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筱蕓倏然止住哭聲。
秦鐘陽看著秦筱蕓,抿了抿唇,緩緩道:“是我故意撞她,熱湯才灑在了她身上……她罵我是我活該,我只是氣憤她居然當著奴仆的面打我。”
想到當時秦鐘晚冷著臉,紅腫起泡的手背,秦鐘陽覺得自己今日確實有些過分。
見他如此,秦筱蕓心里一咯噔,忙道:“陽兒,你臉可還疼?妹妹也是,你做的不對,私下訓斥便好,大庭廣眾下如此……實在……”
“難道姐姐你不覺得是我有錯在先嗎?秦鐘晚如此是正常反應嗎?”秦鐘陽直直地看著秦筱蕓,好似想要將她看穿。
聞言,秦筱蕓眉心微蹙,覺得有些古怪。
素日里秦鐘陽最是信任她,她說什么信什么,今日怎會忽然質疑她?
“自然是有錯的。只是你我十多年姐弟,我不由自主為你想得多些,倒是思慮不周了。”她打著圓場,臉上掛著無奈又心疼的笑容。
“嗯。”秦鐘陽輕輕應了一聲,心里總覺得秦筱蕓有些奇怪。
說的話奇怪,態度也奇怪。
他又想起晚間秦鐘晚說的話,心里懷疑的種子發了芽。
翌日,天光甚好。
秦鐘晚睡眼惺忪地打著呵欠,身后青蓮為她梳妝打扮,時不時與她閑話兩句。
“小姐生得可真好看,奴婢若是能有小姐一半容貌,睡覺可都要笑醒了呢!”青蓮一雙巧手為秦鐘晚挽著精致的發髻,“便是青絲都如錦緞般順滑秀麗。”
“繼承了娘親容貌罷了。”秦鐘晚笑笑。
“過兩日太后壽辰,以小姐這般容貌,定能艷壓群芳!屆時我看誰敢說小姐不好!!”青蓮嘟嘴,為秦鐘晚插上發簪步搖。
“太后壽辰?”秦鐘晚神色一頓,問青蓮,“后日?”
“是的。”青蓮欣賞著自己梳好的發髻,忍不住又夸了一句,“小姐真美!”
秦鐘晚卻沒聽進青蓮的話,想著太后壽辰的事。
前世,她聽信秦筱蕓的鬼話,以為太后不喜太過鋪張,所以備禮不周,惹得太后不喜,也引得家眷貴女們瞧她不起,排擠她,逐漸成為邊緣人。
這次她肯定不能再像前世那般。
只是這壽禮要如何才能準備得進太后的心坎?
“小姐可想好祝壽禮了?”青蓮關切地問。
“還沒有。”秦鐘晚垂下眸,陷入沉思。
太后那般尊貴,奇珍異寶佳肴美饌見得不少,定然得送些不尋常且又能彰顯尊貴的物什。
且……若是能借此博得太后好感自然是更好。
“青蓮,過會你將娘親送我的珍珠、珊瑚、金銀絲這些東西取來,我想著用這些東西親手做壽禮獻給太后。”秦鐘晚想了很久,抬起頭,唇角勾起笑容,眸光明朗。
此次,她定能在壽宴上出彩。
梳洗好后,秦鐘晚看著青蓮挑揀出來的東西,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隨手捻起匣子里的珍珠,饒有興致地看了看,笑容更甚。
珍珠顆顆圓潤飽滿,幻彩奪目。
太后定然會喜歡。
“嬤嬤,我想同您學些女紅技法。”秦鐘晚看向蘭嬤嬤。
這些日子她只顧著學琴棋書畫和醫術,倒是忘了自己女紅尋常。
不過她雖女紅一般,但針灸之術早已撿起來,也算是有針法基礎,借此讓女紅精進應當不難。
且蘭嬤嬤一手繡工很是出色,有她教導,事倍功半。
聞言,蘭嬤嬤笑道:“小姐想學,老奴定然傾力相授。只是您怎突然想學這些了?”
她是見過小姐的女紅的,雖不出色,但也中規中矩。
其實身為丞相府嫡女,小姐也無需超絕的女紅,只要能自己繡嫁衣便好,是以她并未提起教授女紅。
沒想到小姐自己先提出來了。
“眼看快到太后壽辰,我想著親手繡件壽禮獻與太后,畢竟我作為相府小姐,自然得為娘親和爹爭些臉面。”秦鐘晚解釋,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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