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家這種傳承上百年的家族里,規矩是非常多的。
其中特別是在宗祠開家族會議的時候,各自坐的位置都非常講究!
像錢老太太屁股底下那張,是宗祠中心的位置,也代表著錢家家主至高無上的權力!
然而現在,錢老太太卻讓岳昊坐在她的旁邊,而且還不是下手位置,而是并排!
這說明了什么?
放到封建王朝,那就是一字并肩王!
錢家難不成要出現兩個話事人了?
所有人都盯著老太太身旁的那張椅子,其中不少人的眼神,也落到即將坐到那張椅子的岳昊身上。
這么多嫉妒,仇恨的眼神盯著,對任何人來說,恐怕都是一場巨大的挑戰!
好在,這點挑戰對岳昊來說什么都不是。
他非常平靜的走過去,坐下來,就好像這不是錢家意義非常的位置,而僅僅是公園里的普通椅子一般。
見狀,錢老太太忍不住暗自點頭。
能頂著這么大的壓力,面色如常坐到自己身邊,不管他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不知者無畏。
最少這第一關的考驗,他算是合格了。
對一個即將代持錢家主家一脈股權的人來說,如果連第一步考驗都過不去,剩下的事情也別繼續了。
畢竟就算繼續了,那也是丟人現眼,徒增分家人笑話。
而很顯然,第一重考驗沒有那么容易結束,幾乎是岳昊屁股剛落下,就有人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
“沒有眼力見的東西,哪來的膽子和老太太坐在一排?一點規矩都不懂,趕緊滾下來!”
說話的這人,是錢家二房的當家,名叫錢宏強。
二房在錢家的實力不容小覷,一直以來在錢家的話語權就很重。
而和主家一脈人才凋零不同,二房人才輩出,如今勢力在整個錢家,也占據了三成左右。
老太太看了眼錢國強,沒有說話,但錢國斌卻站了起來,呵斥道。
“錢宏強,這是錢家宗祠,不是你們二房的會議室!”
“老太太在這都沒說話,你大呼小叫的,是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嗎?”
“呦,總經理張口閉口就是老太太,這么喜歡給人扣帽子嗎?”則是,又有人站了起來,陰陽怪氣道。
說話的這人是錢家三房的當家,名叫錢宏禮。
三房的實力雖然比不上二房,可在錢家,也是屬于絕對的實權派。
更微妙的是,錢宏禮從小就和錢國斌不對付,兩個人小時候就經常打架。
那時候主家一脈人丁興旺,錢宏禮為此沒少挨長輩的批。
你惹誰不好,惹如日中天的主家,你不挨批誰挨批?
現在長大了,當權了,主家也沒落了。
錢宏禮一直沒忘記小時候受到的冤屈,自然樂得落井下石。
有事沒事,就得給錢國斌找點麻煩。
再加上在針對主家這件事上,他本來就和二房是穿一條褲子。
這時候當然要跳出來上點眼藥水。
“我覺得咱們錢家好歹也曾經是西南的第一大家族,家里規矩森嚴。”
“一個鄉下的女婿都能和老太太并排坐一起,這要是傳出去,外面的人是說這鄉下女婿身份高貴呢,還是說老太太……”
說到這,錢宏禮不說話了,但是他話里的意思,就是傻子都能聽出來。
錢老太太把一個鄉下女婿安排和自己坐一排,是不是代表你地位這女婿一個高度?
當然,這種太直白的話,當著老太太的面,錢宏禮肯定是沒膽子直接說的。
畢竟現在老太太身子骨還硬著,還掌握著錢家的生殺大權。
真要整死錢家哪個人,那就是分分鐘的事。
這一點,不管是錢宏禮還是錢宏強都一樣。
不過他沒直說,大家也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不少人都發出輕微的嗤笑聲。
聲音雖低,但也太刺耳了!
錢國斌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指著錢宏禮的鼻子罵道。
“放你娘的狗屁,錢宏禮,敢這么非議老太太,你活膩歪了是吧!”
“停停停,錢國斌,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我說的是這個鄉下女婿,憑什么和老太天坐一起,什么時候說老太太了?”錢宏禮狡辯道。
“你!”
錢國斌還想說什么,可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冷哼,是老太太的聲音。
他忍不住轉過頭,正好看見,老太太把手上的龍頭拐杖交給岳昊,道。
“去,給我敲他三棍,讓他學會怎么說話。”
老太太的龍頭拐杖,在錢家幾乎就相當于古時候尚方寶劍一樣的存在。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上斬昏君,下斬奸臣,代表錢家至高無上的權威。
現在老太太讓岳昊拿拐杖去敲人,也是老太太的高明之處。
一來,是讓岳昊殺雞儆猴,借此在錢家站住腳跟。
二來,也是把岳昊逼到和她一個戰線上。
一旦岳昊真打了錢宏禮,那分家的人還不恨得他牙癢癢?
以后只能向她靠攏?
錢國斌本來還想說什么,不過老太太的一個眼神,立刻讓他退卻了。
而岳昊,則是接過拐杖,挑了挑眉。
“真打?”
“嗯!”
老太太言簡意賅。
岳昊更是直接,拿著拐杖就朝著錢宏禮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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