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吃一桌子的菜,風卷殘云般很快便吃完了,加之這是在行兵打仗,速度理應快一些。
雖然云元緯口中連連稱這場“晚宴”不夠豐盛,等戰事平息后,定當請顧司淵嘗嘗這里最豐厚的宴席。
但話雖如此,那幾道菜也算得口感不錯。
天色晚了下來,營帳里陸陸續續點上了燈,天上有繁星綴在深黑的幕布里,像調皮的孩子眨眼一般,一眨一眨的跳動。
光輝映在秦鐘晚向上張望的眼眸里,像是眼里也鋪設著一條星河,她嘴角細微的弧度被顧司淵捕捉入眼,心里泛起絲絲密密的甜。
晚飯已經解決,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住宿的問題了。
在得到顧司淵要過來的消息時,云元緯就已經安排好了營帳,只待派人引顧司淵一行人過去就成。
“太子殿下,您跟著引路的士兵去便是,只是……”
云元緯遲疑了一刻,掩飾下眼里的為難。
至于秦鐘晚,云元緯之前從未想過太子身邊的軍醫和太子交往過密,依著太子的份上,怕是要單獨安排出來一個營帳。
畢竟這軍中有時多有不便,自己單獨住,一個總是要比與他人一起而方便的。
原先軍醫都是睡大通鋪的,擠在一個營帳里,有時遇到棘手的傷兵,忙得在營帳里匆匆對付一晚也就過去了。
只是對于秦鐘晚身份的特殊性,云元緯有些猶疑不定。
但眼下哪里還有多出來的營帳?
“這位小兄弟,你見過原先的軍醫了嗎?待會兒我叫人帶你去他們營帳……”
“不必。”云元緯沉吟著的話語被顧司淵打斷。
云元緯心里真是十五個吊桶上上下下。
難不成太子的意思是還要單獨開一個營帳么?這軍醫可真是大有來頭,得太子如此器重。
一時半刻功夫未到,聽太子聲音清咧:“她跟我一個營帳就好。”
這一語可謂是在云元緯心里掀起千層浪。
能夠得太子青眼,和能夠與太子一同起居,這是明明白白的兩個事情。
太子殿下竟愿意為小小軍醫做出如此退步,想來他們二人的關系定然親密無比。
“會不會多有不便呢……?”云元緯試探著詢問顧司淵的意見。
“怎么會呢?”這一句卻是顧司逸率先替顧司淵回答的。
難不成連三皇子殿下都跟這軍醫有來往嗎?
顧司逸和顧司淵劍弩囂張的氣氛,并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事情,兩人不和已久,現今三皇子卻……
云元緯這廂,心中心緒不定,思潮翻涌。
還未等他細細揣摩這話里的意思,顧司逸臉上嘲諷的神情,就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沒準兒,太子求之不得呢?”顧司逸扯著嘴角,看著秦鐘晚臉上露出一個捉摸不定的微笑,語氣卻是沖著顧司淵去的。
“縱然外面戰火滔天,將士沙場浴血奮戰,太子也不忘兒女私情,真是好一個性情男子,細膩心思。”
兒女私情?饒是云元緯,人情練達,世俗中過,聞及此話不免征愣許久。
這件事情跟兒女私情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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