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297章 早晚得報應
  張媽連著做了兩個深呼吸,嘴動了半天:“你說說,你說這叫人話不?不想和你生氣,你也不爭個氣呀?是不是太長時間沒削你了?”

  “這個真不是,”張鐵軍笑著哄老媽:“我就是那么個意思,沒有別的意思,我肯定能把事兒弄明白,好不?遇上合適的我就帶回來。”

  “操尼個麻的,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玩藝兒出來,太不省心了。”張媽狠狠的瞪了張鐵軍一眼,轉身進屋去了。瞅著他太生氣。

  張鐵兵摒著呼吸悄悄湊到張鐵軍身邊兒,小聲問:“怎么了?大早晨的你怎么把太上給激怒了?什么情況啊?”

  “問個屁問。”

  “好心當個驢肝肺是不?我看你就是欠削,我還不稀的管了呢。爸,我餓了。”

  “餓了就吃。”張爸把油條豆漿還有烙餅端到桌子上:“吃完趕緊上學去,期中成績下了來沒?這馬上期末了心里有沒有點譜?”

  “今天應該能發成績,期末不是還早著呢,還有一個多月呢。哥,兌現不?”

  “兌,”張鐵軍點點頭,捏了塊油條吃:“把成績單拿給我,你口述的不算數。”

  “就沒有個信任唄?”

  “基本沒有,咱們按單說話。”

  張爸看了看張鐵軍:“別給他太多錢,一個初中生身上有那么多錢干什么?都攢著,等考上高中了一起給。高中就該花錢了。”

  九零年這個時候,雖然也是九年義務教育,但是這個義務好像是指家長,有義務讓孩子接受九年的教育,學費雜費書本費班費都是要交的。

  張鐵軍的小學初中讀的都是子弟學校,那時候還好,小學學費是兩塊錢,加上學雜費書費什么的一個學期下來也就是五六塊錢,廠子還給減免。

  八四年上初中,學費是三塊錢,加上各種費用一個學期差不多在十二到十五塊錢,困難家庭同樣也給減免。

  等上了技校就沒有學費了,報名和體檢費五塊,然后書本什么的全免費,每個人還給發津貼,前一年半是十七塊五,后面一年半是六十四塊五。

  八十年代工業地區初中畢業以后的主要方向不是高中大學,而是各種中專,包分配計工齡,有些地方分配了就是干部。

  那個時候學習好的基本上都去了中專或者各級技校,只有考不上中專技校和農村戶口的,才會去讀高中。當然,高級干部子弟除外。

  主要還是生活圈子和眼界的問題,像張鐵軍上初中那會兒,根本就不知道大學是什么,老師也從來不提,不管大人孩子,世界里就只有廠子。

  到了九零年以后,學費這個東西開始漲價,而且是農村和偏遠地區漲的最快,城市要好很多。全國各省各市也都不一樣,好像就沒有統一的什么政策。

  不止各種費用漲,各種政策也都取消了,減免什么的都沒有了。

  張鐵兵這會兒一個學期加起來也就是二十幾塊錢,但農村的初中就要三四十甚至五六十,南方有些地區接近一百。

  越落后貧窮的地方,壓榨的越狠,真的是在抽血。

  等到九五年以后,全國的小初高大各種學費雜費書費更是爆發式的翻著翻往上漲,完全就是一副要讓全國的孩子都上不起學家破人亡的感覺。

  大家比著誰更黑更狠更惡毒。

  緊接著,大學擴招,變成了印鈔機,變成了商業產業,只重數量,不管質量。

  想想都心塞。

  “沒事兒,咱家出不了紈绔,張鐵兵同志在大事上還是有分寸的,還是值得信任的,而且讓他早點接觸錢和一些事情也有好處。”

  張鐵兵抽著小臉做出一副感動的樣子:“哥,我愛你。”

  “大可不必,你離我遠點,我怕吐奶。”

  “靠,白感動了。”

  “跟誰學的。”張爸手上有油,抬腳踢了張鐵兵一腳:“說話干凈點。”

  “完了,沒有愛了,這個家現在太讓我傷心了,給多少錢都彌補不了那種。”張鐵兵一口喝干凈豆漿:“不吃了,走了,我離家出走。”

  “帶著你心愛的小書包唄?”

  “昂,那是文化,懂不?精神食糧。我要用知識武裝我自己,把你們這些大惡人全部打敗。”

  “我還云中鶴呢,還大惡人。你頂多就是個兇神惡煞。”

  張鐵兵穿好了鞋,一邊跺腳一邊琢磨了一下:“說我缺心眼唄?剪你信不?看我鱷魚剪,欻欻欻欻。”

  “還不趕緊走欻欻什么呢?一天閑的屋脊六獸的。”張爸瞪了張鐵兵一眼。

  張鐵兵背起書包出了屋,‘我是惡貫滿盈,受死吧。欻欻欻欻,欻’。跑了。

  “這一天天的,”張爸笑起來:“像個活猴子似的。說的是什么呢?”

  “武俠小說里的人物。”

  “又是武俠小說,你上學那會兒天天貓被窩里打電棒看,現在輪到鐵兵了唄?”

