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麻繩緊緊束縛著秦鐘晚的身體,一塊黑布遮去她的光亮。
毒發的滋味并不好受,秦鐘晚的下唇被咬的糜爛,唇上的血絲落在顧司淵眼中是心如刀絞。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讓秦小姐快快醒來吧。”
手腳被人束縛住,沒辦法動彈,甚至昏迷不醒的秦鐘晚,要是將她抗在在肩上,帶出敵營,怕是人多眼雜,會引人注意。
到時候,但凡有人起了疑心可就不妙了。
線人的話有道理,而在他們壓低聲音說話間,秦鐘晚眼睫輕顫。
昏黑之中,隱隱約約好像有什么聲音。
秦鐘晚下意識咬緊牙關,此處營帳被烏木沉看的牢,守衛十二個時辰,從未間斷。
真當是應了他那句話,秦鐘晚插翅也難逃。
她輕咬了下紅潤舌尖,努力讓自己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
刺激的疼痛讓她煩悶不已,也帶來了清醒。
她沒有發出聲響,身子也是一動不動,裝作沒有蘇醒的樣子。
本以為,是烏木沉又來策反,不過一個呼吸間,秦鐘晚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要是烏木沉,絕不會讓她這么好過,必定是一掀開簾,就迫不及待的要折磨他,哪里還會與旁人說話?
營帳內闖入了陌生人!
秦鐘晚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心中立刻敲響了警鈴,隨之而來的就是猶豫不決。
是敵是友,尚且未知。
來者有何目的?是來救她的,還是害她的。
或是,烏木沉終于意識到撬不開他的嘴,不能讓秦鐘晚背叛大宣,背叛顧司淵,所以來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賭一把?
秦鐘晚心頭一動,恰好聽見外面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不滿的抱怨。
“今個兒廚子做的是什么狗屁飯菜?是不是貪便宜買的爛菜腐肉啊!拉死我了!”
而顧司淵與線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屏氣凝神,靠在了門后。
殊不知,倒在地上的秦鐘晚早就已經清醒了過來。
不動,或許就被眼前的神秘人給弄死,動了,被人察覺,雖然會一直在這水深火熱的地方,但總比沒命要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有朝一日她總會逃出去的。
算計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秦鐘晚張嘴就要發出聲音,卻被對面的男人給捂住嘴。
千鈞一發之際,顧司淵的目光忽然一凜冽,腳步雖快,卻輕盈的沒有發出半點動靜。
“別出聲,是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秦鐘晚渾身放下了警戒,顧司淵的聲音,在飽受折磨的時候,不知出現了多少遍,秦鐘晚一時間不知是自己的幻想還是愿望成真。
她愣了愣,顧司淵小心翼翼將黑布松開,他看秦鐘晚嘴唇蠕動,才匆忙先將她的嘴捂住。
“我還以為是烏木沉!”
重見光明后,秦鐘晚看清了顧司淵的面容,眼眶逐漸泛紅,泛上熱淚,她又驚又喜。
“怎么可能會是他?”
提起烏木沉,顧司淵眼神一暗,將秦鐘晚折磨至此,二人之間的賬,絕不會就這么輕易了結。
“你們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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