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鐘馗叫我好侄兒 > 第二十九章 兵解惡道人
  終南山人心頭正醞釀毒計,耳邊卻發生幻聽。

  他雙足燙傷,不能站立,坐在石床上翹腳,行動不便。

  吱吱吱!

  那頭異種猿猴,不是在石室外頭么,怎么叫聲傳到里頭?

  下一刻,他渾身冷汗直冒、汗毛齊刷刷豎起,心道大事不妙。

  耳邊聽得山崩地裂聲,身下陡然一空,石床遭遇崩裂巨力,當場四分五裂。

  “他竟從地底下鉆出,失算了,陰判能遁地。”

  終南山人心道不妙,哪里猜不到,對方從地底下鉆過來,用古劍擊碎石床。

  “糟糕。”

  腦海浮現這年頭,手腳卻來不及反應,僅僅掐個半個手訣。

  劇痛從后門刺入,痛徹五臟六腑,臀位中央,插入一柄通紅的利劍,該是何其巨大的傷害?

  鐘生肩上坐著袁猴,持劍破土而出,看到刺中的部位,如同燙手般縮手。

  “晦氣晦氣。”

  怎么刺到那處所在了?

  好在古劍烈火裹著,燃盡一切污穢,倒也不怕弄臟。

  反觀終南山人、傷害、羞辱,兩重疊加堆積到極致,羞憤欲死。

  “小畜生,我饒不了你,你今日死定了。”

  他手指顫抖,全身冷汗直冒,痛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猿猴吱吱亂叫、握著一口枯枝、蹦蹦跳跳落到地上。

  周圍石壁融化,泥水觸手般蔓延伸來,觸及猿猴皮毛,它閃電般嘶吼后退。

  枯枝靈動如神,揮舞成一個圓罩,將所有泥水都被彈飛,濺射在石壁上。

  鐘生古劍斜指,對準終南山人,步步為營靠近。

  “夯貨,你殺了我,你二叔也活不成?”

  終南山人嘆息著說道,“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他此時模樣頗為凄慘,足不能沾地,臀部滲血,染紅身后大半衣裳,地面積了一汪血水。

  如此凄慘,還不忘威脅鐘生。

  鐘生呵呵樂道,“我二叔是鬼,本也活不成,不牢你操心了。”

  開玩笑,鐘馗何等人也,也會被你算計?

  你個老雜毛,連我都打不過,本事也就這樣。

  鐘生提起古劍,湊在終南山人脖子旁,作勢要隔斷氣管動脈。

  “今日我死,不是你鐘家子殺我,而是尸解仙失敗后的劫數。”

  他面如死灰,仰天長嘆,“自古尸解仙一路,便是劫數重重,敗則萬劫不復。”

  “我深山埋棺,卻被中途打斷,本也活不成了。”

  “如今,不過是天意假借你手,讓我歷劫而死。”

  “夯貨,你記著,不是你殺了我,而是天劫使然,因為普天之下,無人能殺終南山人。”

  “是我此番歷劫,借你之手兵解脫身。”

  “你……”

  話還沒說完,古劍貼著脖子皮肉往里一勒,鋒利如切豬肉,撕開皮肉、切斷氣管動脈,血如噴泉,潑滿大半個石室。

  “廢話真多,我都快睡著了。”

  鐘生甩甩手腕,抖落劍身血滴,咚一聲響,人頭落地。

  吱吱吱!

  猿猴上前,用枯枝捅了捅,無頭尸首往后倒撲,落在石床上

  鐘生覺得一身輕松,總算滅了這老雜毛。

  終南山人一死,周圍泥水停滯流動,石室也恢復正常,卻不復原樣,像是融化的蠟燭堆。

  “嗯?”

  鐘生待要離開,突然心頭一動,古劍搶起,就要將地上的腦袋砍碎。

  這一動,異變陡然發生。

  靜悄悄躺著的人頭,緊閉雙目陡然睜開,射出兩道寒光,射向他的心口。

  好個狡滑的妖道,不肯干凈利落去死,還藏著后手。

  剛才一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惺惺作態,也是為了迷惑鐘生,讓他放下警惕。

  花花腸子九曲十八彎,拉出來都能放風箏于九天之外。

  鐘生下意識全力后退,卻低估了陰判狀態下的速度。

  嗖,他眼前一花,居然撞破石室外壁,反應過來,眨眼功夫,已退到數十丈外

  兩道目光自然落空,人頭趁機跳起半空,往深山鉆去。

  這一逃,恰似魚入大海,必將帶來無窮后患。

  “咚!”

  猿猴猛地跳起,枯枝運轉如劍,將人頭半空打落,痛叫連連。

  “哎呀,哎呀,孽畜住手,別戳鼻孔。”

  “待我逃出生天,必掏出你腦仁,伴著香油吃了。”

  終南山人痛罵威脅,激起猿猴兇性,枯枝噼里啪啦啪啦,連打帶戳,留下道道縱橫交錯的血痕。

  鐘生運轉陰判極速,重新回到原地。

  人頭插翅難飛,終南山人面如死灰,張口還想說什么。

  噗嗤。

  古劍劈開腦袋,從眉心斬到下顎,整整齊齊豎切成兩半。

  還不放心,鐘生拿出剁臊子的耐心,用古劍翻來覆去,將其剁成一地肉醬,方才罷手。

  “呼呼。”

  回頭看石床上無頭尸首,也不能放過。

  足足花了一天一夜,鐘生讓終南山人的遺蛻,全都變成細膩的肉臊。

  最后燒一把火,滋滋滋冒著肉香油香,統統燒成焦炭,一敲化灰飛走。

  “總算弄死了。”

  鐘生松了口氣,煉氣士手段古怪,頭斷了還能存活。

  剛才終南山人施計,故意假死,結果還是被他識破。

  就差了一步,否則讓這老雜毛假死脫身,卷土重來時,不知有多少狠毒手段報復他。

  “修道修道,修個鳥毛的道,修得心胸狹窄、心思狠毒,到頭來狗都不如。”

  “口氣挺大,動起手來連娘們都不如,啊呸。”

  鐘生邊走邊罵,“我二叔的前途,也是你一張蛤蟆口就能斷定的?”

  “早死早干凈,還終南山人嘞,往自己臉上貼金,糟蹋了咱老家這座名山的聲譽。”

  “如今讓你做肉臊,一了百了。”

  鐘生掂量手頭古劍,“看到沒有,老雜毛死了,你今后只好死心塌地跟著我。”

  “休得有二心,否則我融了你,打成夜壺使。”

  古劍似乎也被他嚇住,乖乖蟄伏,不見半點造反作亂的趨勢。

  如此看來,終南山人所說的兇煞古劍,還是很懂事的。

  “這才乖。”

  鐘生心頭痛快,笑聲轟隆隆,于山間回蕩,驚起四五拔鳥雀,撲棱翅膀亂飛。

  回頭招呼猿猴,“猴子,多謝你幫忙,回去請你喝酒吃肉。

  猿猴樂不可支,撓撓下巴腦門,蹦蹦跳跳,追上鐘生漸行漸遠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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