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一愣，笑道：“你知道鬼主內部的大道在哪？”
太古皇主連連點頭：“知道知道，只要你換個目標，我就告訴你他的大道位置怎么樣？”
楚巖一行人聽見這話。
都驚呆了……
你這上來就給自己人賣了啊？
楚巖一陣哭笑。
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此時，他忽然笑了起來。
笑的燦爛。
“太古皇主，妙人。”
楚巖稱贊一聲：“前輩，說真的，你今天真讓我有一點意外，我原本一直對太古人都沒什么好印象，覺得都挺傻的。當初我殺去太古時代，一個個也挺傻的，今天前輩倒是讓我看見了一點不一樣的。”
旁邊，帝皇和古主撇嘴。
這話說誰呢？
太古皇主訕笑：“楚小友謬贊……”
楚巖搖頭：“真沒有。其實我一直好奇，前輩作為太古皇主，一直承受時代之力的限制，甚至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前輩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現在，我有一點知道了。”
“前輩是個聰明人。”
這是真話。
太古皇主，梟雄！
極月一樣的角色。
不！
比極月更厲害。
極月，那是蠢！
膽子小，德不配位。
太古皇主不是！
這一位，很聰明，他的實力其實不弱。
十界巔峰！
最少的。
楚巖可以肯定。
這么近的距離，他絕對不會感應錯。
可就是這樣，對方看見自己第一個想法，不是擊殺，或是搶奪寶物，而是選擇合作。
禍水東引。
讓自己去殺別人。
楚巖笑道：“前輩，你說如果現在我們打起來，誰的勝算更大一點？其實前輩不弱吧？十界巔峰，加上這里還是你的道場，前輩應該有一定把握擊殺我們全部吧？”
太古皇主訕訕：“楚小友說笑，我哪里是你們的對手。”
楚巖冷笑：“行了，到了現在，就不用裝了！其實從一開始，前輩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也不對，前輩其實從我這感受到威脅了，但相比于其余幾位皇主，前輩認為我的威脅最小，對嗎？”
太古皇主皺眉，忽然笑道：“楚巖，你這人有時候其實挺沒趣的，凡事說透了，就不好了，你不知道嗎？”
楚巖笑道：“錯了，我這個人，喜歡什么東西都挑明了，撕破臉了說出真相，大家才能合作，不是嗎？”
太古皇主嘆息：“罷了，我承認，我確實是擔心其余幾皇。”
楚巖笑了。
這就對了！
和他猜測的一切都對應上了。
楚巖笑道：“現世皇主，其實一直想要擊殺前輩，這樣的話，現世皇就能成為上古，實力在提升一層？”
太古皇主點頭，隨后馬上又搖頭：“小友別瞎說……我們是好兄弟。”
楚巖冷笑：“呵呵。”
現世與太古，永遠是仇敵。
這一點亙古不變。
可這時，楚巖摸了摸下巴：“不對勁！按照這樣算，上古皇主應該和你是一伙的？畢竟一旦你死了，上古就成太古了，那他就危險了，后邊就沒有墊背的了？也對，你把劍都丟給對方了。”
楚巖繼續想著：“可這樣的話，現世皇……一個人，行單只影，肯定打不過你們2位啊。尤其是上古，現世皇也有幫手？那就是大道皇主？”
太古皇主心累：“小友，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楚巖擺手：“不用說……有點意思，心臟里，一共就4個皇了，結果還分成了2伙？”
太古皇主訕訕：“小友，究竟合不合作！”
楚巖笑道：“合作，當然要合作啊。這樣，你把鬼主心臟內的大道給我，我就不針對前輩了，換一個目標。”
太古皇主答應的那叫一個痛快：“行！”
帝皇幾人看著，都無語了。
這么容易，鬼主的大道就拿到了？
進入心臟，找到鬼主剩余的力量。
本身就是楚巖一行人的目地之一。
結果，這就搞定了？
嗡！
這時，太古道場上空。
忽然有一股浩瀚之力波動。
太古皇主臉色一變，急忙道：“幾位，來人了，好像是上古……你們躲好，我幫你們支開。”
楚巖笑著點頭：“那就有勞前輩了。”
“應該的，應該的！”
太古皇主點頭，身形一閃。
從原地消失。
老道皺眉：“真的就這么放他走了？不怕他上去了，和上古皇聯手？一旦他出賣我們，2尊皇的話，一個還是上古，我們絕對不是對手。”
楚巖笑道：“沒事，他不會出賣我們。”
“這么肯定？”
楚巖點頭：“一定的，他還想利用我們呢。”
