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賽推進的很快,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有了更期待的事情,人們的注意力從觀看選手們的比賽轉移到了更有趣的事情上、

  “你看你看,第二關的【堡壘賽】那小子又贏了,還真是厲害啊!”

  “是啊,第一關也是這小子第一個提交考卷吧,還得是年輕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可真行啊!”

  ——【堡壘賽】,名字較為抽象,但考核內容與海上勢力爭奪息息相關:

  參賽者會被隨機分為四人一組的小組,每個小組模擬在大海航行的戰船,參賽者的任務只有一個,在保護己方船只的情況下盡力去爭奪他人戰船的旗幟,戰船旗幟被奪,直接淘汰出局。

  而人群焦點的凌天賜不出所料地成為了被分到小組的“船長”,他們的船只已經成功奪下三面旗幟,不要小覷這個數量,三面旗幟,意味著十二位參賽者被凌天賜的小隊所淘汰。

  ……

  一條內河航道線上,凌天賜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順著額前滑落,他右手手握一把八面漢劍,劍身長而窄,正有鮮血緩緩滴落,在他面前,一個漢子會被削去了半邊肩膀,血液噴濺而出,染紅了下方的甲板。

  “第四個。”

  凌天賜喃喃自語,一個羚羊飛跳,直接來到小型戰船的桅桿處,八面漢劍狹長鋒利的劍身斜切過來,桅桿連接處白光乍現,隨后留下整齊的切口——

  【嘩啦】

  桅桿斷裂,上面的旗幟洋洋灑灑地飄下來,被凌天賜單手抓住!

  “好!”

  “漂亮!”

  “干凈利索,這小子真不錯!”

  ……

  岸上不時傳來喝彩聲,此刻,凌天賜就是無可爭議的焦點!

  凌天賜嘴角微微上揚——

  出風頭,是人類的天性。

  在歷史中,出風頭又叫人前顯圣,人前顯圣不同于簡單的炫耀,他人專注的目光,欣賞乃至敬仰的視線,以及情不自禁的喝彩和掌聲,都會給人前顯圣者帶來無比的滿足和愉悅。

  某種程度上,即使是最為社恐的人,在接受他人贊美、掌聲、鮮花時,也不會升起過分抵觸的心理,畢竟人是群居性動物,贊美鮮花掌聲都是無形的認同,這會給人們的心理帶來安全和滿足感。

  而對于17歲的少年來說,對于“出風頭”和“人前顯圣”的渴望會更加突出,畢竟,這是一個謀求認同和身份建構的特殊時期——

  簡單來說,腎上腺素和青春期共同促使著中二少年去裝*。

  凌天賜將新獲得的第四面旗幟隨手一拋,拋給了自家隊友,隊友手忙腳亂地接過了凌天賜拋過來的旗幟,險些一個不察,從側面甲板翻過去。

  很顯然,凌天賜的隊友大部分是實力不強的元素者,因此為了防止隊友近戰送人頭,大部分時間凌天賜都是單槍匹馬闖入敵方戰船,隊友在后面為凌天賜做好輔助,但即便如此,擁有S階實力的少年依舊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在一個小時內就接連斬獲敵方四面旗幟,將二十名參賽者淘汰!

  凌天賜的隊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擁有野獸般恐怖實力和體力的凌天賜,眼神之中滿是戒備——

  畢竟他們只是在這一環節組成隊友,過了這一關,說不得還要正式對上這么個恐怖的對手!

  凌天賜見隊友將戰旗收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沒有太在意隊友的暗中戒備——

  不值得。

  不出所料的話,這場選拔賽真正的對手只有一位。

  想到這,凌天賜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再次投向了主席臺的側方向,也就是陳臣所在的位置。

  他很期待這位和他差不多大的前輩看到自己的實力后會是什么反應。

  可凌天賜注定要失望的;

  若挑戰的前輩是其他人的話,說不得此刻凌天賜已經看到了或賞識或戒備的目光,但此刻,他看到只有——

  陳臣正襟危坐,雙目直視前方,而此刻陳臣的手上捧著一個比他臉還大的漢堡一類的東西,過了幾秒之后,陳臣低頭咬了一大口,隨即再次死魚眼目視前方。

  …………

  淦,這所謂的前輩到底是看不起他,還是天生反應遲鈍啊?

  凌天賜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但陳臣根本沒注意到這點,因為此刻有另外的存在在吸引陳臣的注意力。

  陳臣瞪著一對死魚眼,大口大口咀嚼著漢堡——

  嗯,這個漢堡不太一樣,面包胚較之東方大陸,似乎口感更為韌勁兒,但在保留韌勁兒的同時,犧牲了細膩的口味,只能說無功無過;

  但由于靠近大海,漢堡的肉餅并沒有用常見的雞肉、豬肉以及牛肉,而是采用鱈魚和鮮蝦,口感比較清甜;

  除此之外,漢堡之中的配菜除了生菜片和番茄之外,似乎添加了另外一種清脆的蔬菜,配上一點點胡椒粉和羅勒,口感十分豐富。

  當然,除了漢堡的口感不太一樣之外,漢堡附贈的紙巾之上也有特別的東西:

  【陳臣,你忘了很重要的東西,但囿于命運規則的束縛,我沒辦法直接告訴你。】

  【你可以懷疑我說的是假話,但是從那幾天的接觸來看,我不相信你一點對過去的印記都沒留下,那家伙的眼光一向不錯。】

  【赫爾墨斯】

  【注:你可以不相信我——畢竟想讓一個總是很謹慎的小家伙相信欺詐之神是很困難的事,但在我看來,讓你忘記一切是不公平的事情。】

  陳臣面無表情地吃完最后一口漢堡,將垃圾放入包裝漢堡的紙袋子之中,隨后,陳臣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位置,此刻的陳臣額頭青筋暴起,太陽穴高鼓——

  仿佛有人用一根鐵棍直接插入陳臣的大腦攪動一般,陳臣只覺得頭疼欲裂,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順著自己意識復蘇,但很快又被疲軟的意識深陷泥潭,讓陳臣除了一種要被割裂式的疼痛之外,頭腦一片空白。

  ——赫爾墨斯什么時候將附贈的紙巾寫上這些字跡的,陳臣并不知道;

  陳臣現在唯一能確認的是,自己真的忘記了什么東西。

  這些天來的心緒不寧,與這些被忘掉的東西有關。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陳臣眼神一片暗沉,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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