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琴又氣又怒,掙扎著喊起了救命。
可周圍人來人往的,看到鐘家一大群人,也沒人敢過來制止。
“她是我姐,腦子有問題,我們帶她回家!”鐘家老三看到有人拿出電話要報警,惡狠狠的沖那人吼道。
鐘家其余人也紛紛道,“對,我們都是她的親人,她真的是病了!”
還別說,鐘家兄弟姐妹幾人,從外貌上來看,的確是有幾分相似的,一看就能分辨出是一家人。
那些想要報警的人,也猶豫了,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鐘琴被塞進車里,帶走了。
鐘琴一路哭鬧,可鐘家人根本不慣著她,鐘家老三兩個巴掌直接甩在了鐘琴臉上,將她的臉給打腫了,也給打老實了。
她此時才明白,自己原來在藍家過的那些養尊處優的日子,真的是天堂一般的日子。
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鐘家,鐘家這群吃人肉喝人血的惡鬼,遲早要將她給吞了!
回到鐘家,鐘琴就被鐘家老三帶人給關了起來,她又是一陣哭鬧無果之后,躺在床上冷靜了下來。
要離開鐘家,還有什么辦法呢?
想了半天,她猛的想到一個人——五夫人賈珍!
當初在藍家的時候,她跟賈珍的關系最好,兩人可以說是“閨蜜”,沒少一起逛街一起吃飯,她每次遇到為難的事兒,都會去找賈珍給她出主意。
而她也投桃報李,沒少幫五爺說話。
她也明白人走茶涼的道理,但賈珍應該還會念著一點當初的那點情意幫幫她吧?畢竟這對于賈珍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鐘琴想到這里,飛快的掏出電話給撥通了賈珍的電話,“五夫人,你幫幫我!”
賈珍自然也聽出了鐘琴的聲音,她在電話那頭慢條斯理的問道,“你需要我怎么幫你呢?我是不敢跟藍翎榮作對的啊!他現在要收拾鐘家,我是沒有辦法的。”
“我......我被鐘家的人給看管起來了,我只求您幫我離開鐘家,再給我一點點錢幫我渡過難關,我一定會報答你的!”鐘琴懇求道:“五夫人,我現在只能向你求助了,求求你幫幫我吧!”
賈珍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答應鐘琴。
鐘琴心頭一涼,咬咬牙,豁出去了,“五夫人,咱們也相處那么多年了,我自問沒有什么對不起您的地方,也沒少幫五爺說話,你不能不講情面啊!我要的不多,只求能離開鐘家就好!”
電話那頭的賈珍明顯呼吸緊了一些,過了一會兒,她才道,“當初的事情,暫且不提。鐘家是你的娘家,再怎么樣,鐘家人也不會將你怎樣,你那么聰明,一定能想到解決的辦法,我不好插手你們鐘家的家務事。”
“不過呢,我還是感念之前咱們之間的情分,你如果需要錢,我可以給你一些,但沒有很多,畢竟我不好跟家主對著來,你說是吧?”
“我這樣說,你滿意嗎?”
聽賈珍總算松了口,鐘琴也不敢再要求更多,只能道謝。
“我會讓人給你送錢過來,這是最后一次,咱們以后還是不要聯系了。”
說罷,賈珍掛斷了電話。
鐘琴愣愣的看著電話,最終還是接受了現實。
次日,果然有人來鐘家要求見鐘琴。
那人穿著快遞員的衣服,手里擰著一個包,說是有東西要親手送到鐘琴的手中。
鐘家人原本是不讓快遞員進門的,但鐘家人此刻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馬上就有人要來收房子了,他們就快要流落街頭了,這個時候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對他們來說都像是救命稻草。
眾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快遞員手里的旅行包,猜想著里面是什么。
但快遞員說什么也要親手交給鐘琴,鐘家老三這才讓人將鐘琴帶出來。
“這是有人讓我給你送過來的東西,請收好。”那人明顯不是真正的快遞員,將包遞給鐘琴,就轉身走了。
鐘家人立即圍了上來,催促鐘琴將包打開看看。
鐘琴沒辦法,只能將包拉開一條縫隙,里面竟然是一摞一摞的鈔票。
鐘家人頓時喜出望外,這包里少說也裝著十來萬啊。
這點錢對于從前的鐘琴來說,也就是一條裙子。
可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那就是一筆救命的錢啊!
“沒想到啊,還有人給你送錢呢!”鐘家老三眼睛放光的沖鐘琴道,“快把錢拿出來,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
鐘琴將包一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真以為我窮途末路了?都上趕著來欺負我!”
眾人面面相覷,但最終態度還是好了很多,“你別怪我們這樣做,誰讓你得罪了藍家呢?”
“哼!我都說了,那些都是趙清胡說八道的,等晞燁明白過來,我還是他的琴姨!”鐘琴以一種無比篤定的姿態對眾人說道,“我勸你們,還是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說罷,她從包里掏出了一沓錢丟給鐘家老三,“這是這幾天的生活費,我會想辦法再弄點錢,把老宅保住!”
聽她這樣一說,眾人都歡喜了起來。
能保住老宅,那是最好不過了。
原本鐘家老三是打算直接將鐘琴的那個裝錢的包給搶過來的,但聽鐘琴這樣說,還是忍住了。
既然鐘琴有本事弄來錢,那就還有點價值。
“希望你沒有耍什么花招!”鐘家老三用警告的眼神看著鐘琴,“否則,可別怪我不念姐弟情!”
鐘琴冷笑了一聲,擰著自己的包就進屋了。
她難得的睡了一個囫圇覺,現在有了一點錢,她要好好盤算著怎么逃掉。
不管藍晞燁的態度是什么,她覺得自己都不能再在京城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