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后,我成了渣男他皇嬸 > 第450章 段毅不見了
  韓攸寧道,“十有八九。”

  先帝在史冊上評說頗嘉,聽外祖父說,他也的確是個好帝王,施仁政,降賦稅。可有了這次被俘虜的恥辱,不但先帝,恐怕整個大周皇室都要淪為天下笑談。

  關鍵是,他當初若是坦蕩說出來也就罷了,百姓們或許還會贊他是個驍勇坦蕩的好皇帝。可他瞞下了,若真相被挖出來,那除了恥辱之外,還要加上一條心胸不夠坦蕩的污名。

  所以,所有人都替他瞞著。父親,趙承淵,無敵道長,甚至還有陸太后和慶明帝。

  想到這里,韓攸寧忽而道,“你說,梧桐苑里的下人被滅口,會不會是和這個秘密有關?”

  蘇柏摸著下巴,“或許是。楚王為何沒有借機攻下大周,而是選擇放虎歸山,這個或許便是所有問題的關鍵。”

  “是啊……”韓攸寧道,“能讓楚王放棄如此大的誘惑,必須有足夠重大的理由說服他才是。”

  玄智大師“巡山”回來,韓攸寧跟他確認,“先帝被楚王俘虜了?”

  玄智大師半閉著眼,似是累得快要睡著了,“為師只是個和尚,怎能知道這些。”

  韓攸寧揪著他花白的胡子,笑瞇瞇問,“當真?”

  玄智大師攥著胡子,慢悠悠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他若不說,韓攸寧也逼迫不得,在胡牧施針結束后,悻悻走了。

  不過,此行也不是沒有收獲。

  因著蘇柏在,韓攸寧沒有和胡牧去山頂,而是在施針后直接下山。

  下山后他們沒有直接回別院,而是去了襄平府頗有名的一家酒樓,三和樓。

  三和樓最有名的是他們家的紅燒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蘇柏想吃了不說想吃,而是打著晉王和晉王妃夫妻恩愛的名號。

  胡牧很識趣地沒有跟來,獨自跟著侍衛回別院。

  二人在酒樓門口下馬車,韓攸寧貼心地幫輪椅上的蘇柏整理衣袖。如此也好讓各方暗探看清楚了,晉王和晉王妃在襄平府日子滋潤著呢。

  蘇柏一身月白錦袍矜貴如玉,鳳眸含情含笑看著她,“好了,我是男子,也不必如此仔細。”

  韓攸寧抿嘴淺笑,“王爺不在意這些,但是我在意呀。”

  蘇柏腹誹,趙承淵和韓攸寧私下里這么膩味?他怎么覺著趙承淵才是那個假的的晉王?

  韓攸寧跟在輪椅旁邊往酒樓內走,余光瞥過,旁邊馬車的車窗紗簾一晃,落了下去。

  韓攸寧腳步一頓,扭頭望過去。

  青灰色的紗簾后面,一個身影若隱若現,似乎是個挺拔的青衣男子。她有種感覺,里面的人在看著她。

  蘇柏也有所察覺,瞇眼看了過去。

  那馬車的車夫一揮馬鞭,馬車轔轔而去。

  韓攸寧收回目光,與蘇柏進了酒樓。

  蘇柏進雅間后方道,“哪一路的探子吧?”

  他們這兩三個月來,周圍的探子就沒斷過,侍衛只防著他們偷襲,多了也不額外做什么。

  他睨著韓攸寧笑道,“也或許,是你的哪個傾慕者。我隱約看著,那個人長得還不錯。”

  韓攸寧白了他一眼,“長得不錯的人多了,都傾慕我?”

  這家伙最近越來越肆無忌憚,為了自己說話自在,總是讓鈴兒和秋葉在外面候著。而葉常便尋著各種理由跟在他們身邊,生怕蘇柏動了什么歪心思。

  蘇柏微笑,“倒也不是。就比如我,英俊瀟灑,風度翩翩,雖扮演著你夫君的角色,但每日對著你當真是心如止水吶。不對,應該是心如死水。”

  他心里敢起漣漪么,趙承淵那個人心狠手辣,他本是覺得這些年他們處出來一些感情,可他這腿,說砸斷就砸斷了。

  韓攸寧微微一笑,“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比起來段毅如何?你千方百計調離他,不就是看不慣他比你長得好看么?”

  蘇柏冷哼,“我那是為公事。他留在你身邊始終不安全,現在看,我當時的決定不就很正確嗎?他跟你可是世仇。”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嫉妒段毅的美貌和氣度的!

  韓攸寧道,“你就沒想過,你們四大家族互有聯姻,不管他是出自哪個家族,跟你都是親戚?說不得還是挺近的親戚呢。”

  “嘁,是又怎么樣?四大家族皆枝繁葉茂,自己族里的親人還顧不過來呢。那些拐彎抹角的親戚,誰又顧得上誰?”

  總之,他就是不喜歡長得比他好看的段毅,哼!

  紅燒肉上來,蘇柏不說話了,完全扔開貴公子形象,大快朵頤。他還沒吃盡興,羅平便領著兩個侍衛從外面進來了。

  兩人拱手道,“王爺,王妃。”

  韓攸寧只當他們是尋常侍衛,繼續用膳,可蘇柏卻臉色微動,問道,“你們不是去邊城了嗎,怎么回來了?”

  其中一個侍衛先看了韓攸寧一眼,稟道,“稟王爺,段毅段侍衛不見了。”

  韓攸寧放下了筷子,“不見了是何意?”

  侍衛道,“回王妃,卑職一行日夜兼程,只在半夜就地睡兩個時辰。三日前凌晨我們準備出發時,發現段侍衛不見了。我們分頭找了他一日,也沒見他蹤影。”

  韓攸寧問,“路上這幾日他有沒有異常?”

  侍衛搖頭,“并無異常,段侍衛還是和之前那般沉默寡言,晚上值守他也很照顧大家,他隔日便要值守一夜。段侍衛武功高強,他想悄悄離開,又是在晚上,很難被察覺。”

  蘇柏又問了幾句,讓二人退下。

  他蹙眉看向韓攸寧,“我說什么來著?這個侍衛心思多著呢。不過他走了也好,咱也不必再費心防著他了。”

  韓攸寧神色黯然。

  她原還想著,待段毅從邊城回來便將他調到身邊,繼續當近身侍衛。不成想,他竟不止是離開她身邊,而是徹底消失。

  她這幾日一直在想段毅離開她身邊的真正緣由,卻毫無頭緒。她那日雖說了氣話,說他是心生怨懟而離開,可她知道他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

  難道他真的是對父親心有怨恨無法排解,最終選擇徹底離開?

  可前世他為何沒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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