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經國在顧司逸的話上吃癟，看見了柳蘭煙也沒什么好氣，“還不是你養的好女兒！”
“未出閨就……”秦經國神情壓抑著，倒是及時住嘴，沒把更加難聽的話給說出來。
柳蘭煙細眉微挑，神情是止不住的擔憂。
過去樁樁件件的變故，讓她和秦筱蕓生分不少，也生了間隙。
不過，秦筱蕓都要出嫁了，多年的養育之恩不假，柳蘭煙還是希望她能風光出嫁。
皇帝賜婚，本是口口相傳的美談，奈何，這樁婚事為何而來，知情人都曉得其中齷齪。
外人瞞的緊，可秦經國還是大概知曉的，顧司逸正是因為如此，瞧不上秦筱蕓。
“三皇子對蕓兒難有情意，連聘禮都不愿添，只按照戶部單子來，豈不是讓天底下的人都白白瞧了一出笑話。”
秦經國說到這，更是胸口發堵，一聲長嘆也難以疏解其中郁悶。
“老爺，說不定三皇子只是一時未察覺蕓兒的好，等日后成婚了，說不定二人也能琴瑟和鳴。”
盡管，柳蘭煙自個說這些，都心中無底。
秦經國聞言，哼了聲以表不滿。
日后那是日后的事，眼下只剩一月就要大婚，顧司逸不愿花心思用東西娶秦家女，到時候可是百姓都看在眼里的！
想要不出丑，他們身為娘家人多添些嫁妝，也是徒增丟人罷了。
萬一傳出個什么謠言，說是秦家女硬是要攀高枝，于名聲有礙，秦經國的臉色也愈發難看了。
柳蘭煙不好再勸，只好作罷。
回了流楓院，柳蘭煙也心神不寧的。
“夫人，大小姐出嫁是件天大的喜事，夫人有何憂愁？今個已經嘆了第三回氣了？”
侍女擔憂詢問，柳蘭煙搖了搖頭，外頭看是風光無限，嫁給三皇子，還是正妃，對于秦筱蕓而言，是至高無上的榮華富貴了。
柳蘭煙在后院多年，她不缺美貌，家室也談不上差，但秦經國也未獨寵她一人過。
秦家子嗣大多由她誕下，可秦經國也沒少養過侍妾。
夫妻間的事，若是生了芥蒂，還未嫁入門，顧司逸就一副瞧不上蕓兒的樣子，怕是日后會更難。
想到這，柳蘭煙如何能不惆悵呢？
她是過來人。
“去筱錦院，將大小姐喊來，我有話要與她說說。”
侍女應了聲。
……
“娘。”
秦筱蕓進了門，只是一聲平淡的娘。
她與柳蘭煙那為數不多的母女之情，也隨著尼姑庵里頭姑子的蹉跎磨的一干二凈。
秦筱蕓是有些恨意在身上的。
她恨柳蘭煙眼睜睜瞧著她去了尼姑庵，恨她更喜愛秦鐘晚……
“蕓兒，過來。”
柳蘭煙朝著秦筱蕓揮了揮手，示意她靠近些。
“你也大了，再過一月就要成人婦了，娘有些體己話，想囑咐你。”
秦筱蕓面無表情，甚至看上去眼尾帶了絲絲嘲諷，仿佛在說裝什么好人？
柳蘭煙語氣一頓，終究還是不愿往壞處想。
“你要嫁的不是尋常人家，娘沒什么能幫你的，這是娘的一些私房，還有京都的兩家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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