貴女身后的家族。
即便他是太子，也沒有底氣一次性得罪這么多家族。
微微瞌眼，顧司淵竟覺得有些疲累。
許久，長晴開口提議，“殿下，您若為難，不如直接將此事告知秦二小姐。她那般聰慧，定會有自己解決的法子。”
“有理。”顧司淵贊賞地看長晴一眼，起身，“去秦府。”
丞相府。
得知顧司淵前來拜訪自己，秦鐘晚有些詫異。
“臣女參見殿下。”
前廳，秦鐘晚行禮。
“免禮。”顧司淵將名單給秦鐘晚，“最近的謠言，她們都有一份功勞。”
秦鐘晚驚訝，好半晌才道：“多謝殿下。”
她也是今早才知道坊間又多了許多傳言的，正在想要怎么去處理呢，顧司淵就帶著名單上門了。
實在是……恰到好處。
而且，她本以為，顧司淵會因此和她劃清界限的。
一眼看穿秦鐘晚的想法，顧司淵有些好笑，也有些無奈，“秦鐘晚，孤并非聽信謠言之人。”
聽他都叫自己全名了，秦鐘晚有些尷尬，“臣女沒那個意思。”
然后轉開話題，“此事臣女會解決，就不麻煩殿下了。”
她自然是清楚，顧司淵無法責罰這些人，才會把名單送到她手上。
顧司淵點點頭，“秦二姑娘聰慧，若需要幫助，可尋孤。”
說完這話，便帶著長晴長安離開了。
看著顧司淵離開的背影，秦鐘晚臉上不自覺帶了絲笑意。
“哼！人都走了還笑呢！”
少年張揚不屑的聲音響起，秦鐘陽看著她，滿是鄙夷，“本來坊間說你勾引太子殿下我還不信，沒想到都把人勾到家里了！我真替娘親丟臉！”
臉上笑意斂去，秦鐘晚冷淡地看著秦鐘陽，“身為世家公子，嘴里卻不干不凈，誰教你的？”
被這樣看著，秦鐘陽心里有些慌，卻還是嘴硬道：“你自己做事不干不凈的！還怪我說？”
“呵。”秦鐘晚冷笑一聲，“我與太子殿下說話有丫鬟侍從在，身姿相距一尺，你說這叫勾引人？秦鐘陽，你這樣胡亂言說，與那些編排他人的長舌婦有何區別？”
“替娘親丟臉？你如此不學無術，凈學不干不凈的東西，我才替你丟臉！”
“你！”秦鐘陽氣得不輕，偏反駁不了——他說秦鐘晚勾引人并無證據，他的學業確實慘不忍睹。
懶得再看秦鐘陽，秦鐘晚帶著青蓮回了心晚院。
她要好好想想，該如何叫那些亂傳謠言的貴女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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