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蕓聽出了丫鬟的言外之意呢,是警告她不要多話,安分分待在皇子府。
秦筱蕓心中悲哀,但憤怒大過了悲哀之情,她哆嗦著甩開了丫鬟的手,獨自離開。
那場皇長孫的滿月宴,落幕半月,街頭巷尾還時常有人津津樂道,可見其盛大。
邊疆的一封急報,打破了京都的安逸。
朝堂上,皇帝面無表情,座下臣子間,無一人開口,是死一般的寂靜。
“諸位愛卿,有何高見?”
鴉雀無聲,座下的秦鐘訓眉宇間的皺褶極深,眼中早已經被掀起了驚濤駭浪。
“砰”的一聲,皇帝將奏章丟了下去,順著臺階一路翻滾,落在了頭排朝臣的面前。
展開的書頁,字跡清晰可見。
【叛賊里應外合,親口下令開城門,讓月夜國大軍破了洛平關關門。】
“好,好一個楚驍!”
皇帝勃然大怒,他沉著臉,“楚驍叛國,下令開了城門,敵軍已經占了洛平關。”
朝臣屏聲息氣,不知有多少人在猜度著皇帝的心思。
秦經國心悸了一瞬,楚將軍叛國?
叛國那可不只是一人生死了,那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
外嫁的女子,也赫然在列。
要是楚將軍反了,他的女兒楚長纓難逃其罪。
”朕竟不知,楚驍膽大包天,私自通敵,大開城門,將洛平關白白拱手讓人!豈有此理!”
皇帝的憤怒自然不用言說,肉眼可見的震怒。
底下的朝臣渾身都要顫兩顫。
秦經國在朝中為人一向是獨善其身,他不想沾惹是非,更不想將自己躺于渾水之中。
但如今,可不由得秦經國選擇。
秦鐘訓心里頭記掛著楚長纓,皇帝動怒,必定會下令責罰,楚將軍眼下不知所蹤,在京都的楚長纓勢必會受累。
他既然身為楚長纓的夫君,如何能坐視不管,無動于衷呢?
當即,秦鐘訓站了出來,“陛下,臣有異議。”
“楚將軍在外征戰數十年,忠心不必說,突如其來叛國一說,怕是有心人栽贓陷害,陛下切莫中了月夜國那等宵小之徒的詭計。”
秦經國暗道一聲愚蠢,婦人之仁!
在風口浪尖上還要替楚長纓開脫,這攤渾水,秦經國就算是不想沾染也來不及了。
楚長纓雖為秦家婦,但她終究還是姓楚,不姓秦。
秦鐘訓可卻是貨真價實的秦家人,這時候為楚家開脫,怕是……
秦經國的心往下沉了,明面上,還不得不幫著自家兒子說話。
“陛下,老臣也覺得此事頗為蹊蹺。”
“楚將軍如今下落不明,就有人一封急報送來京都,事情真相尚未分明,如何能輕言定罪?”
“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皇帝倒是并未第一時間表態,半晌沒說話。
賬本上的軍餉虧空還未了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家,似乎是被暗地里什么人給盯上了,磨難不斷。
在秦家父子二人的據理力爭之下,皇帝才沒有將楚家人都送進大牢里,可二人并未放松警惕,皆心中明白,若是不找出證據來,遲早是護不住楚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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