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105章 樸實無華的上班時間
  王玉剛換了衣服坐到張鐵軍旁邊:“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呢?”

  “來早了,我來的時候門都沒開。”

  “你和他們去啦?”

  “嗯,都干上了。你那邊怎么說?”

  “我姐那意思,到是能干,但是她想在礦山上邊賣,不想往市里折騰。要不了幾個錢離家也近。能行不?”

  “也行,現在在礦山也行,街里也可以。我下午在街里轉了一圈兒。說好了就干吧,地方弄好去我那拿貨就行,反正肯定比上班強。”

  王玉剛點了點頭,在張鐵軍胳膊上拍了拍。

  徐大個也換好了衣服坐在前面,和張鐵軍點了點頭。

  “來來,坐好,后面的別說話了,開會啦。小高點名。”劉三子今天嗓子累著了,連點名都不想點了。

  小高笑嘻嘻的起來點名畫到。

  劉三子咕咚咕咚喝了半缸子水,捏了捏嗓子:“我今天嗓子不舒服,咱們長話短說。

  昨天小冷那邊內部消化,這事兒出去就別瞎傳了,人也沒有大事兒。

  再強調一下安全問題,昨天小冷就是例子,老工人了,還是有不注意的時候,這件事出的就不應該。那條條框框都是拿命換來的,該聽得聽,該記得記,別等出事就晚了。

  昨天要是沒有鐵軍兒那就說不上怎么回事兒,弄不好明天大伙都得去吃席了。知道不?

  沒有小事兒,都注點意。

  另外,和大伙說一聲,邢工長,老邢,已經辦完離職手續,以后就不來了,我呢,頂替邢工長來當這個工長,還希望大伙多支持,多擔待。

  還有那個,我一個人活也干不過來,經過討論,決定由破碎機尚中華同志配合我,擔任咱們四班的副工長。老尚來講兩句。”

  大家給面子的拍了會兒巴掌,有點胖的班組第一大力士,第一猛漢尚中華同志帶著些許的激動和緊張還有興奮站了起來,臉泛紅光的沖大家招了招手。

  “那什么,我也不會說什么,在四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呢,大伙都了解,以后還得你們多支持。

  我性子急,嗓門大,有時候說話啥的也不注意,在這里給大伙道個歉,以后,盡量改正,努力配合好劉工長把工作做好。

  以后大伙有事就吱聲,該做的肯定不含糊。就這樣。”

  “多講幾句唄,頭一天當領導。”徐大個他們在下面嘻嘻哈哈的開玩笑。

  副工長和工長一樣是全脫產的,工資獎金和工長看齊,在最基礎的一線車間,這就是正兒八經的領導了,雖然實際上連個級別都沒有,連辦事員都算不上。

  事實上最基層的,干活的,懂技術有經驗的,都不配當干部,那必須得是什么也不懂只會拍馬屁吹牛逼的人才才行。

  在嘻嘻哈哈半真半假半羨慕半嫉妒的笑聲中,班前安全會開完了,大家鬧哄哄的起來拎著飯盒扛著鐵鍬吹著牛逼出去接班。

  張鐵軍在往外走的人群里看到了張紅武。

  張紅武就是那個在南山開批發部的,和郭崇亮許小峰一屆,個子不高,很瘦,刀條臉小眼睛單眼皮,高鼻梁。

  不帥也不丑,長的算是很有特點,很好記。

  他不是細碎最早做生意的,但是是做的比較好的,抓住了機會,批發部的生意這時候很火爆。

  到九零年這會兒,開個小賣部已經算不上做生意了,也就是比上班稍微強點而已,能掙到大錢的少之又少。

  掙錢的是開飯店的,搞批發的,賣服裝的和養貨車的。跑車和建材也賺錢,但是一般人干不了,投入太大。

  當然了,不管在什么年代,不管做哪行的生意,也都有掙錢的和掙不到錢的。這個不奇怪。

  細碎也有人家里是做建材的,裝飾材料什么的,不過這會兒裝修這事兒剛剛在流行,還沒有大火起來,并不是那么引人注意。

  這年頭專門賣玻璃的都有了,還有專門做鋁合金柜臺的。

  和王玉剛說了一聲自己下班也去夜班宿舍,張鐵軍拎著飯盒去崗位上轉了一圈,把鐵鍬在墻角藏好,出來去了休息室。

  今天休息室里的人比較齊,有點多,破碎和篩子四個人雷打不動,新廠的皮帶道,手選皮帶也都在這邊,包括張紅武。不少都是上花班的。

  尚中文和徐大個,老寇,老邵四個人在下面,劉彪,張紅武,爾特,莊洪文,加上張鐵軍睡在吊床上面,上面能睡七個人,到是不擠。

  張紅武和莊洪文兩個都是張鐵軍這輩子頭一回見到,他倆都是上花班的,張鐵軍又借調了一個半月,就岔開了。

  莊洪文也是廠文宣隊的,長的相當帥氣,一七八左右的個頭,就是說話的聲音有點啞。愛玩愛鬧,每天嘻嘻哈哈的,就是干活不咋地,沒點力氣,到是對付姐姐相當有一手。

  他們家原來就住在張鐵軍家附近,后來搬去了市里。

  他爸不是廠干部,但是做生意比較早,家里有些錢,條件那是相當好。

  和張鐵軍他們的工作服都是以前穿舊穿破的舊衣服不一樣,莊洪文的工作服是一套牛仔,就特別的牛逼,張紅武喜歡穿一套黑西裝。

  張鐵軍進來就看到大伙坐在徐大個他們的床上圍著桌子嘻嘻哈哈的說話,徐大個拿著副撲克在那清點。

  看到張鐵軍進來,徐大個瞅了瞅他手里的飯盒:“米淘了沒?直接加上水,放那邊磚頭上就行。”