  張媽和老太太從屋里出來,坐下吃飯。

  “媽,今天餃子在哪包?”張鐵軍問了一句。

  “在哪包?”張媽看了看張鐵軍想了想:“媽呀,今天立冬是不?是。那,在哪包不行?你包啊?”

  “昂,我包唄,中午吃還是晚上吃?”

  張媽就扭頭問老太太:“媽,你想中午吃餃子還是晚上吃?想吃什么餡的?”

  “餃子啊?”老太太面無表情的加糖,其實是怕張媽說她加多了,心虛:“晚上吃,中午慶之又不在家。家里有蘿卜么?”

  “包蘿卜餡的啊?”張媽一下子沒理解過來。

  “立冬不咬蘿卜嗎?餡子什么不行,有肉就行。”

  張爸說:“看看酸菜酸沒酸,要是酸了弄酸菜餡的,嘗嘗鐵軍漬的酸菜什么味兒。”

  這東西就有點邪門,一樣的白菜一樣的缸,一樣的燙水加粗鹽,每個人漬出來的酸菜都不是一個味兒,甚至差異還有點大。

  “能吃了嗎?”張媽看向張鐵軍。

  “我一會兒看看。”張鐵軍點點頭:“能吃就弄,要是不能吃我就弄芹菜了唄?要不青椒?”

  “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賣韭菜的。”

  “我一會兒去看看。”

  張鐵軍在這極力的推銷自己,給自己攬活,想提高張媽的愉悅度。

  “那我不就管了啊,今天吃現成的。”張爸光明正大的偷懶,把今天的做飯任務交給了張鐵軍。

  “你今天不去哪了呀?”張媽斜了張鐵軍一眼。

  “不去,今天就在家做飯。”

  “那行。”張媽滿意的點點頭:“光包餃子啊?弄不弄點菜?立冬也算是過節了。”

  “吃啥?”張爸也坐下來吃飯:“要不弄點狗肉?鐵軍會弄狗肉鍋不?”

  “你可拉倒吧,”張媽皺著眉頭斜了張爸一眼:“想一出是一出的,還在家里弄狗肉鍋,信不信我把你給燉了?

  想吃出去吃去,別在家里禍禍。”

  張爸就笑:“要是想吃把我燉了也行,反正還不都是你的。在家弄狗肉不行啊?”

  “不行,”張媽看了看在腳底下耍歡的小歡歡:“想吃就出去吃去。”

  東北立冬的傳統是包餃子吃狗肉鍋,這其實是從鮮族學過來的,一來二去的大家就都習慣了。

  到了九零年這會兒,立冬包餃子的習慣還在,吃狗肉的正經沒有多少了,主要是狗肉也不好弄,八十年代兩次國家級打狗,把狗打的沒剩多少了。

  街面上到是有狗肉館,比豬肉貴,也不知道他們那狗都是從哪弄來的。話說這會兒到處偷狗的人就不少了。

  這個時代的狗基本上都是散養,天天在外面跑。

  張鐵軍低頭看了看小歡歡,它將來就是被偷狗的人打傷以后不治身亡的,它長的大力氣大,挨了兩刀以后跑回來了。

  南方的立冬一般是吃湯圓燉羊肉。

  羊肉這東西在東北是夏末最熱的時候吃,光著膀子,脖子上搭條毛巾,一邊吃肉喝湯一邊肆脖子流汗,享受那種感覺。

  這種差異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南邊吃咸粽子吃甜豆腐腦喝咸豆漿吃糯米燒麥,北邊就吃甜粽子吃咸豆腐腦喝甜豆漿吃羊肉燒麥。

  北邊的炸花生米放鹽,南邊炸花生米就放糖。

  其實愛吃就行,習慣就好,怎么吃還不是吃?

  “爸你想吃狗肉啦?”張鐵軍問了老爸一聲。

  “也不是,那玩藝兒吃不吃的,”張爸搖搖頭:“就是順口這么一說,以前立冬不是都吃狗鍋嘛,現在吃這東西的少了。”

  “我告訴你啊,”張媽看了張爸一眼:“你少去張大罐那,不許去,那個人沒什么好下場我跟你說,想吃讓鐵軍去想辦法。”

  “我可沒去過他那邊兒,有什么好去的。”張爸搖頭。

  “成天尋摸偷狗,要不就圈攏別人去給他偷狗,一天天皮笑肉不笑的,早晚他得招報應。”

  老太太和張媽同仇敵愾:“偷狗的都應該抓起來打死,不搭理那樣的。”

  老太太雖然不喜歡貓狗,但是早年農村貓和狗都是必不可少的家庭成員,是必須要養的,逮耗子驅趕野獸,上山也離不開。

  養了好幾十年再怎么也是有感情的。

  “別說什么就上綱上線兒。”張爸看了張媽一眼:“這話在外面別說啊,傳出去不好聽。”

  張媽翻了張爸一眼:“我在外面說這個干什么?這不就是話趕話趕到這上了嗎?”

  “狗肉是別想了,”張鐵軍說:“要不我弄點羊肉?”

  “弄羊湯啊?”張爸琢磨了一下:“季候也不對呀。”

  “南方都是冬天冷了才吃羊肉的,再說想吃就吃,非得按著什么季候干什么?不弄羊湯,就羊肉,紅燒行不?”

  張媽說:“吃餃子,少弄點湯也行,肉的話隨便做唄。你能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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