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凌風過來了,對沈漓鳶道,“聶老爺讓人來請少爺和少夫人去書房議事。”
接著他又用幸災樂禍的語氣道,“應該是關于聶三少爺的事情。聶老爺懷疑是有人故意在針對聶家,陷害三少爺。”
沈漓鳶想說,確實有人。
但那個人嘛......她朝著藍晞燁做康復訓練的房間看了一眼。
待藍晞燁收拾妥當,兩人一起來到了聶老爺子的書房。
一夜之間,聶老爺子的兩鬢居然多了幾根白發,整個人看上去也憔悴了一些,雙眼下一片隱隱的青色,看來是一夜未睡。
“晞燁來了啊,就等你們了。”聶老爺子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道。
一屋子的人,聶家兩位爺連同兩位夫人,兩位少爺和兩位小姐,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就是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黃麗。
黃麗整個人也蔫蔫的,雙眼紅腫,像是哭過了,完全想象不到昨天晚上她是多么“英勇”的在竹林的雜物間里捉住了蘇小媚和老劉。
看到沈漓鳶和藍晞燁進來,黃麗頓時投過來了刀子一般的目光。
“......”沈漓鳶覺得自己可能身上自帶拉仇恨的buff,不管是黃麗還是蘇小媚一家子,乃至于之前的聶承鉉,在見到她的時候,都是直接拋眼刀。
可是這又怎樣呢?
沈漓鳶不但習慣了這種眼神,甚至還有幾分隱隱快意——就喜歡看你們這種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藍晞燁沉穩的點了點頭,帶著沈漓鳶坐在一邊也不多說話。
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聶家二爺聶長風可能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翹著二郎腿道,“這種事情有什么好查的?還嫌不夠丟臉嗎?聶承鉉又不是聶家什么重要人物,誰稀罕算計他啊?”
“我看啊,就是爹你太慣著他了!讓他越發的放肆了,成天泡在那種地方花天酒地,出了事兒也是正常!”
“他二叔!”黃麗聽聶長風這樣說,立即跳了出來,“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承鉉怎么就不是聶家的重要人物了?他可是聶家長房唯一的孩子!他雖然荒唐不懂事兒,但這次受傷的人是他啊!是別人......傷了他!”
“嘁——”聶長風不屑的用鼻頭哼了一聲,“長房唯一的孫子又如何?不成器的子孫,我聶家可不認的。”
“什么叫不成器?!”黃麗就像是被踩到了痛腳,扯著手絹兒就跳了起來,“您倒是成器?您不也一樣成天介在外面尋花問柳嗎?”
“你——胡說八道什么?!”聶長風氣得胡子都顫了顫,一旁的二夫人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聶長風。
“是我胡說八道?!”黃麗就差指著聶長風鼻子罵了,“整個聶家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在外面還有一個私生子呢!”
轉而她又飛快的對二夫人道,“二夫人,你的親戚跟我兒媳婦亂搞,你老公又在外面亂搞,你們二房爛透了,還有臉在這兒說我的承鉉?!我承鉉再怎么也比你們強!”
這次她是占著理了,昨晚罵了二夫人一晚上還不過癮,此刻又將她扯出來“鞭尸”,氣得二夫人臉色鐵青,聶倩蕓也渾身顫抖的沖著黃麗道,“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