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蘇心頭一暖,將車鑰匙塞進口袋里邊往屋里走邊笑著解釋:“抱歉,讓你擔心了。下午從醫院出來接到我爸電話,就回陸家吃了頓飯,弄的有點晚。”
陳姨聽完正準備松一口氣,又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陸晚蘇剛才說了什么,臉色頓時一變:“醫院?好端端的夫人您怎么會突然去醫院呢?難道是您哪里不太舒服?”
提到這個,陸晚蘇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神情黯然地搖了搖頭:“我沒事,我是去醫院看別人的。”
別人?
陳姨愣了愣,倏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陳姨攥緊了手心,看向陸晚蘇的眼神有些飄忽閃爍,似乎不敢跟她對視。
下午陸晚蘇從醫院里離開后,宋年的確給她打過電話詢問陸晚蘇是否回家一事,她當時只是說沒回去,宋年就叮囑她要是回去了告訴他一聲,別的就沒多說。
現在想起來,難道夫人是偷偷跟蹤宋年去醫院,才發現了什么?
陳姨心里驚疑不定,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她想的那樣,她也不敢貿然開口。
陸晚蘇原本還沒覺察出異樣,可等她換好脫鞋后,察覺陳姨還傻站在原地,臉色掙扎犯難的時候,她腦海中瞬間閃過一道念頭。
難道,陳姨早就知道傅寒舟出事的消息了?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陸晚蘇突然靈臺清明,想到了很多被她遺忘的細節。比如她提起傅寒舟時,陳姨的阻攔和遮掩,還有那些跟宋年類似引導她的話......
陸晚蘇臉色稍沉,嘴角掀起一抹自嘲,原來真的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啊。
就連陳姨也早就知道了。
而且從陳姨反常的時候開始算起,陳姨應該知道的時間還很早。他們都知道,卻都只瞞著她一個人。
陸晚蘇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仿佛被密密麻麻的小針刺了一樣,就是不太舒服。
但她也不會無端遷怒于陳姨。
她知道這事肯定是傅寒舟的意思,否則陳姨肯定第一時間就告訴她了。
想到這兒,陸晚蘇臉色緩和了幾分,邊解釋邊往里走:“我去醫院看寒舟了,他出了車禍,傷的不輕。”
“啊?”陳姨發出一聲驚訝。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事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從陸晚蘇嘴里聽到她還是有點訝然的。
畢竟這事大家都在瞞著,夫人怎么會突然就知道了呢?
聽見陳姨驚訝地聲音,陸晚蘇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難明:“陳姨,你不是早就知道這事了嗎?怎么還這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