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晚忍不住看了秦鐘陽一眼。
這是還有救？
就聽秦鐘陽理直氣壯道：“有什么好問的？！秦鐘晚這個毒婦能那么欺負污蔑姐姐，看下人不順眼就動手不很正常？”
秦鐘晚收回視線。
沒救了。
秦鐘陽不知秦鐘晚這么會兒的想法變換，只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免著惱，沖她惡聲惡氣道：“你看我干什么？！難道我說得不對？！姐姐被你害得現在還在祠堂跪著呢！”
“沒看你，看蠢貨。”
秦鐘晚淡淡開口，“你今日來若只是為了你的好姐姐打抱不平，那可以滾了。”
頓了頓，又道：“還有這丫鬟，你這么想護著，就送給你了。畢竟你院子里的人，我也不會動不是？”
不是不敢，是不會。
若是哪天秦鐘陽的人犯到她頭上，她也不會客氣。
現在么……把阿夏送給秦鐘陽，應當會給秦筱蕓添個堵。
“你什么意思？！你罵誰蠢貨呢！”秦鐘陽皺眉，“本來就是你欺負污蔑姐姐！你趕緊給我滾去給姐姐道歉！”
秦鐘晚卻不在搭理他，轉身回屋。
秦鐘陽想上前拉住她，被蘭嬤嬤攔住，“二少爺，請回吧。”
到底是不敢和蘭嬤嬤硬剛，秦鐘陽甩袖，怒氣沖沖的要走。
阿夏連忙撲上去，“二少爺！”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秦鐘陽，怕救命稻草走了。
瞥了她一眼，秦鐘陽煩躁地捏了捏衣角，“你自己跟著。”
是許了帶她回自己院子。
阿夏臉上浮現喜色，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
蘭嬤嬤看著兩人背影，神色莫名。
半晌，蘭嬤嬤進屋，問秦鐘晚，“小姐，今日之事，可要同夫人說？”
秦鐘晚嘆息一聲，“告訴娘親吧。那阿夏不是個簡單的，讓娘親知曉，防著些，莫給鐘陽招了禍才是。”
“小姐心里還是惦著二少爺的。”蘭嬤嬤勸慰她，“二少爺如今年紀小，不知您對他的愛護之心，日后大了，二少爺會懂小姐的，小姐切莫傷了心。”
“嗯。”秦鐘晚低低應，做足了在乎弟弟卻被弟弟傷了心的好姐姐模樣。
蘭嬤嬤又勸慰了幾句，去流楓院見柳蘭煙。
“陽兒竟做出這等事！還這樣說話！”柳蘭煙聽完蘭嬤嬤的復述，怒極，“到底是我太嬌慣他了！”
蘭嬤嬤勸，“夫人，二少爺年紀還小，好好教導就是。您切莫同他這般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嬤嬤。”柳蘭煙笑嘆，“就您最是關心我身體，不像那個逆子，盡會氣我。有那些個關注后宅的時間，也不知多學些課業！”
說到后一句，柳蘭煙恨鐵不成鋼。
蘭嬤嬤也笑，“夫人您從小吃老奴的奶，說句冒犯的話，老奴心底拿您當親女看待，老奴只希望夫人身體康健，幸福一生。”
“我知曉。”
“嬤嬤，您說陽兒，我該如何罰他？”
柳蘭煙有些頭疼。
這孩子年紀最小，如今也不過十三，從小嬌慣，罰重了她舍不得，罰輕了又怕他不長記性。
蘭嬤嬤思索一番，提議，“不如給二少爺加些課業，如此既罰了人，又讓二少爺學了東西。一舉兩得。”
聞言，柳蘭煙眼睛一亮，“倒是好主意！”
當即便命人去尋了教授秦鐘陽的夫子，讓他給秦鐘陽多教授課業。
昭陽院，得知自己課業增多，秦鐘陽只覺得眼前一黑。
他恨恨磨牙。
“一定是秦鐘晚同母親告狀！”
他一定、一定會要秦鐘晚好看！
被他記恨的秦鐘晚正在同柳蘭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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