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初聽到傅寒舟失明的時候,眼神里不可抑制的閃過一抹惋惜,但聽到后面說他會好起來,又頓時亮了亮。
她以為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全被宋年看盡了眼里。
不過宋年也沒說什么,反正這件事情結束之后,傅總和這位孟小姐也就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了。傅總好不好的,跟這個女人也不會有什么關系。她現在打聽這些,也是挺可笑的。
孟靜初沒看出宋年心中所想,想起傅寒舟渾身的傷,又忍不住問了句:“說起來還不知道傅先生這次受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意外還是有人要害他?”
不知怎么,孟靜初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天傅澤川的樣子,她心里頓時掠過一絲不安,但又很快消失不見。她倒是也沒太在意,不過是一個剛認回傅家的私生子,應該也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風浪。
聽見孟靜初打聽車禍的事,宋年眼中不禁升起一股戒備,晦暗不明地盯了她兩眼。
隨后語氣冷淡道:“孟小姐,這是傅總的私事,我不方便告知外人,希望您能理解。”
孟靜初愣了愣,隨即眉頭皺了起來。
宋年這么說,那就肯定這件事不是意外了。否則有什么不能說的?
莫名的,孟靜初心上籠罩了層陰云,那股不安的感覺似乎濃烈了許多,頗有種風雨欲來的架勢。
她來不及深想,只能趕緊壓下。
“抱歉,我不知道。”孟靜初說著,眼神里卻沒有絲毫歉疚。轉而臉上又浮現出幾分受傷的情緒:“我也只是關心他,才想問問。如果不方便的話,你就當我沒問過吧。”
宋年并不吃她這一套,聽她這么說也只是語氣冷淡地回應:“是的,不太方便。”
孟靜初被噎了一下,被宋年多少有些氣到。但是還得繼續裝下去:“那這件事不能問,傅先生現在的傷勢情況,總能透露一下吧?”
宋年下意識目光審視又防備地看了過去。
孟靜初被這個眼神驚了一下,瞬間意識到什么,連忙辯解:“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著先了解下傅先生的病情,以后能更好的照顧他康復。”
宋年早就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但是也懶得拆穿,只是冷冷地警告:“孟小姐多心了,我只是想告訴孟小姐不必如此費心。傅總的傷,有專人照顧,想必不需要別人幫助,孟小姐也無需太過客氣。”
被宋年幾次三番的擋了回去,孟靜初心里對他的怨恨不由更深了幾分。要不是宋年跟在傅寒舟身邊太久,是他的心腹,她早就......
孟靜初咬了咬牙,強行咽下一口氣,才平復了一些怒火。
“宋特助提醒的是,是我多想了。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嘴問了。”孟靜初笑容有些僵硬,險些維持不住。
宋年也不想看她難看的笑臉,拎著自己的公文包起身:“要是孟小姐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孟靜初站起身,咬著牙擠出笑:“好,那我就不送宋特助了,慢走,路上小心。”
宋年點點頭,也沒跟她多寒暄,直接拎著東西去結了賬后,立刻離開了咖啡廳。
孟靜初望著他的背影,眼中一片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