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靈境行者 > 785 揍白蓮花
  盧主事是被最后兩名侍衛屁滾尿流地抬回去的。

  兩位侍衛被留到最后,并不是因為他們武功最高,恰恰相反,是他們太菜,當沙包都不好玩兒。

  衛胥直接跳過了他倆。

  西廂房距離主院有些遠,窗子又沒開在這邊。

  程蓮與謝云鶴只能坐在房中聽動靜。

  衛胥揍人有個特點,沙包們往往來不及慘叫。

  是以,二人只聽見砰砰砰的摔打聲,不知被揍的究竟是誰。

  但想來應該是小丫頭這邊,畢竟盧主事帶了十幾號人,他自己也是高手。

  兩個小丫頭雖說會點身手,可在盧主事等人面前不過是些三腳貓的功夫。

  至于說那個護衛。

  看著人高馬大,但興許中看不中用呢?

  十幾個還擒不住他一個了?

  院子里的動靜停止。

  程蓮高傲地挑了挑眉,打算適時出現做個讓盧主事停手的活菩薩。

  若被問起就說方才歇下了,這會兒才被驚醒。

  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可當她來到院子時,瞬間傻眼了。

  蘇小小這邊的人全都好好兒的,一個頭發絲兒也沒亂。

  反觀盧主事一行人,東倒西歪躺了一地,地上全是血跡,死狀殘忍。

  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程蓮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

  那可是十幾號人,還有四個厲害的影子高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嗎?

  這丫頭是不是還藏了什么暗衛,沒讓她發現的?

  程蓮絕不相信這些人是被蘇小小與魅姬以及衛胥干掉的。

  程蓮這么想倒也沒錯,的確不是三個人干掉的,是衛胥一個人包干的。

  這時,廚娘戰戰兢兢地過來了。

  宵夜做好了,她想問是端去堂屋,還是端去他們的廂房?

  她是目睹了全過程的,害怕死衛胥了。

  連看衛胥一眼都激靈靈地發抖。

  蘇小道:“你別害怕,他不打女人的。”

  話音剛落,程蓮飛出去了。

  衛胥不是故意的。

  是有蟲子在耳邊飛。

  他煩躁得很,就隨手揮了一下。

  誰讓程蓮倒霉,恰巧站在那個方位,就被衛胥不經意的內力扇飛了。

  她整個人倒飛出去,掛在樹枝上當起了彩旗。

  廚娘:“……”

  蘇小小:“……”

  廚娘燉了紅豆羹。

  程桑與幾個孩子已經歇下睡著了。

  蘇小小與魅姬去了衛胥、衛廷的東廂吃紅豆羹。

  魅姬吃得呼呼的。

  衛胥一勺一勺,吃得斯文極了。

  衛廷的神色一言難盡。

  爹你從前不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嗎?什么時候這么作了?

  兒媳婦一來,您還知道樹立形象了么?

  全家吃相最不好的是衛老將軍,其次是衛胥。

  父子倆能把好好的飯碗吃出風卷殘云的架勢。

  這絕不是衛廷在誹謗,是事實。

  可眼下,他爹就像個滿身書香氣的讀書人,坐得筆挺挺的,動作慢條斯理的,不知道還當他吃的是金子。

  總之衛廷是沒眼看了。

  蘇小小卻覺得公爹的吃相賞心悅目極了,一看就是文化人。

  只念了三天書就放火燒了學堂的衛胥,十分不要臉地接受了兒媳投來的贊賞目光。

  衛胥到底認不認得自己,衛廷也說不清。

  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反正揍他沒帶含糊的,別人想來揍他,卻又是不行的。

  想到適才發生的事,衛廷對他爹又有了新的認知。

  要不是這個人確實與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他幾乎以為自己認了個假爹。

  裝斯文倒也罷了。

  辦起事來這么皮的嗎?

  走火入魔把性子全給走變了?

  還是說從前在家里都是故意端著嚴父的架子?

  蘇小小吃了一口紅豆羹,說道:“沒辦法,藥物與內傷的折磨讓爹很難受,他現在就是想打架,控制不住的。平時能忍著不多揍你們幾頓已經很辛苦了。”

  衛廷:“……”

  我謝謝你啊。

  架也打了,飯也吃了。

  衛胥也想要一個小團子。

  蘇小小把大虎抱了過來。

  “為什么是大虎?”衛廷其實沒意見,只是單純好奇。

  蘇小小想了想,說道:“大虎扛揍。”

  衛廷:“……”

  衛胥當然不會揍幾個小團子,要揍也是揍兒子。

  只不過,大虎的睡相在三兄弟里是最好的,掉下床的次數也是最少的。

  衛胥抱著大虎,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

  ……

  卻說另一邊,盧主事的兩個手下抬著盧主事落荒而逃,連馬兒都顧不上騎了。

  幾乎跑斷四條腿,總算進了礦山。

  盧主事咬牙道:“去找我岳父!”

  二人又將盧主事抬去了薛大主事的院子。

  薛大主事早已歇下。

  是下人稟報說姑爺來了,有要事求見,他才有些不耐地穿戴整齊去了花廳。

  當看到癱坐在椅子上,胳膊腿兒都抬不起來的盧主事時,薛平的眉頭就是一皺。

  “怎么弄成這樣了?”他不悅地問。

  雖說他對這個女婿不算太滿意,好吃懶做又囂張跋扈。

  可誰讓女兒跟了他,他又是自己幾個外孫的親爹?

  誰欺負到女婿頭上,就是在打他薛平的臉!

  “是沐家還是風家?”

  他沉聲問。

  沐家主與風家主分別是另外兩個大主事。

  他們三家主掌礦脈的大權,這幾年來表面和氣,實則明爭暗斗,彼此制衡。

  盧主事哭喪著臉道:“不是他們……爹……您這回一定要替小婿做主啊……”

  薛平最看不慣他這副哭哭啼啼的慫包樣子。

  對外倒是張牙舞爪的,慣會仗勢欺人,真攤上事兒了,就只會來他這個岳父面前哭訴。

  薛平按捺住火氣道:“除了他們兩家,礦山還有誰敢給你罪受?”

  真說起來,那兩家也是沒膽子與薛家撕破臉的。

  畢竟三家勢均力敵,可以暗斗,不能明著撕破臉。

  盧主事出氣多進氣少,語無倫次的,還是兩個手下將今晚在山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沒有夸大其詞的成分。

  畢竟以那家伙已經強大到變態的程度,沒多少夸大的空間了。

  “程家的少家主?那個上門認親的小丫頭?”

  薛平的消息比盧主事靈通。

  一個手下說道:“小的們逃出來,半路遇上一個山莊的小廝,打聽了才知謝老爺與代家主也來了,還有程桑家主。”

  “程桑也來了?”

  薛平神色凝重地皺了皺眉,“難道……他們是來調查那件事的?”

  三更,搓搓小手,還有月票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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