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魂名震天下時。
不知有多少人,千里迢迢來到玄天劍宗,想要結交,這個道統也愈發興盛繁茂,人流如梭。
但今日。
整個宗門內一片死寂。
所有的弟子,都被羈押住。
那些高層長老們,更是跪伏在主峰正殿中,仰頭看著那個高坐主位,渾身籠罩金芒,雙眸冷徹的金甲神將。
眾人都知道神將是從哪而來,為何而來。
所以盡都不敢反抗,連大氣都不敢出。
“從今日起,無鸞國再無玄天劍宗。”
神將讀完手中律令,高高在上,道:“爾等,可服。”
姜立抬起頭,滿眼風霜道:“我姜立,不服!”
“李玄燁和神宗的恩怨,姜立不管。”
“但他確實相助過我宗,且拯救了無鸞國無數百姓。”
“這是重恩,這是救命的恩情,我宗奉他為上賓,理所當然。”
“如今,神宗竟因為這層交情,牽連我等,甚至毀我劍宗萬年基業,姜立如何能服?”
不只是他。
所有長老們,包括那些弟子,都眼睛瞪大,很是不甘。
李玄燁救了無鸞國多少人?
你神宗又做了什么?
可曾注意這人間疾苦?
甚至還對妖族的慘絕人寰,置若罔聞。
而今,就因為我們親近過李玄燁,就要連襟處罰?
公理何在?
這憑什么?
“無論如何,李玄燁都是我劍宗的恩人!”
“都是我姜立一輩子都要崇敬的人!”
最后,姜立高聲暴喝。
神將一言不發,只是輕輕抬手,就有一股恍若潮水般的壓力,涌現而出。
“撲通!”
姜立直接被一股無形巨力,壓得跪伏在地,任憑他如何反抗,拼命掙扎,都無法撼動分毫。
到最后,他整個人都深陷入地面,重傷咳血。
“我神宗的旨意,就是鐵律,誰敢不服,就是觸犯神宗威嚴!”
金甲神將目光淡漠,揮了揮手,“把他們全部帶走,再推平劍宗山門,從此,無鸞國再無此宗。”
話音落下。
場上一片悲鳴。
但這還沒有結束。
一道身影,很快被帶了進來。
正是西門楓身邊的老奴,赤霄神君。
“經過神師推算,玄天劍宗圣子西門楓,和李玄燁一樣,同屬地球余孽。”
金甲神將俯瞰他,如視螻蟻,直言問道:“告訴我,他在哪。”
“我,我不知道。”
赤霄神君顫巍巍地道。
他不過金丹修為,在這位化神境神將前,就真如一只爬蟲。
對方的一道眸光,一個冷哼,都無法承受。
“不知道?”
金甲神將皺眉,忽而抬手,直接動用搜魂之術。
片刻后,他就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居然是東籬界之人!”
他冷哼一聲,收回手來,眉頭緊皺幾分。
在赤霄的記憶中,確實沒有西門楓的蹤跡。
只是有段模糊的記載,似是被一個叫長烽的老奴帶走了,具體去了哪,并不涉及。
“長烽是誰?”
金甲神將,開口問道。
“是,是李玄燁身邊的扈從。”
赤霄癱瘓在地,滿身大汗,顫巍巍地道。
神將眸光陰晴不定片刻,長身而起,揮了揮手,“帶走,先關進圣界!”
這一日。
玄天劍宗共有一千八百多名弟子,在滿國修士的矚目下,被押解前往天元神宗。
隨后,那處屹立了萬載的劍宗山門,被夷為平地。
玄天劍宗,成為歷史。
圍觀眾人唏噓不已,卻也有對天元神宗的鄙視和悲涼。
堂堂神宗,高高在上,何曾嘗過人間疾苦?
尤其是那些修為低的修士們。
他們不會在意什么道域的旨意,什么神師手諭,只會在意,李玄燁曾出手救過他們。
更屠滅了所有妖王,讓城池從今以后,都無需再憂患獸潮。
這是誰也無法忽視,歷史也無法磨滅的無上功績。
是所有身在底層的修士、百姓們,最感恩戴德的。
“李前輩不會出事的。”
“對!他都能屠圣,一定可以逃出去!”
無數人心中祈禱。
……
青陽天宗。
一處幽靜的山谷之中。
這里繁花似錦,靈氣如龍,氣象萬千,是一處不可多得的造化之地。
同時,這里也鮮少有人敢踏足,因為是一位核心弟子的私人領地,未經允許,不得擅闖。
但今日,卻有幾道身影,鬼鬼祟祟的靠近過來。
“劉卿,你不會看錯了吧?那人真是他?”
一位身著華衣的弟子問道,其他人也都支棱起耳朵。
“應該不會有錯的,在前幾日,我曾親眼見到君墨把人領進來,那年輕修士,手持折扇,風流倜儻,就是那通緝榜上的西門楓。”
另一位黃衣弟子開口道。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靜,隨后紛紛望向一個銀袍修士,等他回答。
他們都是青陽天宗的核心弟子,而銀袍修士名為昊龍,修為最高,乃是一位真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可就走大運了。”
昊龍冷笑,“而且,那君墨膽敢收容通緝犯,這無異于觸犯天元神宗,就該得到懲治!”
他在宗內和君墨是死對頭。
因為這家伙自從來了后,便贏得了不少長老的喜愛,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劍道,便是令掌教都夸贊不已。
他更在不少場合,落了自己的面子。
以往昊龍也不敢保證能拿下君墨。
但有了這把柄,他有信心一下錘死這小子!
不過……
事關重大,昊龍還需仔細親自確認才行。
“嗡嗡嗡!”
在眾人一陣交流時。
那籠罩在外的陣法,忽然打開,走出一道欣長的身影。
這是一個俊朗男子,劍眉星目,面如冠玉,身著青衣,一頭長發用簡單的青繩扎著,看似簡單,卻有幾分縹緲出塵的氣質。
這面容氣質,任何女修見了,眼睛都要化為星星。
“幾位師兄弟,來君某這里,有什么要緊事嗎?”
君墨開口,露出溫和笑容。
眾人頓時一靜,目光紛紛望向昊龍。
想讓他拿主意。
昊龍面色不變,笑著道:“我這次來,是想和師弟和解的,之前我們沖突不少,今日特意略備薄酒,想化干戈為玉帛。”
他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壇上好的猴兒酒。
君墨望著他,片刻之后,才緩緩道:
“好,幾位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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