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楚柯沐浴更衣,將自己收拾齊整,就出發往神武堂走去。
落日余暉,秋風蕭瑟。
錦靴踏過枯黃的落葉,發出一聲脆響。
少年人矯健的步伐帶著些許意氣風發。
在走過和白月溪分開的那個岔路口時,他不由駐足,往青竹峰的方向看去。
那條蜿蜒的小路,只因她從上面走過,便變得可愛起來。
楚柯笑了笑,決定在此處等白月溪下山。
到時,他便可以裝作剛剛路過的模樣,和她說一句:“好巧啊,你也是要去神武堂的吧,一起啊。”
彼時,白月溪正站在灶臺前,趁著陸星燃不注意,就悄悄偷走他的配菜。
陸星燃面色微沉,“我剛切好的蘿卜去哪了?”
白月溪捂著嘴,含糊不清道:“我不知道。”
陸星燃只好重新洗蘿卜。
“我教你的千眼通可練好了?”
“那個太難了,師兄,不知為何,我看到……”白月溪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
只因她每次觀察到一半,不知不覺就跑陸星燃寢室去了。
陸星燃了然于心,“行,自今日起,我會在寢室設下結界。”
白月溪紅了臉,小聲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睡個覺,脫個衣服都搞那么大動靜。”
此話一出,白月溪后知后覺的捂住了嘴。
陸星燃陡然紅了臉。
“我記得,你及笄禮已經過了。”半晌后,陸星燃突然緩緩道。
白月溪以為他在轉移話題,便抬起頭,忙附和道:“對啊,在進玉虛山之前就已經過了。”
“小試煉那日說自己未及笄,其實就是故意給二皇子難堪呢!”
說完后,她看著陸星燃熾熱的目光,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前世鋪天蓋地的謾罵聲,突然涌上腦海,白月溪唰的白了臉,再抬頭時,眼前突然閃過陸星燃披頭撒發,赤著眼睛發瘋的模樣。
她不由后退了一步,“不行的。不行。”
一顆黑色砝碼陡然變大了一圈。
白月溪忽覺心口一痛,如針扎般,轉瞬即逝。
她一只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扯上陸星燃的衣袖。
“師兄,你所修功法可以和我成親么?”
鍋中的油溫已升起,陸星燃將案板上的蔥花攬入,頓時蔥油爆起,香味彌漫了整個廚房。
他將切好的肉放進去,拿起鍋鏟,手中不斷翻炒著,而后輕輕抬起頭,“你覺得什么是無情道?”
白月溪道:“斷情絕愛。”
陸星燃聞言笑了起來,“錯了,所謂無情不過是看清世間七情六欲的無喜無悲,”
“大道無情是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每一條狗,每一個草木,以萬物為芻狗,理性的對待世間一切。”
“我曾經也著相于斷情絕愛,致使大錯鑄成。”
白月溪聽著不由面露迷茫,她有些聽不懂陸星燃所說的什么“看清世間七情六欲的無喜無悲。”
陸星燃放下手中的鍋鏟,抬手撫摸著她的頭頂,輕聲道:“不怕,慢慢來。”
心中的不安和恐懼瞬間被這一句:“不怕,慢慢來。”給撫平。
陸星燃很快將飯菜端上桌。
吃過飯后白月溪著急下峰去捉山鬼。
陸星燃卻叫住了她,從身后的柜子上拿起一個錦盒遞給她。
里面是一條嫩青色的穗子,頂端帶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冰晶石。
“凰羽笛屬火,你帶著它未免心生燥氣,用冰晶石調和佩之,可解。”
白月溪幾下將穗子系在凰羽笛上,雖說紅配綠突兀了些,但到底沒有太難看。
“謝謝師兄,看我今晚大顯神通,定不會給青竹峰丟臉!”
說著便一溜煙下了山。
彼時,楚柯已在岔路口看完了落日,又目睹了月亮東升。
他耐著性子,坐在怪石上。終于見到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好巧啊。”他迫不及待上前,后半句話還未說出,那身影突然搶先一步環住了他的腰。
楚柯渾身猛的一顫,結結巴巴道:“月……月溪?”
懷中人嬌羞的“嗯”了一聲。
楚柯心花怒放,抬手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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