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春和汪素芬都是怔了一下。
兩人都沒想到，顧大生居然來這一手。讓他們自己拿方案，來與其進行合作。
也不得不說，顧大生這一手玩的漂亮。
這樣就輕輕松松的把電視臺和日報社調動起來了。
要想合作，就必須拿出可行的方案。
燕北春不由的苦笑說道：“顧總啊，想方案并不是我們電視臺的強項。”
“我們電視臺擅長的是執行！”
“你要是有了好的方案，交給我們執行，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嗯，這次選美大賽，你也看到了我們電視臺的執行力。”
顧大生笑著道：“燕臺長說的沒錯，電視臺的執行力的確非常好。”
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可是我現在暫時還沒有好的創意，這需要燕臺長多費心思。”
燕北春聽了，一臉的尷尬，無奈的說道：“這個，我回去跟臺里的編導商量一下，看能出一個什么節目。”
顧大生笑著道：“那我就等燕臺長的好消息了。”
與燕北春不同，汪素芬直接說道：“我這邊會盡快的拿出一個方案的，到時候再與顧總談。”
“好啊！”顧大生一口答應，笑著道：“那我可是期待與汪社長的深度合作了。”
汪素芬抿嘴一笑，對燕北春說道：“燕臺長，等我拿到了和顧總的合作，也會在你們電視臺打廣告的，費用嘛，絕對不會比你這次給我們日報社的低！”
“畢竟我們是朋友嘛！”
燕北春聽了，臉上顯出尷尬，勉強笑了笑說道：“汪社長，你這可是當著我的面，撬我的墻角啊！”
汪素芬笑著道：“燕臺長你這是說哪里話，顧總可是說了的，誰的方案好，就跟誰合作。”
“我們是公平競爭嘛！”
燕北春的嘴角狠狠抽搐，“汪社長，顧總可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
汪素芬抿嘴笑道：“是喲，我還要感謝燕臺長把顧總介紹給我，來，燕臺長，我敬你一杯。”
說著，舉起了酒杯。
燕北春看了汪素芬一眼，無奈的舉起酒杯。
兩人碰杯，汪素芬一飲而盡，顯得格外的開心。
燕北春雖然也是一口干了，可是平時喜歡喝的茅臺酒，這會兒喝進嘴里，卻是有一種苦澀的味道。
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是這樣，就不介紹汪素芬和顧大生認識了。
可是轉念一想，就算自己不介紹，但施城只有這么大，顧大生又是做廣告的，以后他自己也會跟日報社聯系，還是會認識汪素芬，甚至是直接聯系高進。
他與汪素芬的私交關系好，但與高進卻是競爭對手。
想到這些，心里不由的一嘆。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該來的總會來的！
顧大生看見了燕北春的神情，但沒有說什么。
想與電視臺和日報社長期合作的信息已經傳遞出去，還順勢引導電視臺和日報社競爭，可以說這頓飯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再啰嗦。
當即招呼道：“燕臺長、汪社長，光顧著聊工作上的事情了，都沒怎么吃菜喝酒。”
“來來來，我敬兩位一杯！”
不再說什么預祝合作之類的話，只說“咱們吃好喝好，盡興才好！”
于是接下來，三人再次觥籌交錯，誰也沒再聊工作上的事情。
一頓飯吃了接近兩個小時，直到把兩瓶茅臺酒都干光了，三人才下桌子。
走到吧臺，收銀員說道：“先生，你們這次一共消費是36元。”
燕北春心想，顧大生是金主，又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還指望以后長期合作，就說道：“我來結賬！”
說著掏出一摞錢，抽出四張大團結，遞向收銀員。
顧大生抬手攔住，笑著道：“來這里吃飯，哪里還能讓燕臺長請客呢？”
“我來！”
說話間，從衣兜里摸出一張卡，遞給收銀員，說道：“用這個！”
收銀員接過卡片，看了一下，先是一怔，隨即將卡片遞還給顧大生，笑著說道：“是顧總啊，許總交代了，您持這張卡片的消費免費！”
原來，梁白開給顧大生做好了消費卡之后，就讓許晴晴給四家店的收銀員都交代了，見到顧大生拿這張卡片結賬，就直接說免單。
當然，不是真正的免單。
而是內部消化。
但是話必須這么說，那是給顧大生長臉，方便他與電視臺的人談合作。
顧大生心中明白，對收銀員笑了笑，“那就謝謝了！”
燕北春看見顧大生在這里吃飯居然不要錢，只得悻悻的收回遞出去的大團結，笑著說道：“想請顧總吃頓飯都難！不過說好了啊，下次我請！”
顧大生笑著道：“燕臺長，你就別客氣了，你和汪社長都是領導，請客這種事自然應該由我來！”
汪素芬看見顧大生吃飯不要錢，心里也更加的認定他的身份，笑著說道：“顧總，你可別把我當什么領導，我們不是朋友嘛！”
燕北春也連忙說道：“就是，顧總，你以后也別喊我燕臺長了，多生分啊，我比你癡長幾歲，如蒙不棄，你喊我一身燕哥！”
顧大生從善如流，立即叫了一聲：“燕哥！”
汪素芬白了燕北春，心想你可不不是比顧大生大幾歲，大了十幾二十歲好不？
也笑著對顧大生說道：“你以后也叫我芬姐，我喜歡這個稱呼。”
顧大生露出歡喜的神色，笑著道：“好啊，那以后我就叫你芬姐！”
說完還補了一句：“芬姐，以后多多照顧啊！”
汪素芬笑盈盈的道：“就是嘛，叫姐多親熱啊！”
確實，千萬別小看在人際交往中的一個稱呼，不同的稱呼往往表現出關系的深淺程度。
有的時候，一聲“哥”，一聲“姐”，就無形中拉近了關系，變得好說話了。
因此對燕北春和汪素芬主動提出改變稱呼，顧大生自然是樂意的。
這也算是這頓飯的價值和意義了。
三人出了合渣店，走到停麻木車的地方，顧大生笑著道：“燕哥、芬姐，你們上車，我拉你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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