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1994:從普洱茶商到萬億大亨 > 第6章 他們對不能以人來定義的人形生物是無能為力
  梁賢道:“不用了,這里挺好,夏天馬上就過去了,也熱不了幾天,這里離洱海近,傍晚到洱海邊走走,什么暑氣都沒有,就不去折騰了。”

  梁賢端起茶喝了一口又說道:“這杯茶這個時候喝剛剛好,茹警官也來試一試。”

  茹果禮貌性地端起自己眼前的茶盞,茶盞是青墨色,底部還有一片樹葉的底紋,茶水在茶盞里蕩漾出酒紅色。

  茹果抿了一小口,一口濃稠就從唇齒間滑入喉頭,淡淡的蘭香融進濃濃的陳香里,這口茶不澀,一絲甘甜鋪在舌面久久不曾褪去。

  這是一杯好茶,茹果并不懂茶,但她也能喝出這是一杯好茶。

  喝過茶后,茹果問出了這三個月來她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梁先生,為什么你用水杯砸了張國揚之后他就開始配合我們的工作了。”

  梁賢笑了笑,嘴角向兩邊翹起,目光慈祥,像極了寺廟里的彌勒佛,他解釋道:“禪宗六祖慧能大師主張‘明心見性’的頓悟法門,而‘當頭棒喝’則是禪宗頓悟的修行之法,當時沒有棍子,只能用茶杯代替。通過暴喝震開他的心智,促進他覺醒、頓悟,讓您見笑了”

  “那他為什么會合作得這么徹底,他是知道的,說與不說對他的判決不會有任何作用。”茹果說完這話又將手里殘茶喝干,這茶味道真好,并不濃烈,但讓人欲罷不能。

  梁賢又給茹果續上一杯茶湯說道:“張國揚知道這一次他必死無疑,畏死是人的本性,自知必死,也就沒有希望了,因此,他的所思所想,就是他的死要有價值,他包庇同案犯原本就是他所認為的價值,這就是‘相’。然而,他的這個價值觀崩塌了,這就是‘著相’了,與人無益,與己更無益。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包庇罪犯是害人,而現在的情況是他既害了人而又不能利己,心生罪孽,嗚呼哀哉。

  張國揚還是個人,是人,那本性就是貪、嗔、癡、慢、疑五毒,他畏懼強者,因此他也就更崇拜強者,在基督面前,他微弱的人生智慧暗淡的不值一提,所以他的心靈就沒有了寄托,他急需找到一塊精神的凈土,一塊值得他存放靈魂的地方。

  看透生死方知生死可貴,哭著降生,笑著遁世是人生的大智慧。張國揚已經到了直面生死的這一天,所以他做出了選擇。”

  茹果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情不自禁地又端起茶湯,這次她是一口飲盡,然后又問道:“如果他仍然是毫不悔改那怎么辦?”

  梁賢又給茹果續了一杯茶湯說道:“文明也好、宗教也罷,這些畢竟都是人類智慧的產物,因此,他們對不能以人來定義的人形生物是無能為力的。”

  梁賢也端起自己手邊的茶湯輕飲了一口。

  一縷夕陽,穿過窗欞投射在梁賢的短發腦門上,胖人都愛出汗,電風扇是對著茹果吹的,熱茶入喉,梁賢的臉上滲出了汗水。

  茹果從沉思中醒悟過來,他對梁賢歉意一笑后說道:“這套房子的房東問我,這房子您還租不租,如果租的話,還要交三個月的房租。”

  梁賢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后讓茹果等一下,他從臥室里拿出一個信封,問道:“還需要多少錢?”

  茹果道:“300一個月,三個月就是900。”

  梁賢的信封里有10張百元大鈔,梁賢將剩下的1張放回了信封,然后把錢放到茶桌上很不好意思地說道:“一事不煩二主,還請茹警官幫忙將這900元錢交給房東,您是本地人,做什么事情都方便點。”

  茹果點點頭,將錢收進包里,然后起身告辭,臨走前將桌上的那杯茶湯也是一口飲盡,這茶的味道太特別了,越喝越讓人愛不釋手。

  臨走前茹果又問道:“這茶是哪產的,味道挺好的。”

  梁賢回道:“應該就是本地產的吧,要不茹警官帶一些回去喝吧?”

  茹果道:“不用了,我們的政策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這茶很貴嗎?”

  梁賢愣了一下,下意識說道:“得要幾百吧。”

  茹果道:“那還好,我還喝得起,您不要送了,我的車就在樓下,梁先生再見。”

  梁賢道:“茹警官慢走。”

  茹果騎上他的陽光小摩托,她并沒有回家,而是沿著洱海路吹吹風,洱海古稱昆明池,因形似人耳而得名,是一個典型的高原斷陷湖泊,四季如春,洱海的西面是蒼山,又稱點蒼山,是金庸小說中點蒼派的駐地,他像一幅屏風擋住了洱海的西面,青松蒼柏,有山有水。

  這里的風景極美,風花雪月的典故就出在此處,每年都有游人不遠萬里到這里旅游,是中原小資們心中的詩和遠方,然而,在20世紀90年代,這里的旅游資源并沒有得到充分的開發,這里還只是高原省份里一個普通的地級市。

  吹著洱海邊輕軟的海風,茹果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時光之砂”酒吧。“時光之砂”酒吧在理關市還很新潮,老板是兩位女人,一位是茹果,另一位是宮亞楠。

  宮亞楠和茹果的父母都是魔都下鄉的知識青年,當年,他們立誓扎根在定省,用青春和熱血譜寫一曲時代的戰歌,然而就在國家政策允許知識青年返城后,他們都食言了,匆匆忙忙涌回魔都,同樣,也是根據政策,很多人都隱瞞了當年在知識青年定居點已經結婚生子的事實。這些小孩就寄養在當地農民家里,等到這些小孩懂事的以后,政策才允許知識青年子女回城落戶,然而等這些小孩回到魔都時,才茫然地發現,爸爸、媽媽已經分別擁有了另外一個家庭。

  當年有一位流行歌手創作了一首歌曲,歌名就是《哪里有我的家》,講的也正是這一批留守小孩的故事。

  美麗的西雙版納

  留不住我的爸爸

  上海那么大

  有沒有我的家

  爸爸一個家

  媽媽一個家

  剩下我自己

  好像是多余的

  ……

  宮亞楠和茹果當年都是被父母寄養在同一家農戶家里小孩,茹果比宮亞楠幸運,沒過幾年就被父母接回了魔都,然而她的父母最終也沒能走到一起,就在茹果高考結束后離婚了,母親遠走英國。

  宮亞楠就更加不幸了,父母回城后就再也沒有回來看過她,每個月都是將宮亞楠的生活費寄到農戶手中,直到宮亞楠16歲,她才第一次來到魔都見到了她的父母,可是父母當年在知識青年定居點就沒有辦理結婚證,回城后兩個人的感情也沒有那么堅貞,因為各自家庭的原因,很快兩人便分手了,沒過多久又分別與其他人組建了新的家庭,現在兩個家庭都有子女,她就活成了被全家人嫌棄而又多余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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