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靈境行者 > 第九百四十八章 喝酒,南景霆
  不等兩個孩子開口,薄戰夜先一步掀唇:

  “丫丫,小墨,告訴你們媽咪,餓了回家吃,我這里的飯,滿足不了她的胃口。”

  這話里的陰陽怪氣,說的哪兒是飯?

  分明是別的意思!

  蘭溪溪一陣窘迫尷尬:“小寶貝,告訴你們爹地,媽咪只喜歡吃他的飯,別的沒有胃口。”

  薄戰夜給孩子盛了湯,聽似溫柔實則很疏離的聲音回復:“告訴你們媽咪,沒胃口找醫生,我治不了她。”

  蘭溪溪:“……”

  什么叫治不了她?

  說她太浪,管不了嘛?

  頭疼!

  薄小墨蘭丫丫此刻完全一臉懵逼。

  爹媽和媽咪吵架的方式也太難了吧……

  他們這工具人,好似發揮作用,又好似沒有?

  ……

  薄戰夜狠心起來,是真挺狠心的。

  對他來說,他可以把一個人寵到天上,也可以讓一個人落入塵埃。

  他性格就是如此,不喜歡別人觸碰到他逆鱗,哪怕是蘭溪溪也不行。

  她明知道他介意她喝酒,介意南景霆,介意她和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她倒好,三樣一起做了。

  他不生氣,理她,名字都倒過來寫。

  等兩個孩子吃過飯后,薄戰夜一手牽一個:“不可以曠課,守時如約學習是基本,先回去上課,下午放學爹地來接你們。”

  蘭溪溪本就想靠著孩子和他相處,他要是把孩子送進學校,肯定轉身就走,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快速開口:“小墨,丫丫,爹地才從南非回來,這么久沒見,很想他對不對?請假半天不礙事的,我們陪爹地玩好不好?”

  兩孩子幾乎是脫口而出就說好!

  然而,薄戰夜冷冷對蘭溪溪道:“不要利用孩子。”

  然后,還是將孩子送進學校。

  蘭溪溪覺得微微委屈,她利用孩子也是因為他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啊。

  再說自己的孩子哪兒能叫利用呢?

  “我那是養娃千日,用娃一時。”

  薄戰夜看她還挺理直氣壯,本想教育她一番教孩子問題,讓孩子養成一點小事就請假是很不好的行為。

  但,想到自己還在氣頭上,一句話也沒有多說,招來一輛出租車:“你有司機,我就不送你回去。”

  隨即坐上去。

  那冷淡姿態,像對陌生朋友。

  蘭溪溪嚇得連忙坐進去:“我不,我要跟你走。”

  薄戰夜蹙了蹙眉:“我現在不想理你,跟著我也沒用。下車。”

  蘭溪溪搖頭:“可是我想理你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多想你,你好不容易回來,我就要黏著。”

  說著,她就抱上他的手臂。

  薄戰夜眉宇間掠過不悅,擔心他,想他?他想跟她通話之時她在哪里?

  在別的男人身邊喝酒宿醉!

  良好的風度和涵養讓他沒有發火,冷著臉沒有說話。

  蘭溪溪又拉過他的手,已經包扎好,但白紗布上滲透著血跡,可見傷口很嚴重。

  “痛不痛?我給你吹吹。”

  薄戰夜直接將大手從她手里抽出,一副不情不愿的姿態。

  一路上,都沒有甩給她一個正臉。

  車子到點。

  薄戰夜付好車費,下車。

  眼前,不是別墅也不是公寓,而是那棟白菀兒的民宅。

  蘭溪溪詫異道:“你過來這邊做什么?”

  薄戰夜似知道她會多想,倒是不冷不淡解釋了句:“這棟房子很多年前我收購在手里,不屬于別人。”

  所以,她白還給了白菀兒了?

  “我現在住這里,你哥不是讓我放下身份。”

  蘭溪溪了然!

  他在這二十多天時間里,不能動用身份,權位,只是一個普通人!

  難怪剛才他用現金付車費。

  不過盡管沒錢,他也給兩個孩子買好吃的飯菜,說明他是一個好父親。

  只是,想到他都不給自己買,心里還是有些小憋屈。

  但他為她屈尊降貴到鄉下住,即使吵架也沒回別墅,她又真生不起氣。

  “你應該也沒吃午餐吧?我去做點。”蘭溪溪走進院子,摘了一些豌豆尖,進廚房煮陽春面。

  薄戰夜壓根不理她,在老舊桌子上畫建筑設計圖。

  他會的專業很多,建筑圖是來錢最快最多,且不需要一分成本的工作,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設計出好看的戶型,房子。

  往三四線小城市一賣,十分搶手。

  剛畫完,對方打電話過來:“夜先生,設計圖設計好了嗎?”

  薄戰夜自然沒用真實性名,他道:“剛畫完草紙,發你確認,沒大問題電腦繪圖,晚上就可以發過去。”

  “好,我看看,不過價格給不了高價啊,你們這種實習生,一般我們都是不用的。五千都是我私人掏腰包,不敢跟公司申請。”

  這人完全以為薄戰夜是新手,吃黑抹凈,還裝作一副善心為人姿態。

  要知道薄戰夜的設計,無條件完美,就算小白手拿出去也得賣幾萬十幾萬,若是放上大名,那更是不可估價。

  蘭溪溪端著面走過來時,想拿過他手機罵對方,五千?以為是打發叫花子嗎?

  哪兒想薄戰夜倒是脾氣很好,說了聲嗯就掛斷電話,把設計草圖發過去。

  蘭溪溪忍不住開口:“你干嘛自掉身價?委屈自己?這么好的設計,五千塊錢多可惜?”

  薄戰夜抬眸看她一眼:“普通的東西放在大牌身上可以賣出天價,天價東西放到不識貨的地攤上,只能賣白菜價。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人也一樣,很多時候自掉身價,委屈自己,換來的也沒有好結果。”

  明里暗里的嘲諷,可太明顯了!

  蘭溪溪怎會聽不出他說的是他為她情愿接受一切考驗,她還和別人糾纏不清的意味?

  她解釋道:“放在地攤上的天價物品只需要等一個識貨的人把它帶走,再放到合適的地方就可以了。

  人也一樣,并不是沒好結果,是自己誤解了!”

  薄戰夜哪兒會理解是不是誤解,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介意他介意的。

  對他而言,她喝酒,和南景霆共處一室,就足夠讓他生氣。

  理由如何,原因如何,發展如何,都不重要。

  他拿起草稿紙徑直朝外走去,并沒打算吃她做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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