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圣上金口玉言,讓臣子帶上家眷,我若是不去,平日里大理寺你兄長的同僚,指不定會借此生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換做是從前的楚長纓,才不管這三七二十一呢,她為人做事,全憑自個兒的心意。
今時不同往日,她有了軟肋,自己也有了身孕身子不便,楚長纓性情剛烈,自然是不愿意成了她爹的拖累。
盡管心中不愿,楚長纓也明白,由不得她做主。
說罷,她苦笑了聲,皆是無奈。
秦鐘晚一時間也絕了勸阻之心,如何勸呢?她說多了,也改變不了眼下的局面。
“嫂嫂深明大義,妹妹我就不多說了,不過宮宴上,我會盡力護住嫂嫂的。”
楚長纓寬慰一笑,“那就在這多謝晚兒了,安心,不會有事的。”
三日時光一轉而逝,太后壽宴當天,宮中華燈溢彩,大殿內布置的華麗,角落里頭的一顆珊瑚,都不知是哪國進貢來的國寶。
朝臣穿著錦緞官服,個個面上帶笑,女眷們有誥命在身的,穿著莊重沉穩的誥命服,略年輕些的女子都盼著能在此盛宴里頭,落得個如意郎君。
外頭秋瑟,宮殿里頭的少女卻像是百花齊放,色澤鮮艷,各有特色的彩裙讓人看花了眼。
還未至開宴的時辰,人已到了大半。
宮門口。
“嫂嫂當心些。”秦鐘晚一邊叮囑,一邊伸手去扶人下車。
楚長纓單手捧著腹部,另一只手撐在那車廂框上,聞言就是回頭無奈一笑,“我是有孕在身,又不是缺胳膊斷腿。”
柳蘭煙的視線也緊盯著兒媳,她眉眼間充斥著抹憂色,附和起女兒的話來,“晚兒說的是,長纓你確實該當心些。”
婆婆都開了金口,楚長纓也不是心中無數的人,她放緩了動作。
二人皆是好意,不過這好意從在丞相府上了馬車就開始,讓楚長纓總感覺不自在,感動歸感動,但也確實憋悶。
車上提心吊膽,生怕馬夫一個不小心,將車子行駛到溝壑之中踉蹌一下,傷了車內之人,楚長纓自覺沒那么脆弱,也擋不住柳蘭煙母女二人的關懷備至。
總算是到了皇宮門口,楚長纓都暗暗松了口氣。
楚長纓帶笑上揚的嘴角漸漸垂了回去,面上的笑意也淡。
迎面而來之人,真是晦氣。
她心中暗道,嘴上沒多說什么,在丫鬟幫扶之下下了車,也站穩了身子。
“嫂嫂。”
秦筱蕓面上帶笑,看似好脾氣的打起了招呼,絲毫不在乎楚長纓的冷臉。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楚長纓先前上過一回當,總不會在同一個坑里頭跌第二回。
“不用喊我,三皇子妃身份尊貴,不是我這等人能高攀的,三皇子妃這聲嫂嫂,要折煞我了。”
車廂內的秦鐘晚倒是沒瞧見秦筱蕓,不過聽見了楚長纓夾槍帶棒的話,她頓時猜到了外頭人是誰。
能讓楚長纓都不喜的,天底下也沒有幾個了。
下一瞬,秦鐘晚大大方方掀開簾子,果不其然,來者是秦筱蕓。
柳蘭煙看見人,先是一愣,隨后目光克制不住望她肚子上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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