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姆三人拿著錢走了，說過幾天就將貨物給送過來。茹果咬著牙，一句話也沒說。
等扎姆離開半小時之后，茹果哭了，號啕大哭，她真的是害怕了，在槍栓拉響的那一刻，她心里最思念的人是梁賢，此時，她萬分想念梁賢，只希望能撲進梁賢的懷里，告訴他，她是有多么的想他。
……
第二天梁賢還是和往常一樣，8點鐘準時在酒店的大廳里吃早餐，宮亞楠比他晚十分鐘進來，看到梁賢，給他翻了一個白眼。
兩人心照不宣，場面有些尷尬。
梁賢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說道：“今天我去洋城，你回京都，京都的譚姐你去拜訪一下，后面的宣傳還要譚姐多多支持。”
宮亞楠：“嗯。”
梁賢：“滇城就按你們意思安排王平波過去，先給一個營銷副總的身份，待遇和楚軍一樣，如果他想投資，新開的加盟店可以給他10%的投資份額。”
宮亞楠：“好。”
梁賢說一句，宮亞楠回一句，每次都是回一個字，兩人將這天越聊越尬。
突然，宮亞楠問道：“我為什么會在你房間里睡覺?”
梁賢一時語塞，大姐，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是你來我房間脫了衣服就睡的，難道你以為是我把你抱到我床上的嗎?
梁賢不知怎么回答。
宮亞楠又問道：“你后來到哪里去了?”
梁賢腦袋“嗡”的就是一聲。
大姐，有沒有搞錯呀，你這么一問好像我是偷偷做了壞事的渣男，提起褲子就跑路了，天地良心，我可是什么都沒做過呀。
梁賢剛要開口解釋。
宮亞楠用手擋住了梁賢說道：“你不用解釋，我是自愿的，好了，我們就把昨天忘了吧，我們不能對不起茹果?”
尼瑪，這是什么情況?
……
洋城
老領導今天的心情不錯，他的得意門生梁賢又給他帶了兩塊古樹普洱茶。
老領導不愛喝酒，也不愛打牌，就是有一點喝茶的嗜好，請他幫忙的人投其所好，多少年前的老生普，只要他想要，就會有人送到他手里。
但是，這種茶，他不能收，收了就是受賄，即使別人不求他辦事也不能收，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而且這些送禮的人也尬不到他喝茶的品位，實際上他并不喜歡喝老茶，更中意當年產的新茶。
新采的生普有點像綠茶，有活力，有鮮味，像年輕人，充滿了朝氣。而普洱老茶就顯得暮氣沉沉，本來自己年紀也大了，喝一口老生普，他感覺自己都快要入土了。
梁賢今天來看他，也沒有別的事，就是過來送茶，敘舊。
老領導非常喜歡這個年輕人，想做事，能做事，還能做成事。
老領導正與梁賢聊著“福事來vcd”的事情，在談興正濃時，王秘書進來在老領導的耳邊說道：“老板，日本ntt株式會社的佐藤先生來訪，這是上周就約好的事情，你要不要見見他。”
在20世紀90年代，秘書和一些門生故吏私底下都會稱呼上級領導都叫老板，正式場合才會稱首長或職務，這也是那個時代的特色。
老領導猶豫了一會兒，嘴里喃喃地說道：“他們ntt株式會社的phs技術不行呀，鵬城大學的蔣教授并不看好，這讓我怎么去見他們?”
梁賢見老領導面有難色，低頭詢問王秘書是什么情況?
王秘書簡單介紹說，是日本領事館推薦來華投資的公司，他們開展的是一種2g的phs無線通信業務，開始老領導也是很感興趣，極力要求對方來華訪問，可是咨詢過鵬城大學蔣偉平教授后得知，這種技術是傳統的微蜂窩技術，是通過微蜂窩基站來實現無線覆蓋，信號覆蓋面積小，穿透力弱，相對gsm和cdma是落后技術，引進這樣子技術，老領導還是很有壓力。
原來如此。
然而當梁賢一聽到phs無線通信時，梁賢腦子里就想到了前世的一件神級商品—“小靈通”。
這可是一件神奇的商品，和vcd相似，都是落后的過渡性技術，但在國內這片神奇土地上創造了又一個奇跡。
小靈通，又名喂喂操，是真正意義上的移動電話，這就是說，該類電話在通話的時候機主必須不停地移動，從而保持電話與信號塔的信號連接，但是然并軟，即便是這樣，小靈通也會因信號連接不上而掛機，因此，小靈通又有了喂喂操的美名。
這些雖然是小靈通的不足，但是小靈通也有其優點：
第一就是建設成本低，無論是信號塔建設成本，還是手機成本，相對于gsm和cdma來說都是不值一提。
簡單來解釋，gsm和cdma是通過手機的發射功率與信號塔相連，他的電波可以飛幾公里，甚至是幾十公里與信號塔相連。
而小靈通更像是大號的無繩電話，主機與固話相連，而聽筒被機主隨身帶在身邊，無繩電話的信號弱，十幾米就沒有了信號，這種情況可以能通過增加信號接收器的絕對數量來解決，所以，在城市信號接收器多，信號仍還行，而在農村，根本沒有那么多的建筑安置信號接收器，所以就很不適合使用。說白了，就是一個大號的無繩電話。
第二就是使用成本低，小靈通實際上就是固話業務，所以他的使用成本也就按固話收費，每分鐘0.2元，接聽免費。這相對于gsm和cdma每分鐘0.4元，雙向收費來說，使用成本低了何止一半。
正是因為這種堪與固話媲美的使用成本，也就讓普通用戶忽略了小靈通信號不好的致命缺點。
第三是當時“移動”和“電信”分家，移動電話是未來發展的趨勢，而電信僅僅只分到了固話業務，電信單位急需找到一種不同于gsm和cdma的技術，從而插足到無線通信市場新技術，通過電信部門的努力，信息產業部終于給phs技術下發了牌照，可是讓人惡心的是，phs下發的是固話牌照，而不是代表無線通信的2g牌照，這就注定了phs只可能是過渡性技術，未來并沒有生命力。
但是，那個時代的市場就是這么神奇，這項過渡技術在市場中整整火了15年，一度以9000萬的用戶數量與gsm、cdma并駕齊驅，成為無線通信市場的三駕馬車之一，一直到3g牌照發放，小靈通才漸漸地退出了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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