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后,莫時謙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臥床不起,錯過了許多場莫氏集團大會,最終董事會重新召開會議,恢復了莫凌天的總裁職位,并且恢復代理董事長。
凌雅近幾日一直照顧在莫時謙身邊,我每次帶著喬伊過去,都看到凌雅蓬頭垢面,幾天幾夜沒睡的樣子,眼睛里都是紅絲,黑眼圈大的都能進動物園當熊貓了。
凌雅無暇照顧喬伊,只能托付給我。
莫時謙的高燒一直沒有退下去的跡象,最后轉入了病房,大半周過去了才有所好轉。
凌雅一直在醫院陪床,寸步不離,偶爾才能瞇了一會。
莫時謙悠悠轉醒,看到了趴在床邊熟睡的女人。
夕陽溫暖的光線,落在女人的身上,披上了一層溫暖的色澤。
莫時謙就這么看了許久許久。
耳邊響起了那一句話。
“愛你的人還在原地等你。”
不知道從哪里飄來了一首歌。
是王菲的那一首《我在終點等你》。
“是你給了我一把傘,撐住傾盆灑落的孤單……”
“所以好想送你一彎河岸,洗滌腐蝕心靈的遺憾……”
“……”
“只想你找回讓你像你的熱情,然后就拖著自己到山城隱居,你卻在終點等我住進你心底……”
他和凌雅在大學時就認識,凌雅追隨著他腳步許多年,后來他重返美國闖蕩,在最落魄的時刻,不只是顧柔給了他信念,支撐著他,更是凌雅陪在他身邊,用家里的資金幫助了他,陪著他走過了最漫長最煎熬的那一段旅程。
如果沒有凌雅所做的一切,他不可能站在美國華爾街最耀眼的位置,成為在華爾街地位最高的華人。
思緒翻涌,男人這才意識到,他這些年虧欠了凌雅太多太多。
她孕期出現了關詩悅,她很堅強,生下了孩子,即便面的他提出的離婚,也笑納,和他好聚好散,沒有鬧得人盡皆知,更沒有鬧得沸沸揚揚,給他保留了最大的體面!
微風吹過,凌雅悠悠轉醒,發現男人不知道什么醒來,盯著她看了不知道多久。
“你醒啦?感覺還好嗎?”
凌雅抬起手,摸向莫時謙的額頭。
手腕被男人握住。
凌雅一愣。
下一秒,凌雅被男人抱在了懷中。
“這么多天,一直是你陪在我身邊?”
“我可沒有,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剛好過來,沒有照顧你多久,都是護士的功勞。”
凌雅還在嘴硬。
“胡說。”莫時謙啞聲笑道:“那每天給我擦身體的是誰?每天用嘴巴給我喂藥吃的人是誰?”
凌雅最怕苦了。
莫時謙發燒也不安分,不吃藥。
凌雅只能用嘴喂給莫時謙,也是無奈的辦法。
就這么喂了幾天,莫時謙的高燒才稍微退了。
“你,你怎么知道?”凌雅粉面飛霞。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莫時謙忍不住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動情時刻,難以克制,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凌雅一怔,甚至忘了掙扎。
“這么多年,是我欠你的。”
“我們復婚吧,老婆。”
“我以后會好好對你,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凌雅聽著男人的土味情話。
明明這么土,這么肉麻,這么油膩,偏偏從這個男人英俊的臉說出來,絲毫不違和。
反倒是讓她面紅耳赤。
“你開什么玩笑?放開我,護士進來了……”
病房門打開,進來了幾個小護士。
莫時謙爽朗一笑,并沒有松開凌雅,“進來了剛好,請大家吃喜糖。”
小護士本來剛要出去,一聽這話,紛紛識趣地恭喜起來。
凌雅的臉紅得能滴血。
“你壞呀,打你呀。”
“別打疼了自己,我會心疼的。”莫時謙握住凌雅的小嫩手,摁在胸口,“我們回美國,帶著喬伊。”
凌雅心頭一顫,無比感動,埋進了他懷里。
“時謙,我等這一天,好久好久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幾天后,莫時謙出院,回到了老宅,下人去接喬伊回家,凌雅上樓給莫時謙放熱水,等浴缸熱水的時候,凌雅環顧了一圈。
這是莫時謙從小到大居住的房間,還保留了一點孩童和青春期的痕跡,她隨手拿出了書架里一本看起來像是日記本的書,一封信掉了出來。
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高中時候女孩子寫給莫時謙的情書。
不知道怎么夾在了書里面。
凌雅剛準備打開看一眼,身后的門悄無聲息打開。
男人踩在地面上無聲無息,來到了她身后。
凌雅做賊心虛,被莫時謙從身后抱住時,嚇了一大跳,手上的情書掉了下去。
“嚇成這樣,在做什么虧心事?”莫時謙下巴抵在她頭上,低笑了聲。
“情書還放在書里,是不是對這個女孩兒有心思?”
莫時謙挑眉,“情書?什么情書?”
凌雅睜圓了眼睛,“就是夾在書里的那個情書呀?你不知道嗎?”
“我書里還有情書?我怎么不知道?”
凌雅信了他的話,“你真的不知道嗎?看來是女孩子放進你書里的,要看看嗎?”
“你說呢?”
凌雅捕捉到了男人眼底狡黠,反應過來,面上薄怒:“好呀,你早就看過這個情書了,還放在書里,果真對這個女孩有心思!”
“這么大個人了以前的醋也吃,羞不羞?”莫時謙打橫抱起凌雅進了浴室。
還不等凌雅說些什么,兩人赤誠相待,進了浴缸。
離婚三年,凌雅已經很久沒有過夫妻生活,也沒有和男人這么赤誠相待過了。
凌雅紅了臉,想轉過身。
莫時謙掐住凌雅腰肢,結實的胸膛壓下來,“害羞了?”
凌雅感受到男人的異樣,漲紅了臉,“你別這樣,我,我……”
“果然害羞了。”莫時謙看著凌雅這副嬌羞的模樣,仿佛又回到了大學的時候。
她還是個每次見到他都會臉紅的學妹。
男人壓下來,浴缸里面的水嘩啦啦地撲騰而出,凌雅的手圈住男人脖子。
許久,在男人背后,留下一道道抓痕。
云雨過后,凌雅幸福依偎在男人懷中。
“時謙,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莫時謙低頭吻在她額頭,“不是夢,老婆,我們過幾天就回美國吧,回到我們的家里。”
凌雅幸福而又滿足,深深閉上了眼睛,咽了咽唾沫,“時謙,我還想要個女兒……”
“好,我們再要一個女兒。”
言罷,男人再度翻身。
這一次,凌雅阻止了男人。
“讓我主動一次吧。”凌雅翻身坐在男人身上。
莫時謙看著在他身上搖擺的女人,眼底濃郁的情潮,久久都無法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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