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火輕咳了幾聲，繼續講述著關于四王的背景。
“【苦守】摩柯的封號并不僅僅是指他的土系元素，而是與一段故事有關——”韓小火拖長了語音，顯得神秘兮兮。
陳臣托著下巴，鋼筆繼續轉動，神情專注地傾聽著韓小火的講述。
“相傳，四王之一的摩柯在小時候，曾經在海上碰到了一位真神！”
韓小火的神情有些振奮，真神真實存在于世，這比任何的傳說都要吸引人！
——要知道，即使是小科，也不算真的行走于世間。
小科只是憑借著特殊的【時間】和【歷史】權柄，借助自己的【神國】，以歷史虛影的形式出現在世間。
真神行走世間，不是簡單的事。
而傳說中，【苦守】摩柯竟然見過一位真神！
安可咂了咂嘴，隨后說道，“真神啊……真是難以想象！”
韓小火笑著說了聲，“是吧？”
韓小火叼著的煙卷散落了一些煙渣，而蹲在陳臣身邊的珀斯好奇地湊近，鼻子在地面聳動了幾下，隨后好奇地用舌頭卷起了一些煙渣——
“嗷嗚！”
珀斯發出凄慘的一聲，隨后狗嘴發出嗷嗚聲，把煙渣往外吐，但是還是有一些被珀斯吃了進去，狗眼淚汪汪。
珀斯先是瞪了一眼韓小火，韓小火咧嘴笑了笑，比了個抱歉的手勢；
珀斯狗頭一轉，可憐巴巴地看向陳臣——
陳臣踹了一腳珀斯，“蠢狗別打岔。”
珀斯：“……”
珀斯大大的狗眼閃過濃濃的委屈，將狗頭埋在兩只爪子之中，蹭到白鴿身邊開始生悶氣。
白鴿哎呦了一聲，溫聲道，“唔，可憐的小狗狗，不要亂吃東西哇……”
珀斯嗚咽了幾聲，委屈壞了，還附帶給陳臣送去了一個幽怨的眼神。
陳臣沒管這只蠢狗，關于真神的話題終于是引起了一些陳臣的興趣，陳臣輕聲道，“接著說。”
韓小火眼神亮了一下，隨后嘴角笑容愈發明顯，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傳說，摩柯小時候只是漁民的孩子，和父母一起出海打漁。然后在某一天，小摩柯在打漁的時候，不慎遺失了漁具，然后，忽然海風大作——海上出現了一個身披長袍的男人。”
“這人問摩柯——”
“孩子，你掉的是這柄金魚叉；”
“還是這柄銀魚叉；”
“或者，是這柄鐵魚叉？”
韓小火話音落下，陳臣眼角一抽，總覺得這個故事過分熟悉了，有種槽多無口的感覺。
“然后呢然后呢？”
安可、安獅感興趣地問道。
“然后——”
韓小火吸了一口香煙，隨后才繼續說道：“小摩柯對那個男人說，‘你是不是瞎，我掉的是漁網’！”
“……”
陳臣有些無語，撇了撇嘴，“這肯定是你自己加的。”
韓小火嘿嘿一笑，安可給了他兩拳，翻了個白眼，“你給小爺好好說！”
安可兩拳轟在韓小火胸膛之上，韓小火差點被安可兩拳直接帶走！胸口一陣悶痛，韓小火叼著的煙都掉了下來，他捂住胸口，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火辣，“臥槽，你是體術者啊，你是想直接把人質撕票嗎？！”
韓小火面色扭曲不似作假，安可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呃了一聲，心虛道，“……你繼續講。”
韓小火翻了個白眼，“前面的都是真的，不過摩柯說的是掉了鐵魚叉。那個神秘男人似乎很開心聽到誠實的回答，所以——”
“所以——那個男人把三柄魚叉都給摩柯了？”
白鴿一邊擼著珀斯的狗頭，一邊好奇地猜測道。
韓小火搖了搖頭，隨后滿臉艷羨地說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不足以讓這個故事成為傳說了……那個男人哈哈大笑，隨后對摩柯說道——”
“‘誠實的小孩應該得到獎勵！’”
“隨后，那個從海中出現的男人面容忽然變得清晰起來，俊朗非凡，而更為特殊的是，那一雙深邃仿佛翠湖的綠色眼眸；男人笑著遞給了摩柯一柄權杖，并告訴他這柄權杖擁有著【旅行】的能力——”
“‘足跡所至，皆可通行！’”
眾人神色詫異，陳臣喃喃道，“足跡所至，皆可通行……”
——這種描述，確實很接近于權柄……
就在陳臣沉思之際，小科的聲音忽然響起，小科嗤笑了一聲，“竟然把【旅行之杖】也給出去了？我真是不明白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家伙？”
陳臣心念一動，在意識中問道。
小科懶洋洋地說道，“嗯，這個所謂的真神就是那個小偷，赫爾墨斯啊。”
陳臣眼瞳縮了一下，忍不住問道，“【欺詐之神·赫爾墨斯】？”
小科嗯了一聲。
陳臣皺了皺眉，下意識問道，“【欺詐之神】怎么會獎勵誠實的小孩？還把自己的權杖送給了摩柯？”
小科沉默了片刻，隨后才說道，“赫爾墨斯的三個權柄，分別是【商業】【欺詐】，以及【旅行】。”
“……【商業】？”
陳臣遲疑道。
小科嗯了一聲。
陳臣面色有些古怪，“這位存在也太怪了吧？一邊嘉獎誠實，一邊操縱欺詐？”
小科笑了一下，半晌才贊同道，“他確實是個怪人。”
陳臣嘖了一聲，心中將這件事記下。
“【旅行】的權杖……真是像神話傳說中才會出現的東西……”
安可喟嘆道。
韓小火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艷羨道，“這柄權杖的神奇，我沒親眼見過，畢竟摩柯是四王之中最為低調的那位，想要看到他出手是很難的事……”
“那為什么是【苦守】？而這個傳說是怎么知道地這么清楚的？”
奧克林皺了皺眉，問出自己的疑問。
“因為——”
韓小火撓了撓頭，“摩柯認為自己始終無法參透著所謂的【旅行】，他并不認為自己是這柄權杖的主人，他一直在等待那位疑似真神的男人再次出現，將權杖物歸原主；摩柯第一次以海盜的身份進入這片海域的時候，不過十八歲，到現在，摩柯已是接近四十——”
“他等待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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