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鐘琴用怨毒的目光看著鐘鳴鼎,“鐘陽犯下大錯,不管他和鐘家付出什么代價,都是應得的!你們竟然以為將我推出來當擋箭牌就可以保住你們嗎?!”
“你們真是在做夢!”鐘琴怒罵道,“我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晞燁也長大成家了,我沒什么牽掛,就算現在死了,也不遺憾了!”
說罷,她露出一副決絕之色,“榮哥,不管你要怎么處置我,怎么處置鐘家,我都沒有二話,隨你吧!”
鐘鳴鼎被鐘琴這一番話給噎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鐘琴說的這些,半真半假,他還真的無從辯駁。
不過這些年來,鐘琴被他要挾是真的。
每次只要他提到這件事兒,鐘琴就會拿出一筆錢出來堵他的嘴,或者通過藍家給鐘家謀一些利益。
于是這么多年過來,鐘鳴鼎就越發的相信聶萍萍出事兒,就是因為鐘琴在暗地里詛咒了聶萍萍。
怪力亂神之說有人不信,但有人是信的。
很顯然,像藍翎榮這樣的人,應該不會信這樣的說辭。
“藍先生,你別聽她的鬼話!她就是存了害你夫人的心啊!這個女人,惡毒得狠!”鐘鳴鼎飛快的對藍翎榮說道,“我們鐘家人都是被她拖累的!你放過我吧,什么都是她干的!”
鐘琴仿佛絕望憤怒到心死一般的模樣看著鐘鳴鼎,怒喝道,“鐘鳴鼎,你這個無恥之徒!這么多年我看在爸媽的份上,一再的容忍你,照顧鐘家,你卻恨不得我去死!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我不怕死,要死我也要鐘家給我陪葬!這樣的鐘家,死干凈了才好呢!”
兄妹兩人如同仇人一般對罵了起來,藍翎榮揮揮手,“將鐘鳴鼎帶出去。”
屋子里最后只剩下鐘琴和藍翎榮兩個人,鐘琴虛弱的癱坐在椅子上,苦笑著道,“榮哥,你相信了那個混帳的話吧?你也覺得我是因為嫉妒萍萍,想要奪走她的一切,才會來藍家的吧?”
“如果你真的相信一個吊墜就可以殺人,那我無話可說了,你親自動手吧。”
說罷,鐘琴閉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死神的降臨。
長久的安靜之后,藍翎榮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背后的人是誰?”
鐘琴猛的睜開眼睛,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藍翎榮,“榮哥你在說什么?什么背后的人?”
“我的確不相信區區一個吊墜就可以殺人,所以,是用了其它的手段吧?就憑你一個人,你做不到。”
藍翎榮的聲音非常冰冷,也十分篤定。
鐘琴心中一緊,之前的她慷慨激昂的怒斥鐘鳴鼎,雖然狼狽,但也從容。
因為她相信,藍翎榮不會因為鐘鳴鼎說的那些話對她出手。
“榮哥,沒有的事情!”鐘琴露出更加悲憤的表情,“你還是懷疑我害了萍萍?我知道你這么多年來,一直在調查萍萍的死因,若我真的做了什么,你不會多年來都查不出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