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將臉深深埋在掌心,無助的像一只困獸一般......
宋年被趕出房間后也沒敢離開,一直守在外面,生怕傅寒舟在里面出什么事。
雖然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從傅寒舟剛剛難看的臉色來看,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但偏偏趕在了今天這種日子,宋年心里總覺得不安。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在撥弄著命運一般,讓宋年隱約覺得今天的安排不會太順利。
他很想進去看看情況,但是沒有傅寒舟的吩咐,他也不敢貿然闖進去,只能在外面等著干著急。
可等了很長時間,他都沒聽見里面有什么動靜。正當他想著要不要敲門進去看看的時候,手機便響了起來。
宋年趕緊接通,對面立刻傳來一道男聲:“宋特助,夫人已經出發了。”
為了保證今天計劃進行的順暢,宋年特意吩咐去保護陸晚蘇的保鏢好好盯著,一旦人從陸氏集團離開,就立刻打電話過來匯報情況。
“我知道了。”宋年掛斷電話,心里也松了口氣。
現在總算是有借口去敲門了。
“咚咚。”宋年抬手敲了敲門,詢問道:“傅總,剛才保護夫人的保鏢打電話過來說,夫人已經從陸氏出發了,可要現在安排陳姨在大廳等著?”
從陸氏大廈開車過來只需要十幾分鐘,他們必須得提前全部弄好,不能有分毫差錯。
可等了半天,宋年都沒聽見里面傳來聲音。
宋年心里一陣著急,實在擔心傅寒舟出什么事情,便說了一聲就大著膽子推開了門。
推開門他只看見了一道頹然的背影,傅寒舟垂著頭,將臉埋在掌心,還有細細的嗚咽聲傳來。
宋年當即一愣,傅總這是......在哭?
宋年心中震驚,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傅寒舟這副模樣,實在令人驚奇。
但同時也讓他十分好奇,傅總到底是收到了什么,才會突然情緒這么激動。
傅寒舟聽見推門的聲音,聲音一滯,緩緩直起了腰身,抬手拭去了臉上的淚痕。
等他驅動輪椅轉過身的時候,表情又恢復了一貫的冰冷,只是通紅的眼眶暴露了他剛剛哭過的事實。
宋年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連忙移開了視線:“傅總,夫人已經出發了,安排照舊嗎?”
不怪他這么問,傅寒舟的情緒實在不太對勁,他隱約能感覺到今天的計劃和安排要泡湯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傅寒舟冷沉地嗓音響起:“不必了,讓人把東西都撤了吧。”
宋年皺了皺眉,“可是夫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知道。”可能是剛哭過,傅寒舟的嗓音有些啞:“今天的全部安排作廢,你去通知酒店,不許走露風聲。瞬間讓陳姨過來,我有事吩咐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