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鐘馗叫我好侄兒 > 第七十七章 秦王一戰驚天下
  第二天,鐘生起得很早。

  一夜玩耍,嗯,是修行,竟不覺得疲倦,神清氣爽。

  他早早燒了開水,準備飯食,特地為李清風準備一盅清酒漱口。

  “鐘郎君,你想做什么?”

  李清風神情憔悴,看著豐盛早餐,神情戒備。

  “善哉!”

  憫和尚不動聲色,藏在李清風背后。

  “昨天你們兩個教我修行,累得很,我特地感謝一二。”

  “免了。”

  李清風堅決抬手,“鐘郎君,我們昨天想好了,你不適合修行,只能道一聲遺憾!”

  “對極,郎君終究與我佛門無緣。”

  經過一夜折磨,如今就算打死他們,也不想再教鐘生。

  鐘生還想著說出體內異變,讓二人代為參詳一番,聞言只好作罷。

  “吃飯,吃飯。”

  早食過后,一僧一道各自做了早課,才開始駕車趕路。

  行路難,行路難!

  出了縣城后,途中牛蹄子裂開,停下找人修理,耽擱了半日。

  鐘生還在體會中丹田變化,小丸轉動時發生的變化已經初見端倪。

  對比昨日,小丸體積似乎增大了一圈。

  若是停下旋轉,便不增不減,沒有變化。

  心念微動,小丸散成暖流,流遍全身洗滌污穢,但若是想溢出體外,井字欄立刻閃光,將其拘回丹田,重新收縮成小丸。

  鐘生如今已知道,暖流是陽判入體帶來的奇異力量,讓他口吐烈火,承受烈火灼燒而不傷。

  如今沒有陽判,體內也有暖流,豈不是能省去利刀插胸的程序。

  “總算修好了,繼續趕路。”

  李清風松了口氣,“再走三十里,前面有處道觀,我們去問下洛陽附近的戰況。”

  天下混亂,尋常百姓外出危機重重,唯有僧道不受限制。

  天底下的道觀寺廟,都是出家人的道場,可以自由出入,吃飯借宿。

  然而,李清風是道門中人,鐘生和憫和尚卻不是。

  鐘生還能混個香客身份,憫和尚呢?

  李清風察覺到這個問題,“我只打聽消息,不留宿。”

  亂世紛紛,路邊道左,多有荒廢倒塌的破廟棲身。

  到了晚上,一處勉強四面完好的破廟內。

  屋頂瓦片遺失大半,抬頭能看到夜空。

  鐘生和憫和尚坐著,篝火上咕嘟嘟煮著熱湯。

  李清風背著一個包裹,風塵仆仆返回。

  “打聽到了,虎牢關一戰,秦王生擒大夏國主,大夏算是完了。”

  “大鄭國主最大的外援斷了,孤立無援,困獸洛陽,唯有落敗一途。”

  說到這里,他放下包裹,里面取出的糧食、果蔬和酒水。

  “來碗熱湯,暖暖身子。”

  李清風一口喝干熱湯,燙得身上發汗,抹抹嘴角繼續說。

  “天命歸唐,先前只是說說,如今已是確鑿無疑。”

  “武德四年,一戰覆滅夏、鄭,唐國將盡收河南河北兩地,王霸之業勢不可擋。”

  李清風嘖嘖稱奇,“秦王功高蓋世,真乃神人也。”

  他說到這里,看了眼鐘生,“鐘郎君,你先前若是答應蘇將軍,加入唐軍,將來也有一番富貴。”

  鐘生搖頭,“富貴算不得什么。”

  李清風點點頭,“先前族兄曾說過,大唐將興,果真實現了。”

  “我那族兄,專心癡迷讖緯之學,平日里神神叨叨,總說要著一本書,說盡將來五千年。”

  他邊說邊笑著搖頭,“一代人說一代的事情,哪有算盡未來的說法。”

  憫和尚卻道,“未來不可捉摸,卻能預見,我佛便有窺探未來的佛眼。”

  李清風眼皮子也不拾,“神佛譬如水上燈,只可遠觀,不能觸碰。”

  “鐘郎君,不用擔心了。”

  “秦王麾下,有玄甲秘兵上萬,掃滅洛陽城剝皮軍不在話下。”

  說道玄甲秘兵,又要解釋兵家的一門手段了。

  原來,鐘生力大無窮、劍術超凡,起初也有人以為他是兵家煉體的傳承。

  等到李清風二人與他相熟,才知道他是天賦異稟,并無特殊的手段。

  兵家主殺伐,許多路數的秘傳中,有秘兵一支的練法。

  剝皮鬼,便是佛門效仿的四不像成果。

  玄甲秘兵,是唐國最大的秘密武器,也是傳承自關隴武脈的最強秘兵。

  世間有個說法,武出關隴,文歸山東。

  山東是儒家圣人的起源地,文風濃厚,誕生出山東貴族,詩禮傳家,壟斷天下文脈。

  而關隴地區,從南北朝發祥,到了前朝終至大成。

  關隴武脈,是天底下最強一支軍事集團,也是古今兵家傳承的大成之所。

  各種秘法、神兵、甲胄疊加,訓練出的玄甲秘兵,是騎馬橫掃、步戰無敵的恐怖存在。

  “你若見識過玄甲秘兵,就知道剝皮鬼不堪一擊!”

  李清風實話實說,自己敢和剝皮鬼搶刀子,可見到玄甲秘兵卻要繞著走。

  “豈不是沒咱們的事兒了?”

  鐘生頓時失落下來,大軍一出,洛陽城淪陷不遠。

  剝皮鬼再多再強,面對如林軍陣、箭雨火海,最終也免不了覆滅的結局。

  “李道友,鐘郎君一片熱心,咱們都走到這兒了,半途返回也不是事兒。”

  憫和尚雙手合十道,“莫不如繼續趕路,再看看前線戰況如何?”

  “大軍雖眾,但偶有缺口,如是遇到漏網之魚,我們也能搭把手。”

  鐘生聽了叫道,“不錯,和尚這話說得對。”

  李清風想想也有道理,繼續說道。

  “迦樓羅王歷經數敗,仍舊敗而不亡,足見有保命的絕招。”

  “也是他作死,先前烹殺唐國使者,斷送自己生路。”

  “眼下唐軍壓境,破城之日不遠,旁人都可以降,唯獨是他,投降也是一死。”

  到最后,三人達成一致意見,洛陽還是要去。

  “鐘郎君,洛陽周圍遍布唐軍大營,圍得水泄不通。”

  “此去洛陽,一路上關卡甚多,還要靠你了。”

  鐘生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先前盧將軍為答謝鐘生,賜予他一塊軍中令牌,遇到唐軍出示,可通關過卡。

  三人談到深夜,一邊喝酒吃肉、撕餅泡湯,其樂融融。

  縱然破廟灌風,夜深寒涼,也被溫暖氣氛驅趕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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