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欺負不了秦鐘晚,云元緯的心里面硬生生堵了一口氣,梗在心口就像是有塊石頭一樣,上下無能。
秦鐘晚表現的十分冷淡,她不想和云元緯糾纏生事,也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凌。
大概是沒有料想到秦鐘晚干脆離開,云元緯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他兇狠的瞪了那沈師傅一眼。
云元緯再怎么生氣,那條胳膊還是沒有保住,他忍痛下了決定,那一日,哀嚎聲傳到了十幾里。
突逢巨變,心里怕是也難以承受,從那日起,秦鐘晚便覺的云元緯的性子愈發古怪。
那日換藥,秦鐘晚暫且躲過了云元緯的刁難,可她總不能顧此失彼,日日躲著不去營帳內換藥看診。
而云元緯忽然指定起秦鐘晚來,但凡是用在他身上的東西都要秦鐘晚一一經手。
與秦鐘晚關系交好,同為軍醫的沈師傅還當是云元緯突然轉了性子,變好了。
殊不知,這只是災難的開始。
“這藥是你煎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敢給本將軍端上來,本將軍沒死在敵人之手,到凡要死在軍醫手上了!”
隨著怒斥,烏色的藥汁四濺開來。
秦鐘晚皺著眉往后退,躲避了一下,這躲避的一幕落入了云元緯眼中,愈發點燃了他囂張的氣焰。
欺軟怕硬四字,這倆日子在云元緯身上得到了全然的展現。
他心里頭是恨的,是怨的,可是又不能怪罪外甥,秦鐘晚便受了無妄之災。
脾氣再好的人也經不過,次次挑釁,日日挑錯,雷聲大雨點小,云元緯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她,認識誰都看得出來。
“云將軍要是覺得藥有問題,大可以換人來熬,如今藥品難得,還是不要浪費來的好。”
饒是被刻意刁難,出于諸多顧慮,秦鐘晚說話還是好聲好氣的,并沒有刺激云元緯。
她將云元緯的惡意都一一接受。
只是,云元緯顯然不明白見好就收這個道理。
東窗事發那日,秦鐘晚默默撿起被云元緯打翻在地上的藥碗,胖的倒也就算了,只是心疼,浪費了一堆藥材熬出來的藥。
如今藥品當真是難尋,傷員又如此之多,還出了個云元緯,整日沒事找事,他半條胳膊沒了,倒是多了幾個心眼出來。
云元緯不講理,單論職位又遠在秦鐘晚之上,秦鐘晚在軍中的身份沒有暴露,不過是個小小軍醫。
想必云元緯就是仗著這么一點,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尋著千方百計理由欺辱秦鐘晚。
可他沒有料想到還有那東窗事發。
“不必撿。”冷冽的男生傳至營帳內,讓秦鐘晚詫異抬頭,她一下就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
顧司淵就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遮擋住了外頭投射的陽光,落下了一片陰影。
他目光發冷的看著云元緯,“云將軍要是舍不得喝藥,也就不必喝了。”
省的浪費藥材,還欺辱了秦鐘晚。
云元緯遠遠沒有料想到,顧司淵居然會如此光明正大的為秦鐘晚出頭,面色青黃不接,幾度變化,格外的難看。
“太子殿下。”
秦鐘晚好心,看了一眼那空蕩蕩的袖籠,少了條胳膊,心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也就忍過一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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