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晚見從云瑞口中問不出什么,原本都打算放棄了,沒想到某人自個兒倒是按耐不住了。
他不知軍中有沒有人同他禁欲一樣,都是受了納欽的威脅,要是不幫他賣命,就要小命不保。
他也是聽秦鐘晚提起納欽,才想起來京都的傳言。
要說秦鐘晚才是和那人相處最久的,會不會?她也和自己一樣。
云瑞實在是稱不上大膽之人,不過是有點小聰明,平日里賣弄賣弄不成問題,可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半點也派不上用場。
“秦二姑娘,可了解納欽的身世?異族人,具體是哪國的?”
恰恰是這么一句話,讓秦鐘晚原本都放棄了的念頭再度浮起。
她隨手撩了撩額角的碎發,不動聲色的問起:“好端端的,難不成云大人也好奇納欽?”
云瑞尷尬一笑,“隨口一問罷了。”
“云大人沒見過納欽?”
“……自然是沒有的。”云瑞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左右躲閃,還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我只不過是有些好奇,聽姑娘的形容長相和月夜國人相差無幾,所以才……”
突然提到月夜國?
或許云瑞也后知后覺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趕忙閉上了嘴,后半句話也戛然而止。
秦鐘晚看見這一幕,心里就已經有了決斷,她沖著人微微一笑,“納欽的來歷,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日后若是再有機會,我再與云大人細細道來。”
云瑞哪里能說上一個不字?只能連連點頭道好。
走出云瑞的視線之后,秦鐘晚去了顧司淵那里。
秦鐘晚心中的懷疑加劇,她打算與顧司淵好好商議此事。
而一進營帳,二人間的默契,讓顧司淵一眼就瞧出了秦鐘晚的不對勁。
“可是身體有所不適,怎么瞧著無精打采的?”
秦鐘晚抬起頭來,苦笑一聲,有些傾頹:“我覺得,咱們先前的猜測沒錯。”
“你還記得納欽嗎?”
顧司淵點頭:“自然記得。”
兩人之前對納欽生疑過,所以秦鐘晚一提起納欽的名字,顧司淵瞬間就想明白了。
“納欽,是奸細?”
秦鐘晚點頭:“我今日朝著云瑞打聽了幾句,他是云家人對我們必定是抱有戒心,沒打聽出什么,可是我瞧著提到納欽時,他反應不同尋常。”
“我原本已經放棄了,不過,他后來又追問了幾句,還提到了月夜國……我總覺得不對勁。”
說罷,秦鐘晚嘆了口氣,納欽是奸細,大概也八九不離十了。
鋪天蓋地的愧疚,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幾乎要壓垮秦鐘晚原本挺立的脊背。
顧司淵克制不住心疼的眼神,上前將人擁入懷中,放緩語氣低聲勸慰。
“顧司淵,我那時候的心軟是不是錯了?納欽說什么我就信了,根本沒想到他來路不明。”
秦鐘晚垂下眼簾,黯然神傷。
聽了她的話,顧司淵仿佛能感同身受一般,心如刀絞,他輕輕拍了拍秦鐘晚單薄的后背,將人攬在懷里頭。
“不是你的錯,這怎么會是你的錯?你也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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