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鐘馗叫我好侄兒 > 第八十五章 缸中無頭尸
  “叫他們停住,尋常百姓,面對飛頭蠻就是送死。”

  費承君聞言驚愕,抬起手臂,示意身邊鄉民們停下

  此刻雨下得更急,半米之外難見路面,一群人被淋得全身濕透,眼睛都睜不開。

  地面上的黑水,已經消散大半,消失在某個方向。

  “大師,我們怎么辦?”

  “都退下,退下。”

  李道士剛說了幾句,就傳來一聲炸雷。

  飛頭蠻臉皮越發堅硬,雷光落在臉上,沒能造成半點傷害,反而被彈開。

  “我來。”

  鐘生躍上前,暖流灌注古劍,朝飛頭蠻額頭砸去。

  火星四濺,飛頭蠻當場眼冒金星,嘴里泛著血腥味。

  鐘生一看有戲,便施展劍術,對著人頭施展疾風驟雨攻擊。

  “鐘郎君,等我片刻。”

  李清風退后幾步,取出長劍,捏著符紙就要點燃。

  但周圍雨幕細密,三番五次點火,都被雨水澆滅,到最后,連符紙都泡爛了。

  “好個飛頭蠻,你早有準備。

  李清風急得不行,沒了符紙輔助,如何是好?

  這時候,憫和尚雙手合十,舉著缺兩指的左手上前。

  他已施展瑜伽乘,將傷口閉合,流血算是停止了。

  “和尚,你有辦法?”

  憫和尚無奈搖頭,“小僧不通殺伐之道。”

  李清風氣得不行,“讓開。”

  鐘生一劍接一劍,或刺或砍,將飛頭蠻打得上躥下跳,奈何破不開邪術的防御。

  “吱吱吱。”

  猿猴的怒叫聲,穿透雨幕而來,。

  鐘生福至心靈,對啊!

  他猛地收劍,換成另一路的劍術,摒棄削砍,獨留刺擊。

  刷刷刷!

  破空聲銳利,古劍劃過雨幕,軌跡如纏繞連綿的銀絲,目標赫然是飛頭蠻的雙目。

  沒錯,鐘生消防白猿,要客串一般摳眼狂魔。

  叮當!

  脆響聲不斷。

  飛頭蠻時而下沉,時而上躍,或用額頭擋,或張口咬。

  又或者是實在避不開,直接閉合上雙目,用眼瞼彈開劍尖。

  飛頭蠻膽戰心驚,雖然劍鋒破不開臉皮,但每次撞擊都令他痛徹心扉。

  再這么下去,怕是要活活疼死。

  鐘生越是越打越順手,找到了山中練劍的感覺和節奏。

  剛開始,十劍中有兩三劍能刺中,到后來十中四五,最后就是七八了。

  飛頭蠻雖然能用眼瞼擋住,但綿密的劍刺,讓他睜不開眼

  “嘩啦!”

  李道士趁機出手,一道雷光鉆入飛頭蠻的口中。

  一聲悶響,恰如茅坑放鞭炮。

  飛頭蠻晃動兩下,從雙耳冒出青煙,鼻孔更是竄出細碎的雷光,

  “啊呀!”

  一聲慘叫。

  原來,鐘生趁著它被炸懵的時刻,眼皮子半睜半閉,一劍刺中右眼。

  飛頭蠻的眼球,被當場刺穿,黑水化作一道噴泉射出

  鐘生正要發力,以古劍洞穿顱骨,卻發現阻力遠超想象。

  “想跑?”

  李道士驚怒聲響起。

  飛頭蠻見勢不妙,又要故技重施,破空而去

  不遠處傳來費承君的聲音,“三位大師,我們找到一句無頭尸首。”

  這句話如晴天露靂,震得敵我雙方大驚。

  原來,費承君膽大心細,帶著鄉民們退下后,留了個心眼。

  他順著黑水消失的方向,一路找尋過去。

  終于,在某個荒廢的廢墟,找到一口浸泡黑水的大缸。

  大缸里,盤腿坐著一個無頭尸身,身穿獸皮,皮膚布滿刺青,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氏。

  費承君猜出此人和邪崇有關,便迅速來報。

  “干得好,那就是飛頭蠻的本體,大缸是法壇。”

  李清風樂得大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和尚,鐘郎君,咱們過去。”

  “李道友,可否換個比方。”

  憫和尚微弱表示抗議。

  嗖!

  飛頭蠻搶先一步,要去保護本體。

  它速度飛快如電,眾人眼前一花,便已沒了蹤跡。

  “切莫讓它和本體匯合。”

  李清風情急之下,掏出一張符紙,抬頭看天,晴了。

  原來,飛頭蠻逃走,雨也停了。

  “神行加持。”

  符紙燃燒,一道光升起,裹住他雙足。

  “我先走一步。”

  憫和尚攤開雙手,“鐘郎君,你我……”

  再看旁邊,鐘生已經騎上了小毛驢。

  小毛驢撒開四蹄,昂一聲叫喚,騰空躍起,也消失在視線中。

  猿猴;……

  憫和尚:……

  一僧一猴,面面相覷,背影顯得很是落寞。

  李清風和鐘生趕到時,飛頭蠻距離本體,只有一線之遙。

  大缸周圍,圍繞著心驚膽戰的鄉民,舉著長棍、農具,卻不敢靠近。

  黑水翻滾,無頭尸首站起身,雙手交錯,似乎在施展邪術。

  再看他黝黑的皮膚上,刺青仿佛活過來的藤蔓,蠕動著脫離表皮,翹起滋滋發聲。

  這口大缸不是凡物,是飛頭蠻施展邪術的根基,即便在眾目睽睽下也能施法。

  飛頭蠻從天而降,與無頭尸首斷口相對,眼看著就要合并一出。

  “想得美!”

  李清風抬手,一張黃符飛出,落在無頭尸首身上,蓋住脖頸斷口處。

  “鐘郎君,飛頭蠻有個弱點,一旦隔斷身首,人頭不能歸位,超出時間會變當場暴斃。”

  “我這張辟邪符,來歷非凡、不同尋常,飛頭蠻這次死定了。”

  話音剛落,無頭尸首脖頸傳來撕裂聲,那張黃符當場裂開。

  李清風目瞪口呆。

  原來是大缸內的飛頭蠻本體發力,道家符篆也攔不住人頭歸位。

  “還不快動手打。”

  費承君聲音響起,周圍鄉民的農具木棍,雨點般落下。

  飛頭蠻左沖右突,一頭撞斷七八根木棍,一張口,咬斷鋤頭鐵鍬,兇殘無比。

  鄉民們的陣勢,被攪亂得一塌糊涂,驚恐叫聲此起彼伏

  費承君張開獵弓,朝著無頭尸首射了幾箭。

  咚咚咚!

  狼牙利箭,落在無頭尸首上,卻被花紋擋住,響起擂鼓般巨響。

  “邪術,邪術。”

  鄉民們越發驚恐了,天上一個人頭,缸里一具無頭尸身,均是刀槍不入,太邪門了。

  “都讓開,我用雷光打他。”

  李清風雙掌冒出銀光,走到大缸前,猛力推出。

  “豁啦。”

  碗口大的雷光,高高拋起,砸在飛頭蠻本體身上。

  雷光炸開,一瞬間所有刺青花紋瘋狂起來,交織瘋長,仿佛化作一件鎧甲。

  四處綻放的雷光被排斥得對外不對內,威力都浪費在空氣中。

  原來飛頭蠻的本體,也有護體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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