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臉上閃過狠辣。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被那個剛剛出現的小女孩吸引時。
他的手,猛地朝衣服口袋里一伸。
下一秒。
一把制作有些粗糙的手槍被掏了出來。
黑洞洞的槍口,毫不猶豫就對著小女孩爆發出仇恨的火焰。
“小心!”
電光火石間,張天雷大腦根本來不及做過多思考,猛地朝著離他僅僅一步之遙的小女孩撲了過去。
砰!!
本該擊中小女孩的子彈,直接打在張天雷的胸口。
砰砰砰!
緊接著。
反應過來的公安們,紛紛對著嫌犯射擊,當場把人打成了篩子。
“張隊!”
擊斃嫌犯,縣公安大隊的公安,頓時驚慌失措的朝著張天雷這邊涌過來。
“嘶~”
雖說防彈衣倒是把土制手槍的子彈擋住了,但是那股強大的沖擊力,差點沒當場把張天雷送走。
整個人躺在地上,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周圍一幫人關切的聲音,傳到他耳朵里,全成了嗚嗚喳喳。
腦海里,此刻就剩岳昊在公安局審訊室說的那些話。
要不是當初岳昊的提醒。
剛才在看到東陽街三個大字的時候,他絕不會穿上防彈衣。
如果沒有這件防彈衣。
張天雷忍不住低頭看看凹陷下去的防彈衣,狠狠咽了一大口口水。
……
岳昊此刻并不知道縣城發生的大事,或者說,他的心根本就不在那上面。
“曉雯,你把今天的收獲清點一下。”
“放心吧,以后你和桐桐,會過上好日子的。”
岳昊回家后,直接把兩蛇皮袋的錢丟在地上。
“岳……岳昊,你從哪弄的這么多錢?違法犯罪的事,咱們可不能做。”
沈曉雯的聲音都在發抖,活了二十多年,她還從沒見過這么多錢。
所以看到錢的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在她心里,老實巴交的丈夫肯定干了壞事!
“嫂子,你就放心吧,這些錢都是昊子一點一點賺回來的!”
旁邊,范愛華笑瞇瞇開口。
兩人好一頓解釋,甚至最后都帶沈曉雯看了他們租住的倉庫。
滿滿一倉庫的酒瓶,以及那邊已經所剩不多的酒液,才讓沈曉雯勉強相信,岳昊真的賺到錢了!
兩個人隨便扒拉了幾口飯,應付了下饑腸轆轆的肚子后,就開始今天最重要的事業。
點錢。
點錢的時候,岳昊也不廢話,直接點出五百塊給范愛華。
“愛華,今天你也知道我是怎么賺錢的了,你也辛苦了。”
“拿著,這是酒液的錢。”
范愛華嚇了一跳,連忙拒絕。
“昊子你干啥,酒液的錢才三百,給這么多干嘛?”
岳昊直接賽到范愛華手里。
“咱們好兄弟,有錢一起賺,多的是你今天的辛苦費。”
“我知道你爬上廠長家姑娘的床,日子也不好過,手里有了錢,以后也能把腰板挺直了做人。”
范愛華捏著手里的五百塊,感覺坐立難安。
他還是第一次干活賺這么多錢,也就灌了幾百瓶酒,幫忙從廠子里拉貨送到城里。
平時給他五塊錢跑一趟都沒問題。
兩百塊,太燙手了。
不過岳昊已經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最終無奈之下,范愛華只能把這些錢收好。
不過他的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跟著自己這個發小后面干一番事業出來。
范愛華這些心里活動,岳昊并不知道。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只會嗤之以鼻。
不說前世范愛華的作為,就自己重生歸來,三百塊的酒液是賒就賒,廠子里的人力三輪說借就借,大清早天沒亮就跑過來幫忙灌酒。
兩百塊而已,是他應得的。
最終刨去給范愛華的五百塊,夫妻兩清點了下收獲。
還剩余了3126塊!
沈曉雯懷著對未來無比美好的心情,就要入睡。
這時,岳昊忽然對沈曉雯道。
“老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沈曉雯剛準備躺下,一愣道。
“什么事?”
“老婆,我想把咱們一家搬到城里去。”
岳昊認真道。
這個想法其實從昨天開始他就有了,家里這破舊的三間屋,實在太寒顫了。
夏天熱,冬天冷就不說了。
有時候外面下大雨的時候,家里面還下點小雨,這種情況,岳昊是不想自己老婆孩子哪怕多住一天。
而且這個年代縣城的房子便宜,買一套帶院子也就三四千塊錢。
房子新舊其實無所謂,主要值錢的是下面的地。
幾十年下來,不知道能翻多少倍。
沈曉雯沉默了好半天,忽然說道。
“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去城里買房子了?”
“家里雖然差了點,但是畢竟鄉下還有田地,以后還能種種田什么的。”
“要是搬去城里了,咱們一大家子以后吃啥?”
岳昊拍了拍身下的錢袋子,笑呵呵的道。
“老婆,你放心,有你老公在,以后錢你不愁。”
“你以后就負責貌美如花,你老公就負責賺錢養家!”
“我……好吧。”
其實沈曉雯原本想說的是,她想攢點錢下來,好以后給妹妹去看病。
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一輩子都被別人指指點點,說她是個傻子。
不過話到最后,又咽了回去。
她也不愿意在岳昊興頭上掃他的興。
翌日一大早,天才剛亮,岳昊就起床了。
昨天一天就賣了700瓶酒,他拉過來酒液酒瓶,一下就消耗了大半。
不管怎么說,今天都要去補貨了。
當然了,岳昊今天可不會繼續自己干了。
手里有了三千多塊錢的原始資本,要是岳昊在蠢到自己去干,那是腦子有泡!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什么?
是會利用工具!
他手里這點錢,雖然沒辦法在設備上做出什么大的改革,但是可以用最簡單的人工方式啊!
說簡單點,就是招人!
前世,岳昊曾經看過一些小說。
那些小說里的男主,在賺到第一桶金后,還想著自己吭哧吭哧的埋頭苦干,岳昊就啞然失笑。
這是當996社畜習慣了,重生回來還想繼續體驗?
有了原始資本積累,不想著做大做強,那不活脫脫腦子有病?
岳昊騎著那個他連名字都記不清的同黨自行車,朝著酒廠而去。
從酒廠挖人,等于是在挖范愛華老丈人的墻角,岳昊還是要點臉的。
這種事哪怕是做,也得先瞞著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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