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靈境行者 > 第四百三十五章 勇敢愛一次
  蘭溪溪擰眉,詫異看向薄戰夜?

  只聽他道:

  “蘭梟在里面,她現在更需要蘭梟。”

  的確,江朵兒更想聽到蘭梟的聲音,見到蘭梟。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應該進去。

  “放心,我進去說點話就出來。”蘭溪溪對薄戰夜說完,邁步走進手術室。

  里面,江朵兒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許多醫學儀器,小臉兒蒼白毫無血色。

  她不禁想起曾經笑逐顏開,總是愛安慰人的活潑女孩兒,如同向日葵,陽光開朗。

  是愛情,把人變成滄桑。

  蘭溪溪深深抿了抿唇,走過去站在手術床旁邊,輕輕握住江朵兒的手:

  “朵兒,你知道嗎?你之前嚇死我了。

  你不可以那么傻,那么不負責任丟下我和丫丫,要是你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生活。

  朵兒,答應我,你一定要樂觀堅強的好起來,做我小太陽。

  你看,蘭梟他在這里,他一聽說你跳樓,就焦急趕過來了,也不是不在乎你的。

  所以,等你好起來,你們還有以后的。”

  以后……

  蘭梟不認同這兩個字,犀利視線射過去,想要說什么,一旁薄戰夜將他拉到角落:

  “先讓病人有生存意識,這是你應負的責任。”

  危險,殘忍。

  蘭梟一怔。

  他實在不明白,薄戰夜有什么立場來管這件事?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狐疑深邃目光盯著他:“該在米國的你,和蘭溪溪出現在這里,是不是才該給個解釋?

  還是……和蘭溪溪有什么不軌,所以連她的閨蜜也在乎?”

  這只是大膽的推測,隨口一說。

  哪兒想,薄戰夜嗤笑一聲,也不反駁:

  “是又如何?

  你既然看透,就該明白我不是在說玩笑,好好照顧江朵兒。”

  丟下話語,他高冷帶著蘭溪溪離開。

  高高在上的姿態,在這一刻愈發尊貴霸氣。

  蘭梟怔在原地。

  是又如何?薄戰夜剛剛的意思是承認和蘭溪溪不軌?

  不可能!

  一定是哪里有誤會。

  他消化許久,方才重新回到病床前,看著蒼白的女人,他面色冷凝。

  照顧?他自然會照顧。

  因為他不希望他的人生,被這個女人抹黑。

  ……

  距離江朵兒的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三夜。

  蘭溪溪一直在二線默默無聞守著江朵兒,照顧江朵兒。

  至于薄戰夜,蘭溪溪陪了江朵兒多久,他也就陪了蘭溪溪多久。

  到第四天,江朵兒終于從危險期脫離為平穩期,能開口說話。

  “溪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還知道讓我擔心,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那一刻,我整個世界都崩潰,差點暈厥過去。”蘭溪溪提到那一刻,全身血液還在上涌,窒息的崩潰感。

  “江朵兒,你必須給我早點康復,彌補我的小心臟。”

  “好好好,我那時就是一時想不開嘛。”

  她對蘭梟一見鐘情,雖說開始本就知道沒有結果,可在日日夜夜的相處中,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心,愈發、淪陷。

  身,跟著沉侖。

  在他拋棄她、說再無往來那一刻,她黑暗,窒息,看不到任何光芒,閉上眼就跳下去了……

  現在想想,真的可笑。

  “好啦溪溪,不說我了。”江朵兒收起思緒,望一眼門外:

  “九爺這幾天一直陪著你,你們這是交往了?”

  “沒有!”蘭溪溪臉紅,第一時間否認:

  “我怎么可能和九爺交往,你別亂說話。”

  “怎么就不能了?九爺對你有心,你對九爺有意,就可以在一起。”江朵兒語氣正正。

  想到什么,又說:

  “別跟我說蘭嬌,那蘭嬌從一開始就冒充你不是嗎?如果不是冒充,你和九爺早二胎三胎了。

  而且有九爺這么好的男人你不知道珍惜,非要等以后遇到像蘭梟這樣的,才痛心疾首?

  又或者等九爺真的轉身走了,你才哭?

  溪溪,真的,聽我的,人生就這一條命,勇敢點,愛一次。”

  蘭溪溪啞然,抿唇。

  說實話,經過朵兒跳樓,她對愛情更恐懼。

  愛情就像毒,碰上,萬劫不復。

  可是江朵兒說的也很對,人生就這一條命,應該勇敢點。

  她頭疼復雜:

  “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操心我了,我去接丫丫,順便讓九爺回去休息。”

  “嗯,去吧,記住勇敢點!”

  蘭溪溪白她一眼:“該勇敢的人是你,再做跳樓那種蠢事,我把你尸體丟去山上繁衍蛆。”

  “你惡不惡心,快走。”

  蘭溪溪走出病房,剛好碰到回病房的蘭梟,她方才徹底放心離開。

  不然,害怕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外面。

  薄戰夜西裝革履,修長的手拿著手機處理文件,閱覽文件。

  矜貴,成熟,穩重。

  這幾天,他都是這么處理。

  明明他們什么關系都沒有,他卻默默陪著她身邊,隨時照顧她傷口。

  并且,當時若不是有他,江朵兒肯定會錯過最佳搶救期,離開這個世界。

  蘭溪溪心里發自內心感激:

  “九爺,朵兒情況好了,我們可以不用一直守在醫院,走吧,我請你吃飯。”

  聞言,薄戰夜收起手機起身:“嗯。”

  兩人來到一偏僻的夜宵店。

  蘭溪溪點了一堆美食,叫上兩瓶汽酒,誠懇而真摯感謝:

  “九爺,這杯敬你,謝謝你這幾天幫忙。

  我干了,你隨意。”

  她直接,豪爽。

  薄戰夜擰眉,抬手制止住她小手:

  “有傷在身,不許喝酒。”

  轉而對服務員吩咐:“給她一杯鮮榨果汁飲料。”

  完完全全將男人的體貼成熟,以及對女人的關心,展現出來。

  蘭溪溪心里愈發局促,收回手:

  “汽酒沒什么的。那個……這些菜合你的胃口嗎?不合的話可以再點,我……”

  “不用,我不是很餓。”薄戰夜打斷她話,目光深邃望著她:

  “有什么話,你直說。”

  額?

  蘭溪溪皺起秀眉:“我沒什么話啊,就是想感謝你幫忙。真的。”

  生怕他不信,她還抬起小手做發誓狀。

  薄戰夜并未因此而愉悅,相反,臉色愈發沉著,冷靜:

  “只是感謝我?

  你覺得我做那些,是需要你請我吃一頓飯?

  抱歉,我不缺這一頓飯。”

  冷凝,尊貴,果斷。

  蘭溪溪小臉兒一僵,所有的輕松情緒消散。

  她今晚請他,真的是很單純的想感謝。

  沒想到在他那里……變成生氣。

  她抿抿唇,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想請你吃飯,也應該請你吃飯,沒有想那么多。”

  “好,那我問你,我們的事你想好了?”

  薄戰夜深沉追問。

  這問題,太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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