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留著寸頭,眼神中充滿桀驁的青年,進了岳昊辦公室。
“岳廠長,你找我?”
雖說他是老胡總的兒子,不過因為性格火爆,經常頂撞領導,所以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車間工人。
“你喜歡超星不?”
岳昊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道。
“不喜歡,一幫外國人也想拿咱們的工廠,做夢。”
胡銳態度很明確。
“可是他們拿了工廠能把工廠發展的更好。”
岳昊反問了一句。
“狗屁!那個姓金的高傲的要死,一天天的就知道用鼻孔看人。”
“估計他們超星大多數人都是這個鳥樣,以后公司干大了,但咱們工人的生活又不會變好,鳥用沒有。”
胡銳咋了咋嘴,非常不屑。
這家伙倒是個明白人,隨便聊了幾句后,岳昊對胡銳的性格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我要去深城一趟,大概十天差不多吧。”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把工廠交給你,你能不能守住你老爹的基業,不被超星搶走?”
岳昊說出理由。
“沒問題,等你們一走我就叫人把廠門一關,除了廠里的工人,不管是誰都不能進!”
一聽這話,胡銳眼睛當時就亮了。
他是個刺頭不假,但是刺頭也想做出點事,希望讓別人重視自己。
“不能硬著來,除了工人之外,拉貨的車也得進出。”
“至于超星那邊,無論他們找誰,找什么借口,反正你們不用搭理就行。”
“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只要能拖到我回來,你就是大功一件。”
岳昊拍了拍胡銳的肩膀。
“明白明白。”
胡銳雖說只是個普通車間工人,但他好歹是老廠長的獨子,加上性格直爽,在廠子里的號召力很高。
“不要給你爸丟臉,好好干,讓別人看看,虎父無犬子。”
岳昊接著給胡銳打雞血。
胡銳用力點頭,他覺得岳昊這個新廠長雖說年紀輕,但是句句話都說到他心坎里,非常對他胃口。
相比之下,前任廠長何有志簡直就和大便一樣。
“好了,你先去忙,如果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給我打電話。”
離開之前,岳昊要把所有意外想在前面。
“明白,岳廠長放心,超星的陰謀肯定不會得逞。”
遇到一個重視他的廠長,胡銳歡天喜地的離開。
金正熙那頭,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催,希望天洋洗衣機盡早恢復談判。
這天,他又約了招商辦的成全,一起跑到廠子里施壓,想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見到岳昊的面。
誰知道剛到大門口就被廠子里的安保攔了下來,告知他們岳廠長出差了,想要談判,等岳廠長人回來再說。
“啊西巴,這個該死的混蛋,要是他繼續怎么無禮,就不要怪我們不給情面,強制收購了!”
金正熙一張臉憋得通紅。
好歹他也是超星這次項目組的老大,結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吃閉門羹,這換誰都受不了!
更重要的是,這次天洋洗衣機的收購案,涉及到三小姐在家族內的繼承權,怎么能一直拖下去?
既然這幫人給臉不要臉,他不建議用點強制手段。
反正,收購協議已經簽了,難不成那個新廠長還想翻天不成?
與此同時,一架飛機落在深城。
“不愧是深城,高樓林立,經濟條件比起咱們t城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許開山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深城了,但每次過來,他都會覺得這座城市變化巨大,幾乎每年都是一個樣。
相比之下,同樣是港口城市的t城,無論是潛力還是后勁,無疑差了許多。
不過雖說幾乎每年許開山都會來參加深交會,但坐飛機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這年頭的國企員工出外勤,幾乎都是坐的綠皮火車。
能坐個硬臥,那都得是廠子效益不錯,而且自身也得是管理層才行。
一般的業務員出去跑業務,都得很苦逼的坐硬座,倒霉沒買到票的還得買無座。
在封閉的條件里坐個幾天幾夜,那酸爽的味道,許開山真心不想體驗第二遍。
而像岳昊這樣,大手一揮直接領著所有人坐飛機出差的國企廠長,不能說完全沒有,反正許開山從來沒聽過。
“岳,岳廠長,咱們這次出行的成本有點大,如果走廠里賬的話,估計要被銀行的查……”
會計小胡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
類似天洋洗衣機這種國企,每年都會有銀行人員上門核賬。
而他們這次出門,光五個人單程機票就讓過去來深城的預算翻了一倍。
更不要說還要吃飯住宿還有回去了。
光來這一次,恐怕就得讓廠里出差預算比往年全年度翻幾倍……
“不用走廠里賬,回頭我私人出好了。”
岳昊當然知道成全一幫人正等著抓他小辮子呢,怎么可能會留這么明顯的破綻給對方抓。
“啊?不行不行,您這次過來是給廠子里辦事的,怎么能讓您自己掏錢。”
小胡是個單純的小丫頭,現在岳昊在廠子里很得人心,她也很欽佩岳昊。
“小胡沒事,你們岳廠長可是個大地主,你用不著幫他省錢。”
薛山知道岳昊的家底,這點小錢他花的是心安理得。
“要是這次深交會咱們產品能賣掉,我們是有獎金的。”
“到時候出差費用就用獎金承擔。”
許開山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我說用不著,獎金你們三分就行。”
“行了,咱們先去看看咱們的檔口。”
岳昊懶得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直接邁步朝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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