  張鐵軍就去淘米添水,蓋好蓋子把飯盒放到電爐子旁邊的耐火磚上,把手往身上抹了抹,坐到尚中文床上,聽大伙吹牛逼。

  “你叫張鐵軍是吧?”張紅武問了一聲。

  張鐵軍點點頭:“我知道你,張紅武,一進車間就聽說你的大名了。”又沖莊洪文點了點頭打招呼,兩個人認識,以前不太熟。

  “我算個屁的大名,我那就是個人名,你才是大名,”張紅武打量著張鐵軍笑著說:“八萬的摩托車,我聽著都害怕。今天怎么沒騎來呢?”

  他這個人和誰都是笑嘻嘻的,但實際上為人挺冷淡,眼睛里總帶著一些傲慢審視,一點不大瞧得起的感覺。有錢嘛,年紀輕輕事業有成。

  張鐵軍不太喜歡這個人,不過兩個人表面上一直還過得去,沒起過什么具體矛盾。

  “丙班沒地方放,放外面怕讓人給劃了。”張鐵軍掏出煙來散了一圈。沒給徐大個,他抽旱煙。

  “就放咱休息室不就完了么?”尚中文接了一句。

  “我下班想去夜班宿舍睡,那邊連個院子都沒有。省著回家太晚了影響我姥睡覺。”

  “也是。”徐大個點了點頭:“人歲數大了覺都輕,有點動靜就醒,完了就沒那么容易睡著了,俺家我媽也是,我在家里走道都不敢走快。”

  “我還好,我和媳婦兒單過,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尚中文笑著說:“我哥和俺家老頭老太太一起,一回家像小貓似的,確實是加著小心,就這還沒少挨罵。人家都是人老了耳朵背,我爸越老耳朵越靈。”

  “鐵軍在家是干什么的?”張紅武問了一句。

  “我瞎弄,這陣子賣點衣服,混唄。”

  張紅武低頭看著桌面琢磨起來,點著頭:“賣衣服好,賣衣服現在行,弄好了挺掙錢的。”

  “湊和吧,貓一天狗一天的,”張鐵軍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扭頭看向莊洪文:“洪文哪天去廠里排練?”

  “我哪知道去?”莊洪文笑著說:“我又不是負責人,我現在就想去,那一天多有意思啊,全是娘們,哪像這,怎么回頭都是老爺們,臭哄哄的。”

  “你不是老爺們啊?”徐大個扒拉了莊洪文一下。

  “我不臭啊,你聞聞你們身上那個味兒,那衣服不好就洗洗。”

  “操,說的像你多干凈似的。”

  話題就扯開了,徐大個也把手里的撲克牌清點好了,洗了洗往桌子上一扔:“升級來,誰玩兒?”

  莊洪文看了看桌子上褶褶巴巴的舊撲克搖了搖頭:“我不玩,我怕你記牌。這特么都什么逼樣了還玩?買一副新的不行啊?幾塊錢哪?”

  “那你明天不好買幾副拿過來嗎?給咱們屋做做貢獻。別一天到晚就合計那幾個老娘們。”

  “我該你們的我,我才不干呢,有啥好處?”

  “來,小莊咱倆下象棋來,讓他們打升級。”爾特在一邊招呼莊洪文。桌面上鋪的皮帶上面就刻著棋盤,棋子裝在桌子下面一個鐵盒子里面。

  很快,一鍋撲克一鍋象棋就湊出來了,上班就是這么樸實無華。

  張鐵軍不會打升級,對像棋也沒什么太大興趣,就坐在一邊看熱鬧。這些人玩都不賭錢,就是貼紙條的,那打的比賭錢還激烈,一個一個皺著眉頭在那算牌,看著都累。

  “鐵軍你什么也不玩啊?”

  “你們玩,我就看看挺好。”

  “那你把飯盒都坐爐子上,把盒蓋都打開點縫就行。小心點別電著了。”

  張鐵軍就過去墻角上,把電爐子給上電,眼瞅著紅起來發出滾燙的熱浪,然后把大家的飯盒一個一個擺到上面,掀起來一點盒蓋。

  這大電爐子,拿回家都交不起電費,估計一天就得上百,那電阻絲得有小拇手指粗。

  在廠子里不純在浪費電力的說法,廠子用的是自己發電廠的電。其實宿舍嚴禁使用大的用電器也不是說為了什么節省能源,就是單純的線路不行,怕起火。

  中間新官上任的尚中華和劉三子都過來進屋看了看,囑咐了幾句生產的問題,對于大家打撲克下象棋像沒看著似的,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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