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古色古香，每一件擺設都價值連城，多寶架上的寶物都在拍賣會上至少拍出七位數的價格，更不用提墻上的字畫，一個紫檀木的大圓桌，坐滿了遍京城的達官顯貴，都是在北城政界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就連桌上隨便一根雪茄，單單一根都高達上萬。
用聲色犬馬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莫凌天就坐在這主桌中央的位置，穿著一件黑色絲綢襯衫，袖口挽起，他的肌膚是介于蜜色和小麥色之間，很健康的膚色，露出來的一截手臂，肌理分明，骨骼和青筋相得益彰，分外迷人。
桌上坐了幾個膚白貌美的旗袍女人，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漂亮，都在笑著伺候一旁的權貴。
若不是我拿著手機，都以為自己回到了萬惡的舊社會。
我跟傅萬州入內，包廂內的權貴紛紛側目。
視線先是落在傅萬州身上，“傅總，難怪出去等了這么久，原來等候佳人也好啊。”
隨后看到了傅萬州身邊的我，周圍人仔細看了我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北城這樣的大城市，不缺美女，尤其不缺大美女。
現代科技發展日新月異，人造美女多如牛毛，大美女已經不是稀缺資源。
不等傅萬州開口介紹，我掐了自己掌心嫩肉一把，把注意力從莫凌天身上轉移回來，“諸位晚上好，我是聞氏建筑的二把手，顧柔。”
我的名字一出口，滿屋權貴不約而同流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不怕死的，直接瞥向了主位的莫凌天。
上流社會，沒有秘密。
何況我和莫凌天的事，早已不是什么新聞。
“原來是聞太太，請坐請坐。”
有個會來事的老油條，似乎是傅萬州的熟人，請我和傅萬州入座。
本來安排的位置在傅萬州旁邊，我屁股還沒沾椅子，突然冷不丁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我旁邊有位置。”
坐在主位的男人，嘴里咬著一根雪茄，說話時雪茄的煙霧繚繞，遮蓋了他半張臉，英俊立體的容顏在燭光下忽明忽暗，一半被霧柔化，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莫凌天身邊的旗袍美女，交換了一個眼神，非常識趣地挪動了屁股。
“聞太太，請您入座。”
在場十幾號人，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我。
我咬牙瞪了一眼莫凌天，這個男人有病，絕對有病，而且是有大病。
傅萬州溫柔地拍拍我后背，示意我不要意氣用事，我心如明鏡，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在這里跟莫凌天翻臉。
我深吸一口氣，慢吞吞挪動步伐，坐在了莫凌天身邊。
剛坐下，就聽到吱呀一聲。
原來是男人握住我椅子底座，直接將椅子挪動了過來。
他是嫌隔得太遠了。
在座的十幾號人，就這么看著我倆。
我抓起面前的杯子，想通過喝水緩解尷尬，沒想到這個旗袍美女的水杯里，裝的是高濃度的白酒，我被嗆了一下，咳嗽起來，酒精嗆入呼吸里，感覺可不好受。
旁邊中年男人見狀，遞來一杯果汁，我剛要接過，一只手就先我有一步，接過了那杯果汁。
“喝吧。”
杯子湊到我唇邊，我順著那骨節分明的手，看到莫凌天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如果不是我被嗆的難受，還真覺得這是在做夢。
我抬起手要拿過杯子，莫凌天沒動，也不讓我接過杯子。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讓我就著他的手喝果汁。
我憋紅了臉，猛喝了兩口果汁，舒緩了嗓子里的不適感，推了推杯子。
“我好了。”
周圍人立刻收起意味深長的視線，假裝忙活自己手上的事。
可注意力還是集中在我和莫凌天身上。
“多謝莫先生。”我悄悄往旁邊坐了坐，和他保持距離。
男人眸底諱莫，喉嚨翻滾了兩下，“想吃什么。”
他剛說完，在旁邊等的應侍生，很有眼力見，遞上了菜單。
我這次來的目的不是蹭飯，而是求人。
我隨便點了兩個小菜，“夠了。”
應侍生剛要走，被莫凌天叫住，“加兩個菜，糯米丸子，清蒸排骨。”
都是我愛吃的菜。
我憋住一口氣，快速瞥了眼莫凌天。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莫凌天的，只是說來奇怪，總覺得他好像并不是很久沒見我，看我的眼神沒有很久不見，倒像是每天都在哪里盯著我似的。
想到這，我不由得一陣頭發發麻，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
應侍生離開，包廂內安靜了三秒，然后又熱鬧了起來。
在南城，莫凌天是主角，可為什么在北城，莫凌天也是主角。
這北城的權貴，都像是眾星拱月般，捧著莫凌天。
莫凌天有一搭沒一搭聽著，俊美無儔的臉上還是冷淡的模樣。
我想到今天來的目的，視線落在了莫凌天身側的中年男人身上。
他便是北城銀行的行長。
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行長也看了過來，我很會來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便起身敬行長。
在座都是權貴，我敬了一圈下來，喝的是茅臺飛天，高濃度白酒，饒是在座任何一個男人也扛不住。
我敬酒時，莫凌天只是用一雙黑沉沉的眼眸盯著我，手指無節奏地在桌上輕扣著。
腦袋里一陣眩暈，大概是很久沒喝酒，被聞則遠保護得太好了，我的酒量竟然大不如前。
被攙扶到隔壁休息室，這一閉眼，再睜眼，是被男人霸道強勢的吻，親醒的。
他的牙齒嚙咬著我的每一寸舌苔，疼得我抽氣，從昏睡中蘇醒。
“莫凌天！”我尖叫一聲，猛地推開身前的男人。
我醉意微消失，根本提不上力氣，這一推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被男人拿捏住了雙手，摁在頭頂。
莫凌天炙熱直白的眼神，自下往上，從我大起大伏的胸脯，落在我臉頰上，騰出來的一只手，掐住我下巴。
“顧柔，有時候我真恨不得弄死你，把你做成標本，放在我房間里，這樣就不用每天看著你和別的男人，恩恩愛愛，卿卿我我，看著他碰你，我真是恨不得親手掐死你。”
他掐著我的下巴的力度，逐漸收緊。
我顧不上疼痛，脊背發涼。
我知道，他真的敢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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