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
長安一聽上了心，看似隨意開口詢問：“是王兄弟的好友？”
大娘搖了搖頭，“之前也從來沒見過，穿的古里古怪的，一身黑袍，在村子里面留了半天，臉都沒看清。”
“到了，就是這。”
入眼看到的是兩間并排的瓦房，在村子里面算得上是不錯的好房子。
籬笆內，有穿著一身素衣，約摸五十歲的婦人。
“王氏，你家有客人來尋，我把人給你領來了啊。”
婦人放下手中的鋤頭，額上的汗都還沒來得及擦。
“客人？”
長安連忙道：“我與王行是舊相識，路過柳州，聽說他老家在此，特來探望，沒成想倒是不湊巧，王兄弟不在家。”
婦人聽見長安提起兒子，扯起笑來，“他去了京都，說是要好好打拼，出人頭地。”
“王兄弟心懷大志，不知在京都過的可好？”
“當了個幾品小官，我們當爹娘的心里頭就已經是十分知足了。”
婦人搓了兩下手，企圖將手上臟污給搓掉，“瞧我這記性，快快往里請坐，當家的！快來迎客。”
在王家喝了兩口茶，不過新起了半年的房子，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的。
長安暗暗這老兩口打聽，不過，他們像是全然不知王行在京都做了什么官兒？只曉得是碰見了良人，還拿了俸祿寄回家，才造起了這兩間瓦房。
長安打聽不出什么，沒過多久就借口離開了。
王家夫婦還頗為客氣的將人送到了村口，手里頭拎著臘肉熏雞，要贈與他。
長安左右推脫，好不容易脫了身，心中的疑慮非但沒有打消，反而還愈來愈深。
王家的那老兩口看上去老實本分，是做了大半輩子的莊稼人了，提起兒子時也滿是溫情，就像是尋常人家，長安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
可似乎，一切太過順利了，反倒是讓人覺得不安。
路上，他回想起領路大娘的話。
當初王行離開柳州是有兩個黑衣人帶他走的，神神秘秘，看不清容貌，行事作風還如此的古怪。
當天夜里，客棧窗外停了只信鴿，長安將調查來的消息一一撰寫，小紙塞住了那信鴿小腿間的竹筒。
他系好帶子，輕撫了撫信鴿羽翼，“去吧。”隨手放飛。
收到信已是一日過后，顧司淵再次來了丞相府，將長安調查所得交給了秦鐘晚來看。
“……半年后的一場大火，讓王行性情大變，從前連鎮子上都不怎么去，突然說要去京都闖蕩？”
顧司淵手指輕點在了一行字上，“瞧瞧，他不是孤身一人走的，而是有兩個黑袍人帶他走的。”
秦鐘晚擰起眉心來，喃喃：“黑袍人，他們不愿透露身份，寧愿讓人覺得古怪，也定要遮蓋容顏。”
大火，黑袍人，仿若浴火重生的王行……
種種交織在一起，組成了眼前迷霧重重的謎團。
秦鐘晚一時半會兒沒有頭緒，不過說起大火，一年前，方家那場大火也成了京都街頭巷尾的話題，兩場大火，難不成其中有所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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