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放棄，會更后悔。”衛寅說，“你知道，我這人有點呆呆的，除了讀書什么都不會，長這么大我好不容易才喜歡上一個女孩子，錯過了，以后也許就再遇不上喜歡的人了。”
顧曉玲聽著衛寅的告白非常感動，眼淚簌簌的從臉上滾落下來，落在男人的衣服上，一滴滴在他的衣服上面暈開。
“曉玲，我是真的喜歡你。”衛寅聲音沙啞著和顧曉玲告白。
顧曉玲頓時抽泣了一聲，額頭放在他肩膀上，低低說，“衛寅，我好后悔，為什么我沒有早一點認識你？”
衛寅撫/摸著顧曉玲的腦袋，“我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后來我想人的一生是不會每件事情都剛好的，沒準老天就是這樣安排的呢，不過我們也不算晚，至少遇見了。”
顧曉玲哽咽說，“我就是覺得你很好，讓我覺得可以依靠，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讓覺得很踏實，可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我以前很喜歡翟方，如果我現在又喜歡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三心二意？”
顧曉玲安靜地靠在衛寅懷里，把心里顧慮的話全部說出來，覺得心里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衛寅笑了一下，“別人已經背叛了你，你如果還執迷不悟，那不是成了傻子？你不是三心二意，你是跟隨者時間的正常而變聰明了，而且看人的眼光也提高了。”
顧曉玲被衛寅給逗的不再繼續抑郁了，“你到底什么時候變的這樣能說會道了？”
明明衛寅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像是讀書讀傻了一樣，是個呆呆，怎么這么說話。
衛寅說，“那我也實話告訴你了吧，其實我以前的老實都是裝出來的，不然你一早就被我嚇跑了。”
顧曉玲，“……”
衛寅試探的說，“你剛才說了那么多，其實是想告訴我，你現在喜歡上我了，是嗎？”
顧曉玲低垂著眼眸不說話。
“是不是這樣？”衛寅有些急。
顧曉玲把臉埋在他肩膀上，聲音有些悶悶的，“我都說了，我真的不知道。”
衛寅突然笑起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人都已經在他懷里了，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又有什么關系？
至少顧曉玲不反感他，這就好了。
“那我讓我媽去你家提親，好不好？”衛寅小心的問。
顧曉玲抬起頭來，溫柔的一張臉上梨花帶雨，“你真的想好了嗎？我讀書的成績不好，大學都是勉強考上的，而且我也很笨，人沒有主見，喜歡心軟……”
衛寅打斷她，“你雖然讀書的成績不好，但你一直在努力讀書，你想學我可以教你，你很笨，我很聰明，你沒主見，拿不定主意的事就交給我，你愛心軟的毛病最好都用在我身上，這樣我們以后的日子總會和和美美。”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湊的也越來越近，他低沉著吻掉了顧曉玲臉上的淚水，“總之，老天讓你有那么多的弱點，其實就是為了遇到我，我們的性格是互補的。”
顧曉玲推開他，“說了這么老半天，原來你的話都是在夸你自己呢。”
說完顧曉玲笑出來，衛寅這么一說反而活躍了他們之間沉重的氣氛。
衛寅坐在地上，看著女孩子笑，覺得天都晴了。
割好了野草，衛寅背著背簍下山，到了白山村村外，顧曉玲讓他回去，衛寅堅持把一背簍野菜，送到大楊村顧家門外。
走的時候衛寅又叮囑了一句，“曉玲，你等著明天，我媽就上門提親。”
顧曉玲紅著臉低下頭，這算是答應了。
衛寅咧嘴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快，進去吧。”
“嗯。”顧曉玲耳朵和臉蛋都還是紅的，也沒敢再看他，轉身進屋去了。
院子里劉迎抱著孩子在吃瓜子，顧曉玲掃了劉迎一眼，覺得這女孩子自從住在他們家，似乎整個人都胖了一圈了，再也不復往日的清瘦，她每天不是在吃，就是在去買零食的路上。
看到顧曉玲回來，劉迎故意把手上的手鐲露出來，手腕晃來晃去，像是炫耀著什么。
顧曉玲當沒看到，整理了一下衣服，抓了許多的野草剁碎了要去為豬。
她眉目溫和美好，沒有了早晨的不開心。
王鳳芝喊說，“曉玲，你回來了？趕緊歸來幫我來燒火，孩子餓了，給他蒸個水蛋吃吧。”
顧曉玲立刻喊了一聲，“媽，這就來。”
說著顧曉玲進了灶屋，坐在灶前開始燒火。
王鳳芝把打好的雞蛋加了點兒水，放在鍋里，轉頭見顧曉玲嘴角全是笑容，不由的問說，“怎么了，剛剛發生了啥事兒啊，怎么這么高興？”
“啊？”顧曉玲抬頭，“我哪里高興了？”
“還說沒有，都快笑出聲了。”王鳳芝蹲下身，低聲問，“是不是翟方又找你了？”
顧曉玲一怔，忙搖頭，“沒有。”
王鳳芝嗯了一聲，起身去地里割其他要吃的菜。
顧曉玲坐在那里燒火，火光映著她緋紅的臉龐，全是少女懷春的美好。
蒸水蛋容易熟，水開上鍋蒸，不過幾分鐘就好了，顧曉玲把蒸水蛋端出來，滴上幾滴香油，整個灶屋里面香氣撲鼻。
劉迎抱著孩子進來，問，“蒸水蛋這就蒸好了。”
“蒸好了。”顧曉玲擦了一下手去抱孩子，“新月，姑姑抱，喂你吃蒸水蛋好不好？”
劉迎抱著孩子躲了顧曉玲一下，說，“我看院子里泡著衣服，顧曉玲姐，你去洗衣服吧，我來喂孩子。”
“也行，就是剛剛蒸出來有點燙，要晾一會兒。”顧曉玲囑咐了一聲，出去洗衣服。
劉迎看著顧曉玲出了門去洗衣服了，坐在板凳上，用勺子攪/動碗里的蒸水蛋。
蒸水蛋金黃軟嫩，沒有一丁點水泡，香油加上雞蛋本身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格外的誘/人。
劉迎向著門外看了看，見沒人，回頭舀了一大勺放進嘴里。
蒸的火候也是剛剛好，入口即化。
劉迎又連著舀了幾口放進嘴里，也不怕燙，吃的無比享受。
她懷里顧新月睜大眼睛看著她，畢竟有些餓了，伸手想要去拿碗，被她打開，“小饞鬼，小小年紀就這么饞，燙不死你啊。”
“你干什么呢？劉迎”顧曉玲突然想起來還沒加蔥花，走進來，看著劉迎在打顧新月，驚訝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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