老道沉默一會，忽然道：“太古皇主……確實有點東西。”
楚巖點頭：“正常，處于一個最危險的時代，還能夠坐穩皇主這個位置，一坐就是5000萬年，沒有一點本事怎么可能。”
老道點頭：“那真的要對現世皇出手？”
楚巖笑了：“當然不是！”
“嗯？你不是答應了他？”
楚巖笑道：“我只是說換一個目標，又沒說換誰。現世皇……不急著對付，讓他們倆咬去，都每一個好東西。計劃照舊，從上古和大道2個人里選一個。”
老道嘆息：“你非要往死里搞……就不怕真把自己搞死了？”
“放心，沒事，真逼急了，就往天宮跑，找天主幫忙去。”
“……”
老道都驚呆了。
找天主幫忙？
天主看見你，估計第一個想殺你。
楚巖笑道：“放心，現在沒人希望我死，時代不一樣了。”
老道奇怪：“什么意思？”
楚巖道：“我六七界的時候，在九界搗亂，大家都希望我死。那會，天主、皇主、包括極道在內，可能還有宇宙之靈，其實都希望我快點去死。因為我的存在，打亂了太多人的計劃。”
“那現在呢？”
“現在不一樣了，天已經亂了，而這個時候，他們之間互相制約著，恰恰缺少了一個攪屎棍，而我就是。”
“他們需要有人來打破這個平衡。”
言罷，楚巖自信一笑：“看著吧，沒準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來拉攏我了！包括天主也一樣。”
老道沒好氣道：“你才殺了他2個屬下，他還會拉攏你？”
楚巖笑道：“那有什么？一個九界，一個天一，你真以為天主在乎？他現在需要的，是有人幫他撕破現在的這個平衡。”
言罷，他繼續道：“或者說，他和宇宙之靈，其實需要的是一個清道夫。”
老道楞下：“清道夫？”
楚巖點頭：“對。這么說吧，天主也好，宇宙之靈也罷，這2位應該是目前最強的存在，他們之間進行著互相博弈。而皇主、極道這些人，包括我們在內，都是他們2人的棋子。”
“可偏偏有一些人不甘一直當做棋子，都想要跳出來做棋手。”
楚巖笑道：“可是，這怎么可能呢？天地之正，終局之戰，不需要那么多人的，一般也就2方吧，1方打倒1方，就徹底告終了，可現在還有這么多人在，怎么辦？”
“當然是要清除啊。”
老道皺眉：“可是，他們要清除的……為何不是你？”
楚巖笑道：“因為我弱啊，因為我沒有威脅啊。”
言罷，他開口道：“這么說吧，其實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總喜歡高看自己一眼。這毛病，包括我也是。可說真的，我楚巖真的就很厲害嗎？”
“好吧，還是很厲害的。”
楚巖笑道：“可至少現在，我對天主和宇宙之靈而言，我真的就比皇主、極道這些人更具威脅？不可能的，差遠了。”
老道皺眉：“我不這樣覺得啊。”
楚巖點頭：“對，我也不覺得，可這就是事實，論實力、論底蘊、論手段、論經驗、論對這天下大道的理解，我們都不如皇主，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老道想了一下，也是。
事實說話。
九界一方，現在就是最弱的。
楚巖笑道：“所以啊，天主他們其實現在很樂意看見我跳在其中。他們也需要我這樣的人，來幫他們打破一些固有的平衡。”
老道嘆息：“算了，隨便你吧，總之別給自己玩死了就行。”
楚巖笑道：“誰知道呢，已經到了這一步，其實我們都沒什么退路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道沒吭聲。
幾個人就在地下躲藏著。
過了一會。
太古皇主嗖一下回來了。
看見楚巖，一臉殷勤：“小友，解決了。”
楚巖笑問道：“怎么不拉著上古皇主一起滅了我？”
太古皇主訕笑：“小友這是哪里話，我們現在可是合作關系。”
楚巖冷笑：“前輩，虛的話就算了，來點實際的好處，先告訴我鬼主的大道在哪吧。”
太古皇主想了一下，也不廢話：“行，小友準備一下，我這就帶你過去。”
楚巖道：“不用準備，我自己去就行。”
太古皇主一臉窘迫：“那這些人……”
楚巖笑道：“留在這，萬一我要出什么事，老道，你就帶人把這一把火給我燒了。”
老道點頭：“行。”
太古皇主嘆息：“算了算了，那就小友隨我去吧。”
楚巖笑了笑，也不廢話，跟著太古皇主一同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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