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后,我成了渣男他皇嬸 > 第570章 打探
  韓攸寧說了路上遇到王采丹的事,還有王采丹說的那句話——“你的下場,定然不會比我更好。”

  韓攸寧道,“王采丹說的下場,說不定是和這些頭面有關。若真是如此,她定然知曉真相。她心思縝密,又時常在書房聽王燦王茂議事,說不定她發現了其中端倪。”

  趙承淵眸子森沉。

  如今雖知曉頭面有問題,可以不佩戴避開兇險。可問題到底出在哪里,若是不能肯定,依然是極大的隱患。

  可此事不能明著查,不能動商行的人,以免引起皇上的注意,反倒會讓他另想毒計來害攸寧。

  而王采丹,以她如今的癲狂,定然不會說出這個秘密,說不得還會在其中推波助瀾一把。

  “肅伯府你不能去。頭面和石頭先都收進庫房,其中有什么問題,我來查。”

  韓攸寧眨眼笑道,“言多必失,總能打探出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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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燦和王茂過了頭七,便下葬了。

  肅伯府開始準備王采丹的大婚。

  王蒲以府中需低調行事為借口,將嫁妝減了又減,王采丹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毫不過問。

  王夫人去尋王蒲理論,王蒲卻愈發變本加厲,將原本定的一萬兩嫁妝銀子直接砍掉九成,只給一千兩。

  王夫人氣得臥病不起。

  王采丹坐在床旁,也不說話。

  王夫人支走了來探望她的庶子庶女,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在哪里,可皇上已經為你指婚,你便把這心思給收起來,踏踏實實過日子才是正經。”

  王采丹淡聲道,“嫁給殺父仇人,日子能踏實嗎?”

  王夫人嘆了口氣,“凡事要往好處想,就憑廖元思這些年一直在你身邊,你只要肯踏實下心來與他過日子,你總不會過得太差。”

  “母親別提他了!”王采丹臉上滿是厭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嫁給他!”

  王夫人氣得一陣咳嗽,許久方緩下來,指著她道,“你難不成,還想抗旨?”

  王采丹目光冰冷,只看著窗外的一叢紅梅。

  一個丫鬟進來稟道,“大小姐,晉王妃來了。”

  王夫人意外道,“晉王妃?她來作甚?”

  王采丹起身往外走,“母親不必管了,好好養病吧。”

  王采丹去了花廳,遠遠地便見花廳門前守著十幾個侍衛,仆婦們被嚇得離得遠遠的。

  花廳里,韓攸寧悠然喝著茶,王采緋作陪,王蒲畢恭畢敬坐在下首,神色間皆是諂媚。

  王采丹進廳后,敷衍福禮,便坐到韓攸寧下首。

  王蒲呵斥她,“怎可對王妃如此無禮!”

  王采丹譏諷道,“二哥好歹顧些體面,這里都是女眷,你一個男子在這里合適嗎?”

  “我是一府之主,又是晚輩,王妃親臨,我自然是要來請安。”王蒲轉頭對著韓攸寧致歉,“舍妹不懂事,讓王妃見笑了。”

  韓攸寧笑吟吟道,“肅伯爺重規矩,是正道。你和二小姐先退下,我們說會話。”

  得王妃夸獎,王蒲面露喜色,又敲打了王采丹兩句,方和王采緋一起退下。

  王采丹深感悲哀,王家敗落至此,好歹也是太后娘家,堂堂一府之主卻在韓攸寧面前如此極盡諂媚,斯文盡失。

  韓攸寧看向王采丹,“方才聽你大哥說已經在為你備嫁妝,我聽他之意,你的嫁妝并不豐厚。不知可能維系你在廖家的體面?”

  王采丹冷笑,“我何曾在意過那些東西。若真嫁到廖氏,嫁妝多寡又有何意義。”

  韓攸寧道,“你自小錦衣玉食,不知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女子一旦出嫁,沒有銀錢傍身,寸步難行。大多數母親自女兒出生便開始給她攢嫁妝,因為她們受過嫁人后沒銀錢的苦。”

  王采丹冷冷道,“你來便是與我說這些的嗎?”

  韓攸寧微笑,“自然不是。我來,是給你添妝的。鈴兒,將添妝禮給王大小姐。”

  “是,王妃。”

  鈴兒走過去,將一個小小的錦盒放到矮幾上,又將錦盒打開。

  王采丹瞥了眼錦盒里面,一支七色寶石大金簪,璀璨奪目。

  她眸色微動,手攥緊了圈椅扶手,須臾后又松開。

  “我若記得沒錯,這是南漳送你的添妝禮。王妃如此轉贈我,不妥當。王妃好意我心領了,你收回去吧。”

  韓攸寧方才一直注意王采丹的神色,捕捉到她有一剎那的怔楞和緊張。

  韓攸寧盯著她道,“女子的首飾本來就是時有轉贈,否則,手里得的那些首飾恐怕是要堆滿屋子了。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誰都不會介意,有何不妥?”

  王采丹低斂眸子,“我若受了它,若是被南漳表姐發現,她恐怕要大發雷霆,場面不好收拾。”

  韓攸寧淺啜一口茶,說道,“南漳如今容貌盡毀,恐怕一時半會不能出門。且你嫁到臨安,她難不成還追著去臨安看你嗎?”

  王采丹抬眼問她,“王妃為何要挑這支簪子?”

  韓攸寧道,“南漳如此害我,我看著她送的這支簪子心里就膈應。還不若轉贈給你,你日子艱難的時候還能拿來換錢,總能支撐一陣子。”

  王采丹臉色難看,“我再艱難,也到不了典當首飾過日子的地步。王妃還是收回去吧。”

  韓攸寧微笑,“那可不好說。你如此推脫,倒像是這簪子燙手一般。”

  王采丹面色有些許的僵硬,“王妃說笑了。”她合上錦盒,“我收了便是。”

  “這就對了。”韓攸寧道,“前幾日你說我下場凄慘,我想知道,如何凄慘法?”

  王采丹低垂著眼,并不肯多說,“如何凄慘,王妃到時便知道了。”

  韓攸寧盯著她,往往一個人說話時低垂著眼,便是在掩飾情緒,或對當前面臨狀況的極度不自信和不安。

  王采丹初一與她說這話時,可自信得很,帶著預知未來的居高臨下。

  韓攸寧道,“那讓我猜一猜吧。我的下場,是死,對吧?”

  慶明帝既然出手,必然是要置他于死地的。

  王采丹驀然抬頭,隨即又快速地別過頭,淡聲道,“你莫要旁敲側擊了,我